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還膽大到跟他動起槍來了?
簡直就不自量力?這不是張揚跋扈,是什麼?
他以爲,他是夜緋家族的繼承人他就會怕他了?
那他還真是錯了,他東方御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白若兮聽到東方御這樣說,目光也緊緊的蹙了起來,過了會兒,她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會兒護士也進來了給白若兮掛了一吊針。
東方御看着白若兮,眼睛裡面滿是疼惜,不由得一手緩緩地撫到了她的額頭,撫去了她那額頭上面的那一份又冒出來的細汗。
“就不要逞強了,這身體是慢慢好的知道嗎?”東方御緩緩的說着,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龐上面也帶着絲絲憐惜和關愛。
白若兮望向東方御,勉強的笑了笑的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我以後會注意的。”
東方御也沒在說話,眼睛裡面滿是那麼一抹說不出來的疼惜的光華。話說這一次可真的是讓他又着急,又惱怒。
可是看着白若兮這樣,他實在是不忍心再說她什麼?就像她說的,這只是一個誤會。
真的不希望這種誤會再次發生。
“以後要千萬注意。我會定期每天過來,幫你做復健。”東方御說着,再一次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頭,接着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額頭。想起了剛剛夜緋絕親吻她的脣角的時候,那個畫面一直在腦子裡,也再一次的讓東方御捏起了拳頭。
白若兮感受到了對方的這一份十分不能夠平靜下來的氣場,不由得一手也按住了他的手,緩緩的說道,“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這不關你的事情,我知道,這是誤會。你是不會喜歡那個傢伙的。”東方御緩緩的說道,一雙黑眸子裡帶着一份深深的暗沉,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對方和自己的女朋友這樣親熱,是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是鳳都的最高指揮官?
這明明顯顯就是在當自己的面打自己的耳光。
一時間,東方御已深深地將這一份怨恨埋在了心底深處,遲早有一天他會找那傢伙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白若兮望向東方御,勉勉強強地給予了一個笑容,“不要再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既然是誤會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大家都不要在想了。”
“好,我們都不要再想了。”東方御點了一下頭,就再也沒再說任何的話,他實在是不想讓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一份陰暗的情緒影響到對方的狀態。
現在白若兮正在恢復階段,更加是需要人鼓舞的,而不是帶給她更多的負面情緒,那樣是對她的病情不利的。
這片病房的空氣總算是漸漸地雨過天晴,那樣一份溫暖的因子也徘徊在了這片空間當中,讓兩個人的神思都拉開了了一抹心心相印的感覺。
是啊,只有真愛才不怕被什麼東西阻礙住他們的那一份相愛的感情。
空氣漸漸充滿了溫暖,東方御已伸出的手臂將白若兮給擁攬在懷抱裡,而白若兮依靠在了東方御溫暖的懷裡,一時間,眼神裡面都透露一份如醉如癡的光華。
“這一輩子除了你,我都不會再愛另外一個男人。”白若兮緩緩的低語的說道,聆聽着這一份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心跳聲,許下了這一輩子最值得自己去實現的諾言。
這段話終於徹底的沖淡了東方御心底裡的那一份陰暗,讓他那一抹微笑盪漾在了俊臉上,不由得萬般心疼的撫了撫白若兮的頭髮,“我也是,這世上唯有你,我不要任何女人。”
白若兮笑了。沉浸在這一份溫柔的愛海里,久久的都無法自拔。這就是像掉進一個甜蜜的蜜缸裡面,染的整個身心都甜蜜蜜。
幸福就像花兒一樣的燦爛在這一片病房裡面,開得嬌,豔奪目。
而他也再也無法抵制住這份愛的誘,惑。深深的沉淪了下去。
……
軍工醫院外面,一頭銀髮的男人沉默不語的一直往前走。單手插入了西裝口袋,那一刻一張,俊秀的臉龐下面更是帶着一份森冷的色彩。
“你等一下,夜緋絕。”身後傳來了一陣女人的聲音。
那一刻。
夜緋絕停住了腳步,可是他卻並沒有回頭,一雙藍眸子裡面的冰冷色彩緩緩的有一些加深的趨勢。
歐陽楠楠很快地追上他,來到了他的身邊看着對方,目光裡面透着一份嚴肅,很平靜的說道,“夜緋絕,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夜緋絕聽到她這樣一說,眼眸子微微的蹙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側過頭來,迎向歐陽楠楠楠質問的臉孔,不由得冷惱了一句,“你知道什麼?”
歐陽楠楠的目光也黑了下來,接着,再一次的說的,“我知道你處心積慮的,想要拆散他們。”
這句話剛說完,夜緋絕卻是微笑了一下望向這個女人,“那你呢?你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你所想要的男人嗎?”
歐陽楠楠的眉頭皺了起來,“我跟你不一樣,夜緋絕,在你的心目當中,你就是自私的,只想着你自己。從來就不去管別人的感受,哪怕白若兮根本就不愛你,你也要繼續這樣的糾纏,有意思嗎?”
這句話直接氣的夜緋絕雙手都捏起了拳頭了,看着這面前的這個一身海軍服的女人。忽而聲音低語了下來,帶着一份陰狠的勁兒,“你少給我多管閒事。歐陽楠楠楠!不要以爲你自己有多麼偉大。你可以看着你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而你自己卻無動於衷?我告訴你,那你只是麻木不仁!”
這會兒夜緋絕更是直接一手拽走了她的手臂,不顧對方的掙扎,他那俊冷又蒼白的臉頰也湊在她的耳畔,帶着十分陰冷的氣息,直接說道,“總有一天,你會被你自己的這種麻木不仁吞食掉靈魂,變成一個無知無感的行屍走肉!到時候你會後悔的,因爲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從來就不知道追求自己的幸福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說完,夜緋絕這會兒不在這裡再停留什麼,鬆開了對方。那一份相對的極致冰冷的感覺彷彿就是那地獄裡的魔鬼看着那對岸的彼岸花,有一種志在必得的那一份邪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