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落雪的身體漸漸好轉,轉眼歸寧日也快到期,殷落晚心裡無比着急,就想着快一點讓殷落雪去見到那個祝奶奶,這樣自己不在她身邊也能保護她了,想了想,那祝奶奶也不是壞人,而且武功那麼好,肯定見到殷落雪出事會去幫忙的。
這樣想着,殷落晚心底便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想了許久,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還是豁出去試一下。
“落雪。”殷落晚見寧兒不在,便偷偷鑽進殷落雪的房間,這些日子,寧兒總是在門口守着,一見到殷落晚便沒有好氣,殷落晚也不想得罪她,更何況見她這般護住心切,心裡也爲殷落雪感到高興。
心想自己若是謙讓一些,或許能夠讓寧兒改變對自己的看法,畢竟她有個宏偉志向就是改變這本的設定,要讓殷落雪和蕭玄燁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但這就要不斷的接近殷落雪,想要接近殷落雪,自然得靠寧兒。
“姐姐,你來了。”殷落雪坐直身子看着就像個小賊一樣東看看西看看的殷落晚,竟覺得有些好笑。
“你好了嗎?”殷落晚笑着走了過來,殷落雪點了點頭。
“已經好多了,不過寧兒說要讓我多多休息,姐姐,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呢?”殷落雪好奇的看着殷落晚,外面的天氣越來越熱,自己也忍不住想出去看看。
“沒,沒什麼。”殷落晚說着又看了看四周,殷落雪卻看着外面嘆了一口氣。
“桃花都落了吧?滿樹的落花一定很美,對嗎?姐姐。”殷落雪轉頭看着尹落晚,殷落晚笑了笑。
“俗話說花謝花會開,明年春天你就能看到了,用不着這麼傷感。”殷落晚笑了笑,隨後問殷落雪:“你想出去走走嗎?”
“寧兒說我至少還要再修養十天半個月才能出門的。”殷落雪一臉天真的看着殷落晚說,殷落晚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孩子忒實誠了些,自己是千算萬算也算漏了殷落雪的脾氣,這世上不貪玩的女子殷落雪絕對算一個。
這擱在現在就是百分百的宅女,殷落晚笑了笑,心想目前穆朧月應該沒法再加害殷落雪,而且這次解了毒也算是給穆朧月一個警告,告訴她並非如她所想,沒人可以解毒。
“我差點忘了。”殷落晚笑了笑,一時無話,還沒反應過來,殷落雪突然用那冰涼修長又柔若無骨的雙手握住了她的手,這感覺,怎麼像是要說遺言?呸,烏鴉嘴,我亂想些什麼。
“怎麼了?落雪,是身子不舒服嗎?我去找寧兒。”殷落晚安慰着殷落雪,殷落雪搖了搖頭。
“姐姐,其實玄燁哥哥人真的很好,你也很愛他,你們不該鬧矛盾的,雖然落雪愚笨,但姐姐和玄燁哥哥之間吵架了,落雪還是看得出來的。”殷落雪溫柔的說着,殷落晚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感情這小姑娘是要做和事老來了。
“姐姐,俗話說夫妻沒有不吵架的,更何況您嫁的人是當朝太子,他這樣的男子自然是女子都喜歡的,姐姐畢竟是太子妃,別人無法動搖您的地位,您可千萬別吃那些無名醋。”殷落雪又說,殷落晚無奈的看着天花板,翻着白眼。
妹妹啊!我的好妹妹,你知不知道我是希望你能嫁給她啊!殷落晚無奈的想着,這話自然是不敢亂說的,恐怕剛說出來,殷落雪這麼膽小,定然會嚇暈過去。
“姐姐,這做女人定然要三從四德的,別說只是太子妃,就算是,那不也得跟衆人共享一個丈夫,還要和顏悅色的跟後宮娘娘們相處,甚至她們有些什麼事還要從中調解,姐姐,您是未來的,您定然是要寬宏大量的……”
殷落晚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電影,想起羅家英演的唐三藏,真的是催命啊!沒想到一個小姑娘也這麼能勸人,真是要了人命。
“好了,落雪,你好好休息,我沒事,我這就回太子府,放心啊!”殷落晚伸手摸了摸殷落雪的頭髮,逃也似的站起來朝外面跑去,後面傳來殷落雪的聲音。
“姐姐,你要記住啊!要忍。”殷落晚伸出手抓着自己的頭髮,喊了一聲:“天吶!”這邊剛出來就看見寧兒往這邊趕,殷落晚趕緊躲到了一邊。
“大小姐沒有出去啊!我都問過了,也許是和二小姐閒聊呢!秦公子,您等一下啊!”寧兒客氣的說着,殷落晚朝旁邊看了看,果然見秦盛正傻傻的站在外面,寧兒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過來,過來。”殷落晚伸手朝秦盛招呼着,輕聲喊着,秦盛心無旁騖的看着屋裡,殷落晚氣得從腳邊撿起一塊小石頭丟了過去,秦盛轉頭一看,只見殷落晚躲在那裡,有些莫名其妙。
“娘娘……”秦盛剛開口就被殷落晚拽着胳膊跑遠了。
“你來這兒幹什麼?”殷落晚一臉詫異的看着秦盛,秦盛睜大了眼睛無奈的看着殷落晚。
“卑職奉命接娘娘回府。”秦盛笑着說,殷落晚嘆了一口氣,這一天早晚都會來,只是沒想到竟然來得這麼早,也罷了,反正也只有五天了,殷落雪那脾氣不足十天是不會出門的,自己還是回去的好,省得惹人閒話。
“走吧!”殷落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秦盛有些好奇的看着殷落晚。
“娘娘不收些衣物嗎?”秦盛問,殷落晚轉過頭不由得笑了笑。
“莫非太子府還沒有我的衣物?”殷落晚笑着便走了。
“那娘娘不跟丞相和二小姐說一聲嗎?”秦盛不依不饒的,總覺得殷落晚不該走的這般坦蕩,殷落晚卻有些無奈的看着秦盛。
“怎麼?你不想讓我離開殷府?”殷落晚微眯着眼睛看着秦盛,秦盛立刻行禮。
“卑職不敢。”秦盛行禮,殷落晚冷哼了一聲便徑自朝大門口走去,秦盛緊隨其後。
太子府,蕭玄燁玩弄着手上的翡翠戒指,嘴角帶着淺淺笑意,後來笑容又變得冷漠,最終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恰好見陶嫣兒端了一碗蓮子湯走了過來。
“殿下,臣妾給您煮了銀耳蓮子羹,您嚐嚐。”陶嫣兒也不問蕭玄燁要去哪兒,只是討好的說着,蕭玄燁笑了笑。
“放着吧!”蕭玄燁的心情格外的好,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就要見到殷落晚的緣故,可是自己明明是憎恨殷落晚的,這種感覺可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