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薄衫半敞的男子身體,在月色下泛着如玉的光澤,雲舒並不陌生。
十年之前的望海樓,他們也曾這般“相對”。
不過彼時的顧玄曦,即便是中了“思未了”,也不曾像如今這樣“配合”。
額,嚴格來說,是配合過頭了。
她還未曾用上“浮生若夢”操控他神魂,對面的男子,就已然有些癡態了。
此刻,男子白皙俊逸的臉上滿布潮紅,重重的喘息噴在她耳後。
雲舒一頭黑線,好不容易掰開了死死抱着自己、身體滾燙的顧玄曦,不由爆粗,“尼瑪,中那‘夜夜春心’的好像是你徒弟吧,那個無慾無求、冷心冷情的謫仙人顧玄曦呢!怎麼跟磕了藥似的!”
失去了女子體溫的男子通紅着雙目,難受的不住向暮雲舒身上靠去,似乎那襲紅衫是他全部的慰藉。
男子毫無焦點的墨眸之中,是癡,是狂,是無所顧忌的沉淪,“暮雲舒,你爲什麼要推開我……”向來清冷寡言的顧玄曦,此刻卻如受傷的孩子,“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要逼我……我只是想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男子目光散亂,“本君不想娶她……只是給她解毒……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男子大抵是壓抑的太久,一旦開閘,便如爆發的火山。
雲舒嘆了口氣,看來,當務之急,還是用控魂術讓他鎮靜下來,就這種狀態讓他替自己傳功,他不怕死,她還怕走火入魔呢。
一個失神,顧玄曦又是欺上前來,一把抱住了女子嬌軟的身體,但男子的生澀,讓他竟然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麼,只是用鐵鉗般的手臂,緊緊將女子禁錮。
雲舒無語,卻也不再去管他,凝聚心神對他施法。
可惜,即便是在顧玄曦如此不清醒的狀態下,她發現自己也很難侵入他的識海,應該是被加了特殊的禁制—卻也不難理解,他乃世家嫡子,這樣以策萬全的手段,卻也並不稀奇。
雲舒試了許久,直到身後的男子筋疲力盡的放開了自己,直到他將一身的淡淡竹香,盡數蹭到了自己衣衫之上。
雲舒望着衣衫凌亂的躺在地上的男子,哭笑不得。
顧玄曦,你是得有多蠢,多純,纔會這樣“丟人”,即便是你啥都不懂,被暮雲舒非禮過一次,依葫蘆畫瓢也該明白點什麼吧,真爲你的智商捉急。
不過,倒也省了她的功夫。
女子一掌過去,直接將半昏迷的顧玄曦劈暈了過去。
她有太陰汲靈體在身,就算他不省人事,也不影響自己吸他“陽氣”。
身負先天純陽聖體的男人,體內的陽氣,應該會讓她事半功倍吧。
沒錯,雖然是如此的花好月圓夜,她對這男人,可絲毫沒有“非分之想”,想的,只是如何利用他的純陽之氣幫助自己突破體內的壁壘。
混沌之氣雖然逆天,卻也很難駕馭,自上次進階,她就知道,自己至陰之體,若無陽氣使體內元氣均衡,卻是萬難突破。
這就是她向顧玄曦提出“陪她一夜”的初衷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