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
就在這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時刻,陳平卻忽然伸了個懶腰。
隨後在所有人震驚呆滯的目光之中,他右臂伸向空中,緊接着輕飄飄的往下放。
也恰好在這個時候,雷小平的拳頭剛好衝了過來,正對準了陳平的巴掌。
雷小平的力量何等兇猛?而陳平卻沒有任何蓄勢,就這樣輕飄飄的伸出手,彷彿在隨意的驅趕一隻蒼蠅。
然而下一刻,只聽啪嗒一聲,陳平竟然真的像是在驅趕蒼蠅,掌上的力量陡然變強,如同巨浪咆哮,遮天蔽日的對準雷小平拳頭砸下。
“不好!”
在遠處觀看的雷天傑驟然色變,提起功力想要挽救雷小平,可惜此時已經是鞭長莫及。
“轟隆隆!”
隨着陳平一掌拍下,雷小平臉上也露出恐懼之色,倉促之間狂吼一聲,兩隻拳頭極速收回,在自己頭頂格擋,硬接了陳平這一掌。
“喀啦!”
一聲清脆無比的聲音傳來。
雷小平的手腕被應聲折斷,拳頭也拍成一片粉碎。
而他巨大偉岸的身軀也彷彿被鐵錘擊中,根本就無法承受那恐怖的力量,整個人直接在地上跪下。
咔咔兩聲!
地面被雷小平的膝蓋撞出好大兩個坑洞,這是陳平的力量以他身體爲介質,瘋狂傳遞過來而造成的。
“你一個區區的小輩,有何資格在我面前叫囂?”
陳平漫不經心的收回手,輕輕拍了拍:“讓你師傅來還差不多。”
“小子欺人太甚!”
雷天傑心中怒火沖天,臉色鐵青。
雷小平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原本指望雷小平將來傳承自己的衣鉢。
可是就在眼下,雷小平的一雙手已經被陳平廢了,陳平這一掌就像是拍中雷天傑的心臟,讓他心裡痛苦的都在滴血!
“我看走眼了,這小子有點名堂,難怪能出任另一位總教官,是我大意了。”
雷天傑後悔不已,大步上前,雙眼憤怒的瞪了起來,噴吐着仇恨的火焰。
他走上前,快速掃了一眼雷小平被掙斷的雙手,知道已經是廢了。
就算是用絕妙醫術把雷小平的手接回來,下半輩子也是一個廢人了。
“小子,你出手未免太過狠毒了,我徒弟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何要將他弄成殘廢?”
雷天傑氣勢洶洶的吼着。
陳平則是揹負雙手,眼中一片冷漠之色:“我是總教官,他敢敢挑釁我,我沒當場殺了他,用軍法處置,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面對陳平寒冷如冰的眼神,哪怕雷天傑這一生見慣風浪,心性沉穩,此刻也不由得心裡有些發毛。
那是怎樣一種冰冷肅殺,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
彷彿在陳平眼裡,就算是雷天傑親自出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一巴掌拍碎。
最讓雷天傑感到恐懼的是,陳平的眼神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幾年前曾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莫非你認得老夫?”
雷天傑不可思議的吼了出來,他從陳平的眼神中,感到了一股令自己發毛的仇恨之意。
“我叫陳平!”
“當年陳家的人!”
“老狗,現在我來找你討回七年前的血債,你做好準備了嗎?”
陳平聲色俱厲的看着他。
“原來是你!當年陳家的那個漏網之魚?”
雷天傑眼睛一跳,心中涌起一股危機感。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原來陳家竟然還有活口!
不但如此,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另一位足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總教官!
“報仇?哈哈,小子,當年連你父母都不是我的對手,又何況你了?”
雷天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拿什麼來殺我?”
“你錯了!”
陳平冷漠的搖着頭:“今天我不會殺你,你的下場將會和你徒弟一樣。”
他的神情有幾分猙獰:“我會親自打斷你的雙手,廢了你一身武功,乖乖滾回京城,向你的主子報信吧。”
“就說我陳平討債來了,讓雷家滿門上下把脖子洗乾淨,等着我來收割頭顱。”
天可憐見,這一段隱藏在心中七年之久的深仇大恨,如今終於看到報仇的希望!
先廢了雷天傑,除掉他總教官的職位,下一步就該輪到雷洪了!
“就憑你?”
雷天傑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瞳孔深處閃爍着冰寒殺意。
“沒錯,憑我足夠了。”
陳平冷酷一笑,身體傲岸如山。
“姓陳的,這是你自找的,那就怨不得我了。”
雷天傑厲喝一聲,迅速凝聚起氣息。
“轟!”
他猛一跺腳,直接把堅硬的地面踩裂,與此同時,幾塊石頭激射出來。
雷天傑伸手一抄,將一塊石頭攥在手裡。
只聽呼的一聲,他將石頭對準陳平面門扔了出去,風聲呼嘯,彷彿一枚出膛炮彈!
”陳先生小心!”
阮思燕尖叫一聲,俏臉變色。
陳平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信手一揮,啪的一聲就把那飛射過來的石頭砸成粉碎。
說時遲那時快,雷天傑趁機已經衝了過來,龍行虎步,威不可擋!
感覺到他沖天的威勢,衆人盡皆失色。
眨眼之間,雷天傑衝到陳平面前,兩手互相交疊,縮成一個巨大的錘形,對準陳平當頭砸來。
但陳平卻不躲不避,身形不動如山。
周圍一圈的人同時色變,以爲陳平被嚇傻了。
“受死!”
“砰!”
驚人的巨響傳出,雷天傑的炮錘正好砸中陳平胸膛。
恐怖的聲音如同巨雷炸響一般,朝周圍滾滾散去。
人們紛紛捂着耳朵,感覺耳膜彷彿都被那恐怖的聲響刺破了,心驚不已。
“嘶啦!”
一股煙塵向四周瀰漫,彷彿狂風大作,讓衆人目光迷離,看不真切場中的情景。
“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是誰贏了?”
“陳總教官……不會真的被雷總教官打死了吧?”
衆人震驚莫名,急切的議論着。
片刻過後,煙塵散去,終於露出了場中心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