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章 這樣的女人誰不愛 首發 VIP
最新最快的忽然門口起了一陣騷動,一輛黑色的法拉第停了下來。
“少爺,你可回來了,時辰到了,新娘子都等急了。”傭人見了立刻去打了車門。
“怎麼會呢?我的新娘在這裡。”蕭牧野卻道,然後在傭人驚愕的無以復加的目光中牽出一個穿着美麗婚紗的女人。
“啊……”短暫的抽氣聲想起,衆人驚呆了,瞠目結舌,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人山人海似乎都成了一片虛無,只剩下親密的拉着手緩緩的走向紅地毯的兩人。
“怕嗎?”蕭牧野低笑着問他的新娘。
“不怕,龍潭虎穴都敢和你闖!”江春暖回他一個美麗而堅定的微笑。
此情此景此刻,這在她江春暖的人生中真的是一次鮮少的經驗,人家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像她這樣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偷樑換柱的無恥之舉可謂是少之又少吧!
哎……都是身邊這個男人,她的人生註定要因爲他而風起雲涌,一上賊船行浩海,她這一輩子真是被這個男人害慘了。
早晨,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聽見那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還有那久違的腳步聲,她就知道他來了,新的挑戰開始了。
她就被他從睡夢中挖了出來,然後被他一路風馳電掣的載到民政局蓋章領證,拿着那鮮紅的證件,她真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當她還在恍然中的時候,又被他帶來的兩個年輕女手下一通擺佈,穿上了這白色的美麗婚紗,然後又被一路載着來到了這婚禮的現場,來公然取代另一個女人的低位。
這個男人真是荒唐任性的讓人咋舌,不過她喜歡!
其實在他們爭吵的那個晚上,她就已經明白他又要愚弄大衆,玩弄計謀,不過是爲了他們的愛情,爲了他們的未來,是逼不得已的。
當然那番爭吵也是做給別人看的,不管是摔東西,還是廝打……都做得那麼逼真,逼真的她現在想起浴室裡那場**的歡愛,現在還窩火,她一定會適時地還給他的。
這樣做無非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那些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惡勢力相信,他要真的在他們的安下結婚了,然後放鬆警惕,他纔能有所動作。
其實那天晚上說是做戲,她確實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悲憤和悽楚,她是真的在想象他要是娶別人,她會如何,所以那些眼淚和悲傷都是發自內心的。
她體驗過,知道自己無法忍受,因爲愛太深了,那麼也就只好跟着他的腳步迎難而上。
那些等待的日子真的很苦很緊張很彷徨,她不大敢出門,因爲她不想聽到別人議論他的婚事,即使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娶別人,她聽到後也感覺難以忍受。
但是最艱難的還不是那些日子,而是這一刻,她想如果用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現在已經死了無數次了,特別是紅地毯那頭那條美若天仙的竹葉青,即使隔着一段距離,她也能感覺到她那雙美眸裡幽幽燃燒的深刻怨毒和憤怒。
不過對於這個女人,她不心虛,也無一絲同情,從第一次被算計到接收到那條彩信,她就已經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恨上了,恨到逮到機會就要將她除之而後快的程度,既然如此,那麼就直面吧!
再說牽着自己的這隻手,是那麼有力而鄭重,那通過十指相扣所傳遞到她身體裡的力量打消了她內心深處的最後一絲惶恐,試問還有什麼困難是無法戰勝的呢?
江春暖,加油!
她一邊爲自己打氣,一邊側過頭含笑看了一眼那緊密的牽着她的手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正轉頭看她,眸光似水,眼神堅定,她的內心一下子漲滿了。
但是這時卻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率先跳出來,攔在他們面前——
“牧野,”蕭恩正強抑着勃然的怒氣,臉色嚴峻的直視着兒子道,“你在胡鬧什麼?”
“胡鬧?”蕭牧野卻笑了,迎視着父親的目光,“爸爸,這怎麼是胡鬧呢?我按照你們的意思在結婚呀,請帖發了,賓客們來了,還有問題嗎?”
蕭恩正被兒子若無其事的態度氣得幾近抓狂,聲調也高了起來,“你要娶得是憐雲,而不是……”冷冷的瞄了一眼兒子身邊那個勉強還算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人,“這個女人!”
“爸爸,”蕭牧野感覺到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身邊的女人微微的瑟縮了一下,立刻臉一沉,將她護在身前,冷笑道,“你是不是爲了我的婚事操勞太甚,糊塗了,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人,就是她——江春暖,現在有國家刑法作保證!”邊說着便拿出一個紅色的結婚證展示給衆人看。
看着那配偶欄裡寫的“江春暖”三個字以及那相片上的女人,衆位賓客再次驚呆了。
而蕭恩正更是氣得幾乎暴跳如雷,他臉色一變,就要發作,但是這時阮靈香卻走過來,抻了抻他的衣角,然後對他一努嘴,他擡頭向她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看見蕭老夫人正滿臉不贊同的看着他,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滿臉憤懣的閉了嘴,甩袖而去。
這些細節自然沒有逃過蕭牧野的那銳利的眸光,他知道該進行下一個環節了,然後輕咳一聲,立刻有一個斜跨着微型攝影機的年輕女記者從人羣中鑽了過來,湊到他的跟前。
“蕭先生,我是a市晨報的記者,您能給我們明確一下,到底哪個纔是你的新娘嗎?”女記者恭敬而熱情的問道,胸前的鎂光燈頻頻的閃爍着,話筒也遞了過來。
衆人又是一驚,因爲蕭氏總裁是有名的冷酷狷狂,從來沒有耐心的迴應過媒體的記錄,自然這個女記者又要碰壁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蕭氏總裁不僅沒有不耐,而且還接了話筒,微笑着道,“謝謝你的關注,自然是我身邊這個了。”
衆人在一次驚得目瞪口呆,什麼時候蕭氏的總裁轉性了。
只有江春暖明白,這個男人又開始愚弄大衆了,因爲半個小時前,眼前這個一身清爽的女記者還是她的化妝師。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兩個女人都是經過特訓的黑身份的人,年紀不大,但訓練有素,身手不凡,而且形象千變萬化,隨時都可以化妝爲無。
“那您可以爲我們解釋一下今天這種情況嗎?”女記者又問道。
“這個……”蕭牧野做出一臉爲難的樣子,略略沉吟了一下道,“其實沒什麼,只是我和家裡人有點小誤會!”語畢又低頭深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大聲的道,“不過我要娶的新娘只有她,因爲她曾經幾次救過我,曾經不離不棄的照顧我、保護我,是我生命中的福星!”
“啊……”不只在場的衆人被他的這一爆料驚呆了,連面色肅然沉鬱的要退場的蕭老夫人也停住了腳步。
“願聞其祥——”女記者適時的插嘴道。
“首先我作爲蕭氏的執行總裁要向各位道歉,就是春天裡的那場車禍其實真實的情況蕭氏瞞了大家,那時的我不是重傷躺在病牀上,而是墜下了山崖,當時一爲了企業的穩定,二是還在繼續尋找我的蹤跡,所以沒有公佈我的真實情況,希望大家體諒!”邊說着便謙遜地鞠了個躬。
“……”
“接下來就請各位聽一聽我和我的妻子江春暖的羅曼史——”蕭牧野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其實我墜下山崖後並沒有死,而是失憶了,變成了一個智障,像只狗一樣被人追打,這時是我的妻子江春暖救了我並收養了我,給我診治,不圖錢財不圖身份的照顧我保護我,這樣的女人誰不愛呢,所以我願意用一生的真情一生的幸福來回報她,與她不離不棄白首齊眉!”
“啊……”
他一份令人動容的立刻讓衆人譁然,看向江春暖的目光也由剛纔的震驚不解變成了敬重、豔羨和好奇,這樣一個典型的灰姑娘救了落難的王子、然後和王子共結連理、伉儷情深的故事實在是太浪漫太美好,太引人想一探究竟了,於是那些媒體的記者紛紛的上前來,爭先恐後的將手中的話筒伸了過來,白色的熾光燈不斷的閃爍着——
“請問,蕭先生,您可以把您和令伉儷的事說的再詳細些嗎?”
“請問,蕭先生,您和令伉儷是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令伉儷的身份是一名教師嗎?”
“聽說令伉儷在平野小學擔任畢業班的工作,是嗎?”
……
面對着記者們的問題,蕭牧野面帶微笑,不疾不徐的回答着,但是整個過程中他始終將懷裡的女人攬在身邊,以絕對保護着的姿勢,不讓她單獨遭受任何人的詰難……
將頭埋在男人的懷中,江春暖注意到他在遊刃有餘的回答着記者的問題之餘,正在偷偷地瞄手錶,她知道接下來應該又有好戲上場了,果然——
幾分鐘後,一輛車子停在了門口,一個頂着一頭俏麗的短髮的穿着警察制服的女人率先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就是兩個同樣穿着制服的實習小警員,最後下來的是一個滿身儒雅的清秀斯文的英俊男子。
“肖雲……顧醫生?”看到王肖雲時,江春暖立刻一臉喜悅,但是她的目光落到跟在最後面的顧蘭風時,不由驚訝的瞪大了眸子。
這兩個性情迥然大不同的人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了,看顧蘭風瞄到那實習的小警員和王肖雲低頭親密的說着什麼時的不悅表情,她隱隱地意識到在這兩個人之間似乎發生了生麼?
發生了什麼,難道和王肖雲躲她的那幾天有關……
但是接下來,她就顧不上思考了,因爲那王肖雲隔着衆人遠遠的向她揮了揮手,然後忽然臉一板,短裙一提,就迅速的衝了過來,對着那幫將兩人圍的水泄不通的記者們道,“都閃開——閃開,問什麼問,你們不知道人家在幹什麼嗎?人家在結婚,到時耽誤了人家的吉時誰負責?”
“是啊,做這樣的缺德事,會遭報應的,快閃開——走!”跟在王肖雲後面的那個狐狸眼的小警員也上前來,幫着推那幫記者。
“快閃開……閃開!”另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警員開口的話更絕,“不然到時你們結不了婚或者生了兒子沒p眼可不許怪政府呀!”
“什麼警察,什麼素質……”記者們罵,不過到底還是閃開了,不只是因爲理虧,還是因爲兩個小警員手中的電棍。
等到兩人從衆記者的包圍中被解救出來時,江春暖發現地毯那頭的那條竹葉青已經不見了。
莊嚴而神聖的婚禮進行曲響了起來,然後蕭牧野牽着江春暖的手走過了紅地毯,接着就是在牧師面前宣誓,交換戒指。
當蕭牧野爲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在禮花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來的時候,江春暖凝視着前面男人那俊美的臉龐落淚了,心裡默默的重複着剛纔的誓言: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我都願意與你相伴一生,不離不棄!
儀式完成了,然後就是歡樂的派對,觥籌交錯和衣香鬢影中,江春暖倒也不覺得拘束與尷尬,她倚在蕭牧野的身邊像個真正的主人一樣,始終掛着有禮而真誠的微笑。
即使有的賓客是代表衛家來的,有意爲難她,她也會憑着卓絕的口才和聰慧幽默的性情輕輕鬆鬆的化解。
她還見到了來參加婚宴的李娉婷和李飛揚的母親,收到了這兩個人真誠的祝福,她與李家人的親密讓在場的那些賓客再一次對她刮目相看。
感受着那些神色各異的目光,她只能在心裡搖頭嘆息,其實本來她是想要一份平靜的生活,並不想做他們眼中那因走了狗屎運或機關算盡好不容易嫁入豪門翻身變鳳凰的麻雀女,哎,命運使然呀!
時光飛逝,很快就已經到了傍晚,衆位賓客都去了蕭家客房稍作修整,爲晚上的酒宴做準備。
蕭牧野看江春暖一眼,然後拉了她的手向主客廳走去,去迎接那最重要最關鍵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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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好意思,上班了,百廢待興,忙的翻了天,也沒寫出什麼,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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