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大的雪

一夜無話

可是就在寒冷的早晨,白漫正享受着被窩的無限溫暖時,讓段崖的電話吵醒了,說好的自然醒呢?白漫清清嗓子無奈的道:

“段總,是不是太早了?”

“起來吧,有驚喜!”

“……,那好吧”

掛上電話,她心裡忍不住想畫圈圈!

她有情緒,慢條斯理的洗涮、穿戴,整理好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打開門,沒發現什麼她又縮回去了,心中難免納悶。

白漫滿腹狐疑的來到酒店前,可是一到大廳,就驚呆了!下雪了!鵝毛大雪!

她興奮的跑到外面,簡直是太壯觀了!

大雪不知何時來的,地上已厚厚一層,天空中鵝毛般的雪片飄飄揚揚,沒有一絲要停的意思。

漫天瓊花飛舞,整個大地銀裝素裹,還有那千樹萬樹的梨花,真美!美的朦朧!美的驚心動魄!

太出乎意料了,這可是南方,好不真實,像個夢境!

白漫用力的吸一口氣,想把這大雪的氣息送進心裡,揚起頭,讓雪花落在臉上,脖子上,涼涼的真舒服。

心彷彿被洗滌過一樣,晶瑩剔透的沒有任何雜質,也卸去了戒備、僞裝。

大自然讓她露出了最真的自己,看到在雪中笑的段崖,白漫都報以甜甜一笑,此時的她被大雪感動了,迷惑了,彷彿一切都是美的,善的,真的……

總歸是有些失態,她想收斂下忘乎所以的興奮,但看着這飄飄灑灑的雪花,粉妝玉砌的大地,笑聲還是不可抑制的飛出。

段崖沒她這麼興奮,但心情也不錯,不期而至的大雪,總會讓人心曠神怡,猜到她會喜歡,沒想到這麼喜出望外,在大雪中那忘我的樣子真像一個得到心愛布娃娃的小女孩,不知何時他走近她身邊,輕輕牽住了她的手,“走,去湖邊看看”

此時的白漫,內心非常柔軟,裝着滿滿的溫暖,手裡傳來的溫度,讓她很舒服,就這麼任他握着,沒有拒絕……

湖面還沒有大面積結冰,只是偶爾有那麼薄薄一層,漫天雪花落入湖中隨即消融,白漫似乎看到一種悽美在湖面漾開,一圈一圈,又慢慢消失。

“今天留下吧 ,由於大雪交通也受影響”

“嗯!”白漫答應了,這麼好的雪她也想多看看,幾年沒趕上這麼大的雪了,此時她輕輕的把手收回,段崖適可而止,沒有堅持。

白漫同意留下來,讓他心情大好 。

“段崖,我們來個約定吧”,白漫此時沒有掩飾段崖帶給她內心的悸動,但這樣的波動變大時,就觸碰到內心的底線,她顧慮的那些問題就不能視而不見。

段崖靜靜的看着她

“一年,給彼此一年的時間,讓我們認真想想,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很多的不同,太多的不確定,如果一年之後,這份喜歡還在,我們再認真考慮。”

段崖雙肘撐在護欄上,看着湖水,表情僵硬,心裡剛剛有的一點熱情被凍成了冰!

好一會兒,他才低沉的道:“有必需這樣嗎?”

“嗯!”白漫堅定

“你想好了?”

“嗯,如果不這樣,如果你不答應,請你就不要再……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吧”

段崖看着她,“既然如此,我答應”,他答應了

“在此期間,最好不要有什麼關係,不要聯繫,不要關注,好嗎?”白漫輕輕的問

段崖表面的平靜有了波動,快被氣樂了,“你確定?”

“確定”她低下頭,語氣卻不容置疑

“好吧,聽你的”段崖話裡多了點縱容

雖然這話是她說的,可說完這些,再看這茫茫大雪,白漫忽然感覺整個天地都冰冷了幾分,她甚至有些懷疑,剛纔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收了收圍巾,現在好怕有雪花在落到脖子裡:涼!

段崖看到她這個小動作,走向她,給她緊了緊圍巾,在她的愣怔中,雙手捧起了她的小臉,兩人就那麼對視着,漸漸的,他輕輕的他吻到了她的脣……

白漫感覺到了脣上傳來的冰涼,心臟似都不跳了!她快窒息了!她開始掙扎,段崖順從的放開了

拉着她的手向旁邊的咖啡廳走去,“走吧,去喝杯咖啡”

白漫已經不再冷了,臉似乎要燒着了!人也變得迷糊起來……

咖啡廳裡,兩人坐在靠窗的桌旁,白漫低着頭一直在沉默,段崖問道,“生氣了?”

“……我……剛纔說的是認真的”,雖然有些困難,她還是說了出來

段崖苦澀,“好!”

白漫的心裡又莫名的空起來,似乎更沉默了。

段崖看着這樣的她語氣不知不覺就軟了“怎麼了?後悔了?還來得及”

白漫搖搖頭 ,輕聲道,“你不要忘記約定”

段崖無奈道:“知道了”,“今天不算吧?”

白漫終於笑了,“今天,我們是普通朋友”

看着對面溫溫笑着的女孩子,“你好過分,算了,就聽你的”

接受現實的段崖和放鬆下來的白漫,在咖啡館裡坐了一上午,不管其它,看着窗外飛揚的雪花、以及那神色匆忙的行人,隨意的聊點什麼,還是很愜意的。

段崖似乎有些寵溺的順着她,兩人在雪地裡隨便的走走,還去看了場電影,白漫一直蠻佩服段崖的見識,向他請教了些問題,像好朋友似的,這一天過得很輕鬆。

等到了北京,兩人該分手了,有點傷感,但白漫沒忘記提醒他:不要忘記約定噢

段崖無語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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