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已經有省城的一些大哥開始主動給張新軍示好了,他們找着各種藉口來親近張新軍,他們也看出了未來的局勢,明白當孫境梟和段王爺兩敗俱傷之後,或許張新軍就會成爲新一代的霸主。
至於明玉集團的生意,現在也是形勢大好,不管是十里鋪的基礎建設,還是其他項目,都一切順利,資金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各路大哥也都傾力相助,掙錢只是時間問題了。
在這個時候,對蕭華婉一直都懷念和牽掛着的柳漫風卻偷偷的讓柳霸把她送到了蕭華婉那裡。
一線流泉沿着黝黑的石壁懸空而泄,擊在崖下的青石上飛珠濺玉,騰起一片好大的水霧。人離着有十幾米遠,就能感到絲絲水氣撲面而來,涼涼地,像三月裡的小雨。
柳漫風挎着雙肩旅行包正在伸出雙手接着濺出來的泉水,喝一口,好甜。據老鄉講,轉過這個石崖就能看到蕭華婉所在的學校,她好興奮,一路奔波她終於能來到這大山的深處,並且就快要見到蕭華婉,她爲自己的大膽而開心,心也緊張的砰砰跳。
她用泉水把頭髮,臉清洗了一下,讓山風吹乾。
總不能讓自己灰頭土臉的出現在蕭華婉面前吧?她不想讓自己表現的太差。女人骨子裡的那種愛比較的小心思她也有。
又把一身牛仔衣褲前後拍打了一下,從包裡拿出鏡子看了一下,還行。
轉過石崖她就看到了學校。從教室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一面五星紅旗在大山的背景襯托下烈烈飄揚。給人一種強烈的美感。
柳漫風沿着小路走進學校,剛走進校門就見一隻大狼狗吼叫着衝了上來。
把柳漫風嚇得“媽呀”一聲大叫,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從教室裡跑出一個女子,嘴裡喊着貝貝,急急跑了過來把狼狗喝住。這時柳漫風纔敢從樹背後伸出她那花容失色的小臉,看着眼前這位美麗的女子。
一身黑色的着裝。上衣是長袖,褲子是那種寬鬆的休閒褲,襯着那小腰愈發婀娜多姿。眉毛細如彎月,彎月下的一雙清澈如潭的眼睛正在疑惑地注視着她。這位女子正是蕭華婉。
蕭華婉也驚訝地看着柳漫風,兩人的眼中都有了點點淚水,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傷感。
“天啊,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你作死啊。”
“去,見面就說喪氣話,枉我天天掛念你了。”
柳漫風用手擦擦眼淚,一隻眼睛盯着貝貝,一隻眼睛瞄着蕭華婉。心想這狼狗也忒大了,和纖秀的蕭華婉站在一起有老虎和美女合影的感覺。
“新軍知道你來嗎?”蕭華婉看清了是柳漫風,驚奇地睜大眼睛。
隨即,蕭華婉腦海電光雷鳴一閃,脫口而出:“是不是明玉集團發生了什麼變故?”
看到蕭華婉吃驚的眼神,柳漫風趕忙說:“沒有,沒有啊,你別瞎想,明玉集團一切正常,新軍也健壯的和牛一樣,呵呵呵。”
柳漫風開心地想上來和蕭華婉拉手,看了一眼貝貝又縮了回去。
蕭華婉見她如此說,才放心下來,又把貝貝哄走,上來拉住柳漫風的手說,“你也夠膽大了,一個人跑這麼遠的路來到這大山裡。新軍知道你來嗎?”
說到張新軍,她心裡好複雜。
“他不知道。我偷偷跑出來的。就想來看看你。”柳漫風沒心沒肺地說道。
“那新軍還不急死?你快給他聯繫一下。否則他會急瘋的!”蕭華婉太瞭解張新軍的性格了。
“我給他留了字條了。不要緊的。”柳漫風笑着說。雙手拉着蕭華婉上上下下的看,像在觀賞一幅畫。
“快上我屋子裡休息會,走這麼遠的路一定累了吧?”蕭華婉熱情地拉着柳漫風走向自己的小屋。
這時老羅和另外兩個支教老師聽到動靜走了過來,老羅邊走過來邊對蕭華婉說道,“蕭華婉,這一定是你姐姐吧?好漂亮一對姊妹花。哈哈。”
蕭華婉只好說,“這是我的一個表姐,不知咋想的突然跑到這來看我來了。我都不知道。”
柳漫風對着老羅一鞠躬,說道:“老師好。到這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麻煩。你這一來我們這小地方就更熱鬧啦。快去你妹妹房子休息一下,晚上小張小王多炒幾個菜,歡迎我們的新朋友。”老羅對另外兩個老師說道。
一進到蕭華婉的小木屋,柳漫風就喊了起來:“天呀,華婉,你這小屋太美了!像童話裡的情景。你就是那森林裡的公主。我好喜歡額。”
柳漫風興奮地東看看西看看,被這小屋深深地迷住了。
蕭華婉笑說道,“你要是住在這裡纔是真正地公主呢。”
柳漫風把小鼻子湊到樹皮上聞,閉着眼睛叫喚道,“好清香呀,在這環境裡是不是一睡覺就會夢到天堂?”
蕭華婉把盆裡倒滿熱水,說道,“快過來洗洗。喜歡這就在這裡多玩幾天。我領你到山上轉轉,比我這小屋美多了。”
柳漫風高興的把揹包取下來,拿出毛巾,挽起袖子,邊洗邊扭頭對蕭華婉說,“華婉,我真的好喜歡這裡。以後我經常都到這裡來看你好不好?”
“好呀。我也喜歡你來,給我們大家帶來了歡樂。”說心裡話,她心裡一直就喜歡柳漫風的。
夜很靜,風很細,燈很亮,人很美,一節竹燈,聚山川靈秀,灑溫馨滿地,一對佳人,似蝶花相舞,惜姐妹情深。柳漫風和蕭華婉,好像前世的姐妹今世重逢,彼此間沒有羈絆和猜疑,有的是兩個女子之間的惺惺相惜。
她們談彼此的過去,談對生活的理解,談生命的意義,當然也談她們生命中結識的那個男人張新軍。
“他還是那麼喜歡熬夜嗎?”蕭華婉問道。
“是呀,抽菸,熬夜,早上不起,晚上不睡。整個一顛倒光陰。”柳漫風撇嘴道。
蕭華婉微微一笑,“老毛病了,怕是他這輩子都難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