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的小腹處很快就紅腫一片。
不過,他一點也感覺不到痛!
畢竟,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鍾羽涵說着,眼淚就留下來,又哭又笑的看着一言不發的容瑾西:“你不是一直在問小何嗎?我告訴你,你再也見不到小何了!”
容瑾西心裡其實也早就猜到了回事這樣的結果,不過猛然一聽到答案,他心裡還是一驚:“你將他怎樣了?”
鍾羽涵沒有再說話,又將毛巾放在木盆的熱水裡面搓洗了一遍,然後給他擦胸膛的位置。
容瑾西的手就在這個時候狠狠的將她抓住,很用力,新長出來的指甲直接就陷進她的皮肉裡:“小何呢?你把小何怎麼樣了?”
他表情猙獰。
不過鍾羽涵這段時間已經看慣了他這樣的表情,所以並不覺得有多恐怖,相反,還覺得他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
“你是擔心小何?還是擔心那個女人?”鍾羽涵看着他的眼睛,逼問着他。
容瑾西在最後那一刻退縮了,目光躲閃着,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鍾羽涵一樣也感覺不到痛。
她在慢慢欣賞容瑾西的神情,那種感覺很好,掌控住一切自己想要掌控的東西,真好!
“瑾西哥哥,別傻了!你想想,就算你真的見到了林心念,那她不可避免的也會見到我給她準備的禮物……,你想想,她還會原諒你和你在一起嗎?”
鍾羽涵笑眯眯的樣子,那神情很像下雪的那天,在院子裡和容瑾西玩雪的那個單純開朗的女孩!
但是,只有容瑾西知道,眼前的鐘羽涵已經徹底的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病態之中。
他更加知道鍾羽涵口中所指的‘那些禮物’是什麼!
眼神變得暴虐,容瑾西的手變幻了位置,準確的將鍾羽涵的脖子掐住,同時低沉的低吼了一句:“我掐死你!”
鍾羽涵不反抗不求饒,眼神定定的看着容瑾西,脣角帶笑的望着他。
“我掐死你這個禍害!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你把我逼上絕路對你有什麼好的?”
容瑾西這些天所有的怨氣,所受的委屈都宣泄出來,恨意傾注在手腕上,不停的收緊,恨不得立馬就要了鍾羽涵的性命。
他有什麼錯?
從小他就混跡黑道幸苦度日,雖然殺人無數但是自認爲還是保持着人性該有的醇善,所以,纔會在那場意外之後,有深深的負疚感,纔會義無反顧的將鍾羽涵帶在自己的身邊。
那時候的他,過的也是早不保夕的生活,並不敢確定能夠給她怎樣的未來。
但是他知道,她的父母是因爲他才死的,他沒有理由拋下她不管她!
所以,再苦再難,他也要將她護在身邊,讓她免受風雨的侵蝕。
就因爲她在他的身邊,他做事情纔會更加狠辣,纔會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做到了老大的位置。
只是沒有想到,一切到最後都是一張網,他親手編織了一張大網,然後將自己團團困住,脫離不得!
鍾羽涵趴在他的身上,脖子細軟柔長,任由他掐着,臉上也始終帶着那種淡淡的笑。
容瑾西的腦子裡面不由得就出現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天,他倉皇的逃竄,穿街過巷,鬼使神差的就闖進了鍾羽涵的家!
那天是她過生日,房間裡面裝飾着綵帶和漂亮的氣球,他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被身後的人追趕着上了二樓。
鍾羽涵的父母就這樣被他牽連着,丟了性命,而他躲在二樓的房間裡逃過了一劫。
鍾羽涵從浴室裡面出來,那時候她還那麼小,穿着淺粉色的裙子,頭髮將幹未乾,一張臉乾淨得如同天使。
她是天使,是他將她變成了惡魔,讓她迷失了本性!
容瑾西突然就沒有了繼續使勁的衝動,手上力道一鬆,放開了鍾羽涵。
鍾羽涵蜷縮在他的身旁,片刻的昏迷之後,開始使勁的咳嗽起來,身體蜷縮起來就好像一隻痛苦掙扎的蛹,大口的喘,息就好像是在無盡的呻,吟。
容瑾西沒有動,眼神看着視線上方的某一處,虛化,如同靈魂已經出竅,只是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一句:“羽涵……,我們這樣,太痛苦了……”
鍾羽涵回過神之後,悽然的笑了笑:“痛苦嗎?爲什麼我覺得很痛快呢?”
起身,鍾羽涵到旁邊的小櫃裡拿出一隻皮扣,走過去對容瑾西說:“我不覺得痛苦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痛苦的!相反,我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開心和踏實,你看,你一步也不離開我的身旁,你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旁,你不會再去想那個該死的女人!我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幸福呢!”
鍾羽涵手裡拿着皮扣,抖動了一兩下,笑着走了過去。
容瑾西看着她手上的東西,眼神裡面閃過一絲嘲諷:“還想要綁我嗎?你覺得我的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是需要綁的呢?”
他的身上,除了雙手幾乎是找不到還有什麼地方是可以捆綁的。
鍾羽涵走過,將皮扣打開。
容瑾西以爲她是要將自己的雙手扣起來,因爲剛纔自己就差點用這雙手將她掐死!
但是錯了,鍾羽涵並沒有將他的雙手綁起來,而是用皮扣扣住他的脖子,讓他僵直在牀上如同屍體一般!
“鍾羽涵,你殺了我吧!你這樣還不如殺了我好呢!”
容瑾西痛苦的掙扎了一下,悲聲說道。
那天晚上他在浴室裡面洗澡,外面下着暴風雨,鍾雨涵像根掰扯不開的藤蔓緊緊纏繞着他。
若不是他拼死撞牆,只怕已經鑄成了大錯。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鍾羽涵這個丫頭綁在了牀上。
開始的時候還以爲她只是意氣用事鬧着玩的,沒有想到,她將他一綁就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
而且看樣子,她也沒有要放過他的打算!
容瑾西並不想過多的掙扎,如果死在鍾羽涵的手裡,也算是一種解脫,只是……
鍾羽涵將皮扣扣好之後,愉快的拍了拍雙手,起身說道:“好了,這下你就徹底的老實了!”
容瑾西皺眉,絕望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