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太突然, 有些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對於現在純屬爲觀衆的rider和其master而言。
愛麗斯菲爾和saber倒是聽衛宮切嗣聽說過關於裡世界的一些事,但是對於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還是不甚理解。
按理說一個世界中是不肯能出現兩個同樣的人的。平行世界的白蘭出現在這裡, 那麼意味着這個世界的白蘭……
沢田綱吉臉上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平行世界太多, 有時候被藍波的火箭炮送往十年後,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所去往的十年後是不是本世界的十年後。
何況, 學生時代所經歷的十年戰結束後, 雖然封印了瑪雷指環,改變了未來的歷史,但是對於平行世界的發展, 其實他是不大清楚的。雖然說平行世界的彭格列毀在了白蘭的手上,但是瑪雷指環封印後, 從這個點出發, 卻又可以延伸出更多的平行世界。
因此, 對於這個號稱是平行世界的白蘭……沢田綱吉很是忌憚。
這個世界的白蘭就已經很難搞了,現在又冒出個似乎可能算計了這個世界的白蘭的另一個白蘭……他都要暈了。
“先回來, 克萊茵藍。”
沢田綱吉命令道。
克萊茵藍皺了皺眉,還是瞬間出現在了沢田綱吉的身側。
“所以,你現在打算幹什麼?”沢田綱吉問道。
雖然從他剛纔的話中似乎可以得出他的目的是克萊茵藍,但是白蘭這個人,永遠不能以片面的瞭解得出結論。
“我說了啊, 當然是爲了我的小兮止啊~~”
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簡直讓人恨得咬牙。
“他真的不是魔術師嗎?”
Rider的小master吐槽道。雖然確定白蘭不是魔術師, 但是像這樣背後長出火焰一樣的翅膀, 真的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嗎?
“他自然是魔術師, 最會玩弄人心。”
克萊茵藍冷淡道。
“哈哈哈哈還是我的小兮止懂我呢,雖然不是同一個小兮止, 不過也一樣很有趣……當然了,就算是再多的小兮止,也比不上我真正的小兮止,其他的,無非都是冒牌貨而已……”
說罷,他的臉色猙獰起來。
山本武警惕地以突然出現的□□橫在身前。
沢田綱吉伸出手製止了他。他對着rider的方向說道:
“現在是私事時間,可否請幾位迴避?”其中也包括了愛麗斯菲爾和saber。態度溫柔而堅決。
而rider卻可惜地搖頭,大聲地說道:“小姑娘的master呦,現在已經不是私事的問題了。打破了聖盃戰爭的規則,是已經犯了衆怒嘍!”
“rider!”
saber也拒絕了迴避,“光榮的騎士之戰怎能如此兒戲地被打斷,即使不爲聖盃,也不允許在戰鬥的時候分心被打斷,這是對騎士的侮辱!”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要與白蘭爲敵了。沢田綱吉無奈嘆息。他正要說什麼,白蘭卻先他一步嘲諷笑道:
“聖盃?那個充滿污穢骯髒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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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彷彿是宣戰一般,在說了一大段挑釁的話後就離開了。?
而rider的master則是沉浸在白蘭的話裡不能自拔。
到底是怎麼回事?
聖盃被污染了?
那怎麼可能?!
少年實在無法相信白蘭的話的真實性。
雖然自己的目的並非聖盃,但是一旦知道自己的怒全然是白費的,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韋伯呦……”
Rider的大掌拍在韋伯的肩上,他差點往前摔去。
“rider……?”
“打起精神來!作爲征服王的master這樣子太難看了!”
“可是……聖盃被污染了……”
那麼願望自然無法實現了……
“雖然無法實現吾所願,但來這世上再走一遭,也好……”
不,並非只有這樣……
克萊茵藍一想便覺得有些蹊蹺。
關於聖盃的事暫且不提,白蘭另一番話則是讓她留了心。
另一個兮止。
克萊茵藍不會天真的以爲白蘭所說的另一個兮止是平行世界的她,如果她是個正常人,那麼這種可能性會非常大,畢竟平行世界的同一個人是不同的存在。但她不是。她是來自裡木的胎果,是意外降生到現實,成爲吳兮止的。
而且,神奇的是,胎果生的所有的平行世界只有她一人。
她想到了那個未出生的胞妹了——那個白蘭口中的兮止。
克萊茵藍閉起了眼,神色有些複雜。
沢田綱吉擔憂地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克萊茵藍搖搖頭,“不,是我的問題。”
就在這時,愛麗斯菲爾突然有些不適地抱住身子。
“愛麗斯菲爾!”
Saber擔憂地叫道。
“沒……是Lancer……Lancer死了。”迴歸到她的身體裡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那個綠衣的槍兵,就這麼死了?
“難道,即使聖盃被污染了,戰爭也無法終止嗎?”韋伯震驚道。
肯尼斯老師……
……
…………
saber一直以爲Lancer的死亡是衛宮切嗣的手筆,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早在結盟前就得知聖盃無法實現願望,那麼也就沒有殺死Lancer必要了。衛宮切嗣,他在想些什麼?
想要實現大多數人的和平,聖盃已經沒用了,爲什麼還要徒增傷亡?甚至會傷害到愛麗斯菲爾……
所以回到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她便大聲地質問衛宮切嗣的用意。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衛宮切嗣否決了。
一旁的練紅炎說道,“我們並沒有動手。雖然也的確想要殺掉Lancer。不過,被人搶先一步。”
Lancer突然就死了,甚至還來不及將手中的長□□向對手,那杆紅色的□□便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彷彿就是自裁……
而找到Lancer的master後,練紅炎和獄寺隼人發現,Lancer的master已經斷氣了,身邊的紅髮女人同樣被一槍爆頭。而且,手上的令咒全沒了。
明明不過半小時的時間,卻已經有人先他們一步動手了。
那個躲在暗處的,某個傢伙。
獄寺隼人回到並盛沢田宅的時候,將事件的經過告知了沢田綱吉和衆人。然後有得知在他離開後,平行世界的白蘭出現了。
“一定是白蘭!故意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其實暗地裡派人去殺死Lancer的master!”
不管是什麼時候,獄寺隼人對白蘭都不會有什麼好感,唯一的一次大概就是繼承式前救了山本一命吧……
“十代目,說不定平行世界的說法也是白蘭自編自演呢?!”
“不,的確是平行世界的白蘭。”沢田綱吉肯定地說道,他看了看克萊茵藍,發現她坐在窗前發呆。
“克萊茵藍也是這麼覺得的吧,因爲克萊茵藍幾乎是很快就察覺到了。”
他提高了聲音,克萊茵藍回望了他們一眼,繼續發呆。
這幾乎有些反常的態度,讓一直聽着的Reborn皺了皺眉。
“你想到了什麼?”
“什麼?”獄寺隼人就不明所以。目光在Reborn和克萊茵藍之間來回。
靜默片刻之後,克萊茵藍開口。
“在查朕資料的時候,有沒有查到朕幾乎可能會有一個兄弟姐妹?”
有些不搭嘎的話題讓一屋子正在爲白蘭陰謀的人有些反應不過來。Reborn眯起了眼,神色嚴肅。
“沒有。”
那種沒有出生的東西,沒有調查的必要。
不……
Reborn突然想到那份調查資料上關於吳兮止母親懷孕時候的一些事。
資料上說吳兮止的母親是孤兒,之前的一片空白。意味着對於她的真實信息無從得知。
吳兮止的父母是在日本相識的,那個時候她的姑姑嫁入赤司家不久。
陷入熱戀的兩個年輕人,很快便有了孩子。正喜不自禁之時,京都卻發生了一些事,無關人類,是妖怪和陰陽師之間的戰爭。而吳兮止的母親當時正好波及到了。
這是他從特殊渠道中得知的,但是詳細的情況不是他所能瞭解到的,所以知道的也只是片面。
資料上自然沒有這段敘述,但關於這段歷史,Reborn在剛來到日本的時候就聽說了。
作爲家庭教師來教導沢田綱吉成爲合格的老大,爲此兢兢業業,在整個並盛建造了不少的迷你基地,自然能得到不少的小道消息。
都市傳說,無頭騎士,十字街的美少年,雨夜的新娘等等之類的。所以關於在京都發生的妖怪與陰陽師之間的大混戰便以這種小道消息穿了出來,被當做了課間的八卦傳說。
算算時間,京都大混戰的時間,正好是吳兮止母親懷孕兩個月的時候。資料上關於這段歷史,僅僅寫道:
……X月X日,去拜訪花開院家,卻途中折返,迅速和丈夫回了國。
不由地讓人聯想……
“你的意思說,你母親當初懷的是雙胞胎?”
如果被波及到了,失去了一個孩子,迅速回到中國避難也不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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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克萊茵藍似笑非笑,“她懷的自始至終都是單胎。”
“朕是胎果,並非正統人胎。”
“那個胎兒很可惜……不,還不算是胎兒。僅僅活了兩個月左右。不過,物競天擇,也是沒辦法的事。”
“克萊茵藍……”
沢田綱吉猶豫道。
“……然而,朕只存在於這個現世,也只有這個現世的吳兮止是慶國女王。”
靜默之後,山本武問出了一個問題。
“可是白蘭說,除了他那個世界的吳兮止,其他的都是冒牌貨。可是按照克萊茵藍的說法,只有這個世界的吳兮止是那胎果……這是不是有些矛盾了?就算是平行世界的吳兮止,那也是吳兮止,也不該用冒牌貨來稱呼吧?”
Reborn閉目沉思,而後沉吟道,“除非……其他世界的吳兮止已經不是吳兮止了。”
……這正好是他們不敢想的。
要是真是這樣的情況,依照白蘭這種性格……估計又要毀滅世界了,而且針對的不是彭格列,而是世界……
沢田綱吉內心再次崩潰:世界它做錯了什麼,又要毀滅它?!
“可是有可能嗎?”山本武又說道,恢復了平日裡陽光的笑容,“雖然我知道白蘭很厲害啦,可是毀滅世界的話還是有些勉強吧,畢竟自從阿綱參加聖盃戰爭後,似乎厲害的人也很多啊……”
他們對其他的力量一無所知。死氣火炎的力量也並非是主導。
是的,即使白蘭有跟平行世界的自己共享知識和情報的能力,但是也僅是如此了,他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克萊茵藍站起身,她神色如常,至少沢田綱吉感覺不到她此時心情的好壞。
“朕有事先出去一下。”
“就這麼走了?別忘你此時的身份。”
“哦?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命令朕。”她下巴微擡,“即使有,那是女王的恩賜!”
“想嚐嚐令咒的味道嗎?”
“令咒?”克萊茵藍一眼掃過沢田綱吉的手背,輕笑,“不過是和尚買梳子罷了。”
克萊茵藍走後,山本武問獄寺隼人,“克萊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說和尚買梳子?梳子怎麼了?”
“我怎麼可會知道!”
“她說的……她的意思可能是沒用吧。嗯,中國的和尚是沒頭髮的。”
沢田綱吉抓了抓頭髮,無奈地說道。
“真不愧是十代目!”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嗎哈哈哈……”
“哼!”
Reborn顯然很不高興。
沢田瞬間感覺心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