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還不到兩分鐘,祁慕便不安分地又動了起來。
司鉞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從半米遠的地方挪到自己身邊的,他只知道祁慕挪到自己身邊的下一個動作便是將手腳都搭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整個人和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抱住他。
司鉞感覺到了祁慕身體的火熱,身爲一個正常男人,在牀上被一個漂亮女人這麼抱着,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反應。
司鉞這個禁慾多年,又是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抱着的男人,就更加不例外了。
很神奇,或許是因爲祁慕太倘然的緣故,他這個時候竟然沒有想太多少兒不宜的事情,腦子裡只想着這麼尷尬,要是祁慕發現了應該怎麼辦。
司鉞催眠自己,抱住他的不是祁慕而是一隻又懶又笨的豬,想着想着,身子裡的火就被壓下去了不少。
但很快,他又崩潰了。
興許是祁慕覺得這個睡姿不夠舒服了,她又往下蹭了蹭,擅自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大腿壓在他大腿上,手臂則是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
這麼多處敏感的地方都被祁慕襲擊着,就算是柳下惠也把持不住了。
司鉞不知不覺又想到了祁慕說的話,變態上司要是想睡她,她當然答應。
司鉞現在也分不清祁慕說的是真的假的,他希望那是真的,因爲這一刻他忍不住了。
他擡手摸了摸祁慕的臉頰,和記憶中一樣絲滑柔軟。隨後他順着她的下顎摸到了頸線,感受着她宛如天鵝一般的美頸。
很快,這些觸感讓他不滿意了,他的手繼續向下,在碰到祁慕鎖骨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司鉞告訴自己:“接下來就不是他這個做上司的能夠碰的地方了。”
他手握緊拳頭,慢慢收回,同時告訴自己,這種時候乘人之危便是強|奸,別說祁慕是許徵喜歡的女人,就算不是,他也不能這樣對祁慕。
司鉞腦子和身體在做鬥爭,最後司鉞決定不能放任自己繼續下去。他狠心地推開祁慕,然後便進洗手間衝冷水降火了。
祁慕躺在牀上又換了幾個動作,興許是因爲身邊沒人,溫度不對,讓她沒有安全感了,過了幾分鐘,她就醒來了。
睜眼的時候,身邊的司鉞不在了,她馬上從牀上坐起來找司鉞。
“司鉞,司鉞?”祁慕喊了兩聲,沒有人應。
她看着司鉞原先躺着的地方,奇怪地嘟起嘴:“難道是睡得不舒服,直接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司鉞圍着浴巾,帶着溼噠噠的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司鉞看到祁慕醒來了也是一愣,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個正着地感覺。
“你怎麼又突然跑去洗澡了?”祁慕看司鉞圍着一條浴巾的樣子,完全沒有絲毫羞澀扭捏,她大膽地觀察着司鉞的肌肉線條,比五年前要更發達一些,也不知道咬起來是什麼感覺。
司鉞看罪魁禍首理直氣壯地問出這個問題以後,還十分大膽地盯着他的身體看,頓時他就覺得自己面對祁慕這種女人,好像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他沒好氣地說:“祁慕,你長這麼大難道沒人告訴你,在牀上抱男人會有什麼後果?”
祁慕聞言只覺得牛頭不對馬嘴,後面反應了好一會兒,他才知道司鉞什麼意思。
“難道我抱你了?”祁慕覺得真是罪過,她清醒的時候壓抑着不能做的事情,居然睡着了得到了滿足,只可惜她完全沒印象了。
她說自己睡相好也是有依據的,她和莫子蔚裴佳薇黎優都一起睡過,這些人都說她睡着就和屍體一樣一動不動個,所以這當然就是說她睡相好了。
但是也有一個人經常說她睡相不好,一睡着就喜歡抱人,那個人就是當年的簡櫟。
現在司鉞也對他說這種話,完全沒有撒謊的跡象,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隻有旁邊的人是他的時候,她纔會抱人。
“難道你沒有?”司鉞臉上表情當然不會有多愉悅。他被祁慕害去衝冷水,結果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錯誤。
“哎呀,我錯了。”祁慕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
但她心裡想着是萬千草泥馬奔騰的,老孃都在牀上抱你了,你有了反應居然不上老孃,而是衝冷水澡,老孃有那麼沒有魅力嗎?
在鬱結的同時,她又是欣慰的,她看上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就算躺在一張牀上,她還無意引誘了他,他也不會乘人之危。
看祁慕這麼果斷地承認錯誤,司鉞的臉都黑了,就這麼一句我錯了,就想抵消她挑起的火?
祁慕看着司鉞的黑臉,感覺室內的溫度又冷了幾度。
她咬了咬牙,硬着頭皮繼續道歉:“是我錯了,你有沒有着涼啊?司少,您可真是正人君子。我把牀讓給你,你好好躺着休息,可別感冒了。”
“頭髮溼着,怎麼躺?”司鉞看到祁慕這副狗腿的模樣,心裡的氣就消了。
祁慕趕緊從牀上起來,將司鉞拉倒牀上,她的手噴到他皮膚的時候微微抖了一下,他身上很冷,她現在清楚了,衝冷水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飽含着歉意,祁慕找到屋子裡配的吹風機,插上插座便準備幫司鉞吹頭髮:“你放心,我吹頭髮的技術不會差,肯定不會燙到你的。”
“嗯。”司鉞冷淡地應聲。
祁慕繼續說:“要是真的燙,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還要不要贖罪了?不然我自己來了。”司鉞的語氣很糟糕,但他知道,這只是爲了掩飾自己心裡的悸動。
喜歡的人給自己吹頭髮,這種體驗,他從來沒有過,所以想着想着,心跳就比平時要快了。
“馬上馬上。”祁慕打開吹風機,左手穿過司鉞的頭髮,將手放在司鉞的頭皮上。
司鉞只覺得祁慕的手觸碰到他頭皮的那一剎那,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像被電擊了一樣,身體僵硬得不像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