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對陳平的醫術並不是很確定,也只是買一些普通的尋常感冒藥之類的,不敢真的找陳平看病。
陳平也不急,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神醫也不是一天練成的。
陳平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者,對待每一個買藥的人都是掃一眼,接着一臉和氣的笑着:
“你氣血不好啊,前段時間做了很重的體力活?我看你右肩膀的筋骨應該是傷了,使不上力,來顆補氣丹吧,十元一顆,包治百病。”
“我看你體內隱有病竈,雖然是腸胃方面的小毛病,並且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但仍然還是要注意,來顆補氣丹吧,十元一顆,包治百病。”
“你的腳每到子夜時分都會癢,也就是半夜的時候,會癢的受不了,忍不住想摳,看來你以前塗了很多藥,但是好像沒什麼效果,來顆補氣丹吧。”
“來顆補氣丹吧。”
“來顆補氣丹吧。”
……
面對每一位賣藥的人,陳平都是三言兩語隨口說一下他的病情,像是隨意交談着。
剛開始沒人在意,結果某一個瞬間,有人醒悟過來,瞬間渾身汗毛都炸了,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的看着陳平。
“見鬼了,我剛纔就在你面前站了一會,你就看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我腳上的問題?”
有人驚奇的問着陳平,接着其他人也醒悟過來:“對啊,我也是,他剛纔直接就說出我背上有問題,關鍵是我前天剛去醫院檢查過,確實有問題,和醫院裡的專家說的一模一樣。”
“臥槽,果然是真的,我的病也是被他直接說了出來,沒有任何差錯,連摸脈都不用,這也太神了吧。”
轟然一聲,人羣之中瞬間炸開了。
“神醫!”
“神醫,原來您真的是神醫,救救我啊!”
“請神醫給我看病,謝謝神醫了,我全家給你燒香!”
衆人紛紛撲到陳平面前,搶着求他治病。
“還可以這麼操作?”
戚薇驚愕的瞪大眼瞳,不停冒着小星星。
“還可以這麼操作?”
胖子瞬間滿臉流汗,他感覺自己彷彿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呵呵,早跟你們說陳大師是絕世神醫了,我跟他當徒弟,陳大師都嫌我太笨不肯收呢,你們難道對老夫的聲譽還有所懷疑嗎?”
蘇維文看着眼前這一幕,也是激動無比。
蒼天哪,有眼啊,我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發現陳大師是絕世神醫的人!
“大師,您剛纔說此人面有急服之色,此何解?”
蘇維文感嘆完,看着面前陳平剛評判過的一個病人,隨口問道。
接着他猛然醒悟過來,惶恐不安,拼命的道歉:“在下不是有意要刺探陳大師的醫學秘籍,實在是對這一病情太好奇了,憋在心裡不吐不快。”
陳平擺了擺手,倒是不在意的說道:“這人是個急性子,平時說不了三句話就愛動氣,但是他又愛喝酒,不懂疏解,因此長期下來,酒氣和脾氣鬱結,是爲急服之色。”
“哦。”
蘇維文恍然點頭,歎服不已:“這急服之色,老夫曾在黃帝內經的古捲上見過,但一直不懂作何解釋,問遍海內外名醫聖手也是不得其解,今日陳大師讓我茅塞頓開,老朽感激不盡。”
緊接着他又提出一個病例,向陳平現場求教
陳平也是極爲簡短的三言兩語,就解答了蘇維文心中的疑惑。
“陳大師,我曾在一件古老的醫書上看過,說是鍼灸之法講究三重七輕,首揚尾收,不知這個在具體手法上應該怎麼理解?”
“所謂的三重七輕,是指運針的時候,三分力在關元穴,七分力在混元穴,因爲這兩個穴道本就是一重一輕,暗合自然陰陽之理,因此便能在下針的時候做到陰陽和諧,至於首揚尾收……”
“陳大師,竅穴凝脈之法作何解?”
“此法首在意動,接着纔是講究具體的手法,因此必須先有觀魂之說,《淮南子.醫者總訓》曾說過……”
漸漸地,兩人口中說出一個個術語,什麼針法,穴氣,通竅……給人的感覺是晦澀難懂。
衆人沒有一個人能聽明白到底在說什麼,卻又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畫面,全程睜大眼睛,呆呆的聽着兩人探討。
總之就是不明覺厲!
“大師,神醫,補氣丹!我買補氣丹!”
“我也買!我買一瓶,哦不,我買一箱!”
“大師,不瞞您說,剛纔我還在心裡罵你是騙子,我真不是人,請大師原諒我。”
人羣之中再次掀起一個高漲人現在對陳平的醫術沒有任何懷疑,現場紛紛爭相搶購。
“一個一個排隊來,都不要着急,其實你們的病都不是很嚴重,我剛纔已經說過了,補氣丹就足夠治好你們,十塊錢一顆。”
陳平笑着安撫衆人。
“十塊錢一顆,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胖子很是不屑的冷笑一聲。
“你可閉嘴吧,我謝你全家!”
“就是,可惡的胖子,剛纔就在那裡妖言惑衆,老子早就看他不爽了。”
“媽蛋,陳大師涵養好,他不跟你計較,老子可是有急服之色的,老子脾氣大!死胖子,信不信我他媽弄死你!”
“兄弟們,我們聯合起來,把這該死的傢伙轟出去。”
胖子這一下頓時捅了馬蜂窩,人羣炸毛,紛紛羣起而攻之。
看着衆人揚起手中拳頭,胖子終於感到恐懼了,驚恐無比的抱着頭四處逃竄。
尤其是急服之色那傢伙,長得人高馬大,肌肉遒勁,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傢伙!
“呵呵,裝神弄鬼,小子,你這些騙人的伎倆不過就是套路,都是你爺爺我當年玩剩下的。”
“剛纔那些人都是你找的託,你可真是夠下血本的。”
不遠處,安安靜靜的停着一輛黑色豪車,深黑色的玻璃,將車內的世界與外界隔離,讓人從外面完全無法看清楚裡面的情況。
“現在讓你蹦得歡,待會兒讓你死得慘!”
車中,趙科手裡搖晃着一杯明晃晃的洋酒,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