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鼠須男子的村子裡,因爲小巷子密密麻麻的,趙衝害怕碰到人。
再加上,鼠須男子說,靈石的產出地是在後山處。
山路崎嶇,開車的話,速度甚至還不及走路速度快。
所以,趙衝便把越野車往村子口大樹下一放。
然後,他就在鼠須男子的帶領下。
兩個人就一路步行,向鼠須男村子後山的方向行去。
確實如鼠須男子所說,山路崎嶇。
兩個人走的,也是頗有些難受。
“實在是不好意思,老闆...”
一邊走,鼠須男子一邊臉色有些尷尬的衝趙衝說道:“這山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只能夠步行。”
“別說是汽車了...”
語氣一頓,鼠須男子苦笑不已的說道:“就是農用三輪,都不太好走。”
其實,鼠須男子家裡還是有一輛農用三輪的。
之前來這裡的時候,他也有想過,想要騎電車上來。
畢竟騎車的話,能裝下的東西多。
要是步行上山,就是看到什麼好東西,也裝不下啊。
但一次過後,他就再也不敢嘗試了。
不是因爲別的,就是那一次,就已經讓農用三輪三個車輪都損毀了。
最後還是鼠須男子生拉硬拽,才勉勉強強,把車子從山上拖回來。
從那之後,他就老老實實的步行上山,再也不敢有什麼別的心思了。
雖然鼠須男子這麼說,但趙衝卻是沒有太過在意。
按照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山路崎不崎嶇,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就算是這麼崎嶇的山路,對他來說,也和平坦的柏油路沒有什麼區別。
唯一讓趙衝皺眉的是...
雖然崎嶇的山路,對自己沒有什麼影響;但對鼠須男子來說,卻又是不一樣了。
在碎石遍佈的山路上前行,一個不注意。
甚至會有尖銳的石刺扎破鞋底,刺入腳掌之中。
所以說,一路走來,鼠須男子絲毫不敢懈怠。
他兩眼瞪大,死死的盯着腳底下,生怕被碎石給傷到。
如此一來,不免的就影響了前進的速度。
“老鼠,這山路這麼難走...”
此時天色,略微有些昏沉,多少有些日薄西山的感覺。
趙衝眉頭皺起,衝鼠須男子問道:“你們村子的人,就沒有想過要修修路嗎?”
“修路?”
聽到趙衝的話,鼠須男子瞪大了眼睛,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停頓一下,他看着趙衝搖頭,而後苦笑着問道:“老闆,您是在開玩笑嗎?”
“我閒的沒事,和你開什麼玩笑...”
翻了一個白眼,趙衝沒好氣的說道:“要想富,先修路。”
“這麼簡單的道理...”
話語一頓,趙衝繼續說道:“你們不會不知道?”
“哎,話是這麼說沒有錯...”
聽到趙衝的話,鼠須男子嘆了口氣,而後無奈的說道:“可是,您也不想想,就我們這個偏僻山溝溝裡的村子,上哪裡淘來修路的錢啊。”
“而且...”
停頓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鼠須男子繼續說道:“這條山路修與不修,其實根本沒有多大的意義。”
“什麼意思?”趙衝眉頭一挑,不解的問道。
把路修起來、修的四通八達了,那交通便利之後,自然是對村子有好處的。
鼠須男子這麼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老闆,您不是我們村子裡的人,不知道這座大山的古怪。”
看着趙衝投過來的困惑不解的目光,鼠須男子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隨後,不等趙衝開口詢問,鼠須男子就自顧自的解釋了起來。
“首先...”
還在山路上,鼠須男子擡手一指眼前的大山,而後衝趙衝說道:“這座山雖然廣大、遼闊,但卻物產匱乏。”
“別說什麼礦石、山珍了...”
語氣一頓,鼠須男子苦笑着說道:“就是連山果、作物,都基本上見不到。”
“是以...”
聳聳肩膀,鼠須男子滿臉無奈的說道:“這麼一座荒山,甚至可以說是廢山,根本沒有什麼開發的價值。”
“啊?”
聽到鼠須男子的解釋,趙衝一愣。
看着眼前這座比自家村子後山大了不知多少的大山,有些詫異不解。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麼一座大山,怎麼可能什麼價值都沒有。
古人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句話,可不是虛的!
一般來說,不管是村落還是城鎮,人類最開始的聚居地,都是依山傍水而建。
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山水之間物產富饒,能給人類提供需要的物品。
所以說,鼠須男子說眼前這座大山是一所荒山,趙衝不由得有些難以置信。
循着鼠須男子手指的方向,趙衝看向這座氣勢宏偉的大山。
隨後,他嘴裡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
但眼下不過是在山腳,還沒有深入山林之中;所以即便以趙衝的眼力,也是看不出這座大山有什麼異樣。
既然看不出異狀,趙衝搖搖頭,也不再亂想。
隨後,他把目光投向鼠須男子,開口問道:“你剛剛說的是首先,那還有一點是什麼?”
“第二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本來鼠須男子就想說,此時藉着趙衝開口詢問的機會。
擡手一指雜草叢生、亂石遍佈的前路,他繼續開口說道:“老闆,您看看這大山,可有路可走?”
“沒有!”環顧四周,趙衝搖搖頭。
隨後,因鼠須男子的這一問,就彷彿突然有一道閃電劃過趙衝的大腦,讓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不對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鼠須男子,趙衝眼眸之中,有光芒閃爍。
一邊心中思索,他一邊衝鼠須男子說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就算不修路,這山間也應該有小路纔對。”
所謂山間小路,就是人走的多了,自然踩踏形成的道路。
可鼠須男村子的這座後山,卻着實是有些奇怪。
鼠須男子說他是荒山,那也就罷了!
可村子傳承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這後山之上居然連一條小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