18.第18章

傑瑞不是每次都能見到納吉尼的,但他開始發現那條樣子可怕的“小姐”十分喜歡他。每次過去他會給她帶些餐桌上的小麪包,湯姆說她一直只吃耗子時,傑瑞心疼了半天。

湯姆從那次之後比以前更忙了,他說已經追問到大多數信息,想來不需太久,畢業以前一定能找到斯萊特林的遺留地,對了,現在他稱其爲:密室。

傑瑞覺得阿爾最近在瞞着他和伍迪什麼,一個人發傻的時間加起來,足夠他做完所有歷史遺留性作業。

他在憤筆急書時突然又呆住了,嘿嘿傻笑着差點把墨水打翻。

“阿爾法德布萊克!”傑瑞受不了的踹開椅子:“你給我正常一點!”

“嘿嘿,親愛的傑,幹嘛那麼生氣,你沒有感覺到春風的氣息嗎?”阿爾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伍迪把枕頭丟了過來,沒了準頭的砸中了傑瑞:“喔,傑瑞,我不是故意的。”他抱歉的說。

傑瑞嘴角挑高:“沒關係。”說完就把枕頭甩到阿爾笑的正歡的臉上。

“正中鼻子,斯萊特林加五十分。”阿爾捂着鼻子看起來快樂極了。

“天哪。”傑瑞撫額:“咒立停,咒立停,咒立停。梅林在上,你被下了傻瓜咒?”

“我不知道。”阿爾說,嘴都要咧到耳根了:“哦,不不,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可愛的女孩,我想我可能是戀愛了。”

“夠了,阿爾,我就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伍迪突然說道:“那是一個格蘭芬多。”

傑瑞轉過頭,看見阿爾臉紅着爭辯道:“她和那羣白癡不一樣。”

“阿爾,就算做爲你的朋友我們不介意,但是其它斯萊特林會很麻煩”傑瑞說。

阿爾的眼中卻滿是憧憬,他完全一句話沒有聽下去,碎碎唸叨着:“活潑開朗的笑容,她在擊球的瞬間眼神是那麼果決。哦,她簡直就像是女武神。”

“...”傑瑞這才發現戀愛中的人真是可怕,他們完全不知道大腦爲何物,這種麻煩的感情會麻痹人的內心。就算那是他的朋友,他還是及爲不屑這種投入。

“他簡直是瘋了。”伍迪看着趴在欄杆上認真看着球場上空的阿爾,他們被他以瞭解對手的名義拖了過來,結果阿爾的眼睛只盯着羅瑞爾 卡米切爾出神。那是格蘭芬多的另一個擊球手,她的雙胞胎妹妹瑪琪分在了拉文克勞,是羅斯科頗爲要好的同學。

“我幾乎以爲他被下了迷情劑。”傑瑞抱臂冷臉說道,他很不樂意頂着大太陽看着自己的朋友,以仰望角的姿勢發傻。

“嘿,阿爾法德。”一聲清亮的女聲從他們上空傳來。

傑瑞擡起頭,看見一個金髮少女騎在掃帚上做了一個漂亮的倒旋,穩穩當當的降在幾人面前。

漂亮,大方,爽朗。這是傑瑞的第一感覺。遠處掃帚紛紛降落,羅瑞爾手裡握着球棒揮動兩下:“我們訓練結束了。”

“啊,羅瑞爾。”阿爾的臉紅了:“飛的不錯。”

“謝謝。”羅瑞爾跳下掃帚:“不過我們下一場是對手哦,我可不會手軟。”

她的確像是女武神,傑瑞和伍迪對望了一眼,半晌也沒說出什麼。阿爾乾巴巴的和羅瑞爾進行着故做鎮定的對話,最後越來越前言不搭後語,實在是太丟臉了,傑瑞被辛辛苦苦的拖來,又被牽連着落荒而逃回去。

“你知道嗎?我感到我那時看起來就像撥了殼的炸尾螺。”傑瑞躺在牀上,在黑暗中聽見阿爾懊惱的聲音。

“你太緊張了。”他打了一個哈欠不準備說下去,這需要阿爾自已解決,伍迪已經發出大片鼾聲,他也昏昏睡去。

傑瑞覺得最近的生活堪稱完美,除了阿爾的自擾的瑣事外,他幾乎不用在擔心格蘭芬多以韋斯萊爲首的茲事份子。他把自己多數時間埋進了溫室,去填補那毫無天分的草藥學比爾利教授在其它老師的提議下,給了這個準優等生窩在溫室的機會。

“你好。”傑瑞剛摘下耳罩突然聽見身邊響起的怯生生的問候聲,差點沒把手套甩出去。

他看見一個扎着兩長辮的女孩臉紅着低頭站在他面前,土氣的黑框眼睛擋住幾乎整個臉。

“傑瑞,我院裡的一個學生。”比爾利教授說着:“莫安琳瑪泰勒同學每週會來四次,在溫室替我照顧着些寶寶們。”傑瑞私下裡和他的關係頗好,比爾利教授剛過二十三歲年輕有爲,爲人有趣,就是稱草藥爲寶寶的行爲讓人驚悚。

“啊,這樣。”傑瑞對那個神經緊張的女孩點了點頭:“請多多指教。”

女孩驚叫一聲,慌忙鞠了一躬,差點把傑瑞撞翻:“傑...傑瑞學長。”傑瑞突然想,起她是那個在分院儀式上哭着不停的女孩。

比利爾教授走以後,他們就各忙各的,不再交流,傑瑞攤開課本對照着步驟一次又一次重複着摘採,澆水的動作爲,他感覺到一道讓人不能忽視的灼熱視線。

好吧,傑瑞擡頭,用溫和的語氣尋問:“瑪泰勒同學,有什麼事嗎?”

瑪泰勒立刻搖着頭否認:“對...對不起,沒事。”傑瑞真怕她在說下去會咬到自己的舌頭,於是嗯了一聲低下頭繼續忙着投身到,折騰那堆比爾利教授的寶寶裡去了。

當他筋疲力盡的回到宿舍,阿爾正一個勁的撫摸自己的飛天掃帚,傑瑞對梅林發誓那掃帚分明抖了幾抖。

“比賽加油,阿爾。”他說。

綠色的草坪總讓傑瑞覺得是擺設,高大豎起的六個球門與看臺幾乎持平在同一高都上,銀綠相間佈置的看臺上,傑瑞有幸佔據了中間位置,他把圍巾抓在手裡,試圖和格蘭芬多們一樣揮動着吆喝加油之類,結果發現那是非一般的傻。

賽場的正中央,兩院隊員騰空的時候,所有人都情緒高漲了。

“開球了!”格蘭芬多的約翰遜 本做爲解說員,他大吼着在看臺揮舞着手臂:“格蘭芬多拿球,隊長埃羅爾把它傳給了追球手加爾,哦,不,被截下了,擊球手金!漂亮的一下!但願盧迪安先生沒有被撞碎鼻子,真是讓人興奮。”傑瑞接過伍迪遞來的望遠鏡,阿爾在賽場最高處懸着,向下尋找着...“我但願他是在找金飛賊,而不是他的女武神。”伍迪乾笑兩聲,他也拿不準。

“哦,不得不說格蘭芬多來了兩個利害的擊球手,羅瑞爾擊開遊走球,可惜遲了一步,韋斯萊守的漂亮!啊,羅瑞爾爲了彌補剛纔的失誤追上了遊走球,不得不說她的力氣可真大的驚人,遊走球穿過斯萊特林的球門!哈,真希望那也算分。”約翰遜的話立刻被斯萊特林們的噓聲打斷:“開個玩笑。”他說。

韋斯萊一頭紅髮,穿着火紅的袍子,整個人就和一團火球似的躥上躥下,做爲守門員,他可真是極不老實。

傑瑞從望遠鏡裡突然看見一抹金色,隨即聽見約翰遜的吼聲:“啊,找球手們動了,金飛賊出現了!”

阿爾身體一傾向下俯衝,向一支箭矢穿透賽場。格蘭芬多的找球手霍金從另一邊躥下,一個急轉兩人差點撞到一起。

伊蓮納從賽場上另時將下點高度,抓着球棒靠近阿爾的周圍,甩開手臂把玩命般衝過過來的遊走球直接拍了個旋。

遊走球擦着賽場地面陷開一片草皮,又驟然騰空向格蘭芬多的找球手霍金衝去,於是傑瑞看見阿爾的女武神像只獅子一樣高吼着,衝過來截住遊走球。

“斯萊特林的布萊克抓住金色飛賊,這可真是短暫的...比賽結束!一百五分比十分,斯萊特林獲勝。哦,安小姐我們需要幫助,布萊克看起來好象手臂斷了。”

傑瑞和伍迪匆匆趕下去時,阿爾被一羣隊員圍在中央,他一隻手臂無力垂着,一隻手臂高舉抓着金色飛賊,臉部扭曲不知是激動還是疼的。

“我抓住了飛賊!”他看着羅瑞爾大聲說:“我成功了!”

羅瑞爾丟掉球棒:“抱歉,阿爾,你的手臂。”

“沒關係!”阿爾幾乎是吼出來的:“答應我,羅瑞爾!和我約會吧!”

女武神臉色一紅,搶過來架住阿爾:“好,不過你要先去安小姐那。”

...伍迪後來回憶這一天時,記憶裡分明聽到各方傳來的一致抽氣聲,他那時轉過頭,看見傑瑞臉黑的不能在黑了,於是覺得自己肯定也和他差不了多少。

“傑瑞,你怎麼了?”羅斯科放下叉子,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傑瑞撫額,半天吐不出一個詞。

第三天阿爾出院後收到了一封吼叫信,他抱着信跑出去時哀怨的瞪了一眼道格拉斯。

“那是我堂姐,阿爾的嫂子。”道格拉斯對傑瑞他們說:“我不能瞞着她。”

“...追求一個格蘭芬多的混血種!...布萊克家的臉給你丟盡了....你哥哥聖誕從德國回來,看他怎麼收拾你!”

斷斷續續的女聲調高嗓門體現着寫信人的憤怒,回聲傳進禮堂,斯萊特林們有的不屑一顧,有的嘆了口氣。格蘭芬多那一塊裡,傑瑞居然看見韋斯萊湊着羅瑞爾說些什麼,時不時看向外面露出擔心的表情。

阿爾灰頭土臉的跑回來,並上雙指對着羅瑞爾甩了一個飛吻:“下午湖邊我等你。”說完想了想,笑嘻嘻的行了一個騎士禮:“我的女王陛下。”那樣子雖然可笑,卻猛的博得了格蘭芬多們的歡呼聲,甚至有人起鬨的高呼“黑騎士”。傑瑞覺得自己白擔心了,道格拉斯面色猶豫,最終還是什麼沒說離開了餐桌。

“用的着那麼擔心嗎?”湯姆把書推回書架裡,看見傑瑞抓着頭髮重重嘆了一口氣,又說:“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誰都干涉不了。”

“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忙的事情多的是,週二是霍恩教授的俱樂布晚會,週四陪我去下禁林。”

“去…禁林?!”傑瑞擡起頭,瞪着眼睛看向湯姆:“瘋了,都瘋了,湯姆你也到春天了?”

湯姆嘴角挑高,擡手就壓住他腦袋按到桌上用力揉着:“小傢伙,你給那個布萊克氣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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