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完畢後的第二日,還是上班。
或許是因爲衛衍知道祁慕要當司少奶奶,不是不能信的人了,開始安排一些稍稍重要一些的工作交給她做。
這個週一的上午,祁慕過得還算充實,中午吃的還是司鉞給她不知道哪裡叫的飯菜,吃完之後,她有習慣要運動一下,便走出辦公室,在外面溜達。
今天中午司鉞出去應酬了,祁慕想找人聊天都找不到。
她在走廊上看着公司裡午休時間笑談着的員工嘆了口氣:“沒準最開始我進的不是秘書部,也不會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說到秘書部,祁慕就又想到了許沐,也不知道許沐在秘書部過的怎樣。
想着想着,祁慕的腳就來到了秘書辦公室的附近。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公司其他地方有鬥爭也是暗戰,但是秘書部的脣槍舌劍永遠是要多直接有多直接。
王伶俐這會兒正對着許沐冷嘲暗諷:“你說你,爲什麼要來丟人現眼呢?司少已經忘記你,和程小姐在一起了,你怎麼還惦念着司少?”
祁慕看不到許沐的表情,也聽不到許沐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就聽到王伶俐繼續說:“你也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真當自己是灰姑娘,能夠嫁給王子啊?”
這話說的,祁慕都覺得過分,但是她也不準備出面阻止。
雖然看不見,祁慕卻能猜測到許沐現在的表情,一定是又委屈又隱忍。但是這一切和許沐有什麼關係?和司鉞大學在一起的人,明明就不是她。
“我沒有,我只要在一邊默默地看着他,我就滿足了。”許沐如是說,話音裡依稀有哭腔。
祁慕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果然找人不注意就找到婊了。
許沐繼續說:“我也知道我配不上她,但是隻要能夠看到他,我的生活還不至於這麼無奈。”
祁慕聽着倒是無奈了,對比之下,她好像沒有許沐這麼癡情。
她就繼續聽下去,就當是飯後看場戲。
“喲,說的這麼癡情,我就不相信有機會你不會去接近司少。”王伶俐繼續說,她好像還想說什麼難聽的話,被人阻止了。
“王伶俐,大家都是同事,沒看到許沐已經哭了嗎?你爲什麼還咄咄逼人?司少的未婚妻是程小姐,不是你,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祁慕看不見那邊的情況,但她知道那是楊信。她心裡感嘆,果然女人柔弱一點最讓人心疼,現在楊信都坐不住了。
但是楊信坐不住的原因祁慕也不知道同情許沐佔幾部分。
反正祁慕現在看出來了,許沐這種人和程樂萱一樣,都是表面好好的,背後想着法子陰人的。
“祁小姐,真沒想到又見面了。”
祁慕剛想回頭,就聽到後面出現這麼一句話。因爲她是偷聽,本來就有些心虛,被後面的人一說,她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幸好表面沒有表現得太明顯,不然就丟死人了。
公司的人肯定不會叫她祁小姐,而是喊她祁助理。所以祁慕回頭看到自己身後的人是司陵的時候,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靠着牆,和司陵打招呼:“對啊,又見面了,輸了這麼多錢,你過得還好嗎?”
司陵得知自己被騙之後,憤怒得差點要把自己家裡的紅木傢俱給拆了,現在聽祁慕這麼說,火氣自然蹭蹭蹭地又上去了。
“祁小姐,那點錢我司陵還不放在眼裡,倒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你們嘉赫想要竊取我們司氏的公司機密嗎?信不信我叫保安過來把你扔出去?”司陵因爲氣憤,也顧不得伶香惜玉,只想要讓祁慕大失顏面。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你不是司氏的員工,爲何出現在這裡?若是竊取公司機密,我會在秘書辦公室門口逗留?”祁慕也不表明身份,她倒要看看司陵是什麼意思。
“今天下午會召開董事會議,到時會推選我當司氏副總裁。”司陵到時信心滿滿的樣子。
祁慕心裡疑惑,這麼大的事情,她可從來沒有聽司鉞說過。
“只是推選,司陵先生還不一定能夠當上副總吧?”祁慕知道司鉞一定會阻止司陵進來,他好像特別不待見司陵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當選是一定可以當選的。”司陵奸笑着,“祁小姐,你說,是我轟你出去,還是你自己出去?”
“司陵先生,你儘管喊保鏢,我倒是想要看看,保鏢轟的是你這個閒雜人等,還是我這個總裁助理。”祁慕說完,就轉身往自己辦公室走。
本來她還真想讓司陵喊保安過來,但是鬧太大對她也不好,要是引起司老爺子不滿就更加不好了。所以領證前幾天,祁慕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收斂一下。
司陵看祁慕真的進了總裁助理的辦公室,有些詫異,心想,司鉞怎麼就會讓嘉赫老總的親侄女當助理,難道司氏最近和嘉赫有什麼重要合作?
祁慕回去之後,就立刻給司鉞打了個電話。
司鉞原本在和客戶吃飯,聽到祁慕的電話暫時離了場。
“怎麼了?不是說今天中午一定不會吵我的嗎?”司鉞笑着,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
“這次真的有事。我剛剛在公司見到司陵了。”祁慕一口氣把話說完,“他說下午要召開董事會,推選他當司氏副總裁,這件事你不知道吧?”
司鉞聞言,臉色沉了沉:“老頭子估計想殺我個措手不及,估計已經聯繫好了其他董事,爺爺不會說話,我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就隨便他吧。”
“……”祁慕翻了個白眼,“你就這麼隨便啊?讓司陵進來,不怕威脅你的地位嗎?”
“你覺得司陵比得過我?”司鉞笑着問道。
“當然不。”這個答案根本不用想。
司鉞也沒有解釋:“隨便他們,我現在還要忙,下午回去開完董事會,我再好好和你說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