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白統領還真夠意思,這是第二次幫咱們了。”雀晏接着說,殷落晚卻覺得奇怪,爲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呢?兩人都能是官,爲了他們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大打出手,這不是很奇怪嗎?
白鏹和玉無修過了幾招,玉無修就敗了下風,白鏹不想與他爲敵,便住了手,又問玉無修:“不知玉大人爲何會對那兩個人動手?”
“他們偷了我的夜明珠,一串東海夜明珠,價值五千兩,這位大人,你既然爲官,要打的人是小偷而不是維護正義的人吧?”錢茂茂站了出來,白鏹大吃一驚,五千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是啊!難不成白大人是收受了好處,所以纔出手相助的嗎?”玉無修似乎找到了另一個針對白鏹的理由。
“你別血口噴人,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公主去說,至於你那五千兩,如果你能正面被偷的東西確實價值五千兩,既然是我阻撓了你們抓小偷,我願意賠償,但如果無法證明,對不起,分文不給。”白鏹說完瀟灑轉身離開了。
錢茂茂問玉無修:“這人是誰?”
“禁軍統領白鏹。”玉無修咬牙切齒的說,總有一天,他一定要將這個人踩在腳底下,他連武狀元都拿了,憑什麼禁軍統領要交給白鏹?
“就是世襲爵位的白家獨子白鏹?”錢茂茂問。
“就是他。”玉無修答。
“難怪如此囂張。”錢茂茂道。
“會有他哭的時候。”玉無修說完也轉身離開了,錢茂茂卻一心惦記着殷落晚,一想到殷落晚,他就情不自禁,總覺得殷落晚跟自己真是前世的緣分,不然怎麼會遇見,這麼個大美人,要是自己不收入囊中,那不是對不起自己嗎?
殷落晚扶着雀晏走了一段,終於忍不住說:“你怎麼那麼重?”
“我扶你的時候也沒嫌你重,再說這是你惹出來的禍,我看恐怕我們是遇到麻煩了。”雀晏若有所思,那個錢茂茂根本就不是在乎那些錢,他恐怕是看上殷落晚了,這可真麻煩。
“是我惹出來的禍,你不也跟着做了嗎?這件事打住,不要再說了,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麻煩。”殷落晚嘆了口氣,她的內心也很崩潰啊!誰知道胖子還有那麼厲害的表弟?
這次有白鏹,他們才勉強逃脫,要是沒有白鏹,恐怕她和雀晏都完蛋了,入宮?要不要入宮去找蕭玄燁呢?
算了,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進宮,殷落晚心不在焉,手不停的捏着,捏得雀晏哇哇大叫。
“這是胳膊,不是手帕。”雀晏將殷落晚推開,本以爲自己受傷了,能被人伺候,現在看來,受傷之後是被人折騰,爲什麼人和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呢?爲什麼自己的徒弟會這麼不愛師父。
兩人回到宋宅,凌煙一見雀晏的樣子,就嚇得大叫起來,殷落晚趕緊告訴凌煙:“沒事,死不了。”
“死?死?”凌煙不斷的重複着這個字,整個人站在那兒,像是魔怔了一般,殷落晚和雀晏對視一眼,兩人都以爲凌煙是被自己的後母嚇怕了。
“沒事的,凌煙,有我們在,沒人敢爲難你。”雀晏伸出手在凌煙肩上拍了拍,凌煙擡起頭看着雀晏,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父親一般,眼淚就簌簌的掉下來,似乎父親在告訴她,無論發生什麼,父親都會一直保護她。
“爹,爹爹!”凌煙突然撲進了雀晏的懷抱,雀晏疼得齜牙咧嘴,殷落晚站在那兒扶着雀晏,心想這孩子確實被嚇得不輕。
宮中,自從凌煙離開後,緹麗莎又派了兩個女婢來伺候蕭玄燁,蕭玄燁雖然不願意,但來者是客,自己總不能拒絕,但這兩個女子和凌煙一點也不像,她們似乎很怕自己,總是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
這樣也好,少了許多麻煩,這日,他正在練劍,風聲颯颯作響,蕭玄燁卻聽到兩個婢女聊天,只聽一個說:“看樣子人挺正派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許是裝出來的。”另一人說。
“也是,要說凌煙那小丫頭,都還沒長大,怎麼可能勾引人?”另一個說,蕭玄燁聽在耳裡,心中好奇,勾引?什麼勾引?難道說是凌煙勾引自己嗎?
這兩人以爲風聲將一切聲音都擋了,也就毫無顧忌的聊了起來,蕭玄燁斷斷續續的聽了個明白,凌煙因爲勾引自己,被趕出宮,不知道是死是活,這還是公主開恩。
傳說是這樣的,但這兩個婢女自己的看法是蕭玄燁強迫凌煙,凌煙拒絕,因爲蕭玄燁是客人,所以公主選擇犧牲凌煙來保全蕭玄燁。
雖說那日蕭玄燁身體確實有發熱,但藥量卻很少,也許是凌煙下的藥,但也許凌煙是無意的,想起那日對待凌煙的態度和自己的猜測,反倒覺得對不起凌煙。
後來凌煙沒有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蕭玄燁也覺得奇怪,但爲了不讓人說閒話,他也就忍住沒去詢問,沒想到凌煙竟然被趕出宮去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從小就給人做婢女,這出去該怎麼活?
而且鈷藍的民風並不淳樸,要是遇到壞人,蕭玄燁不敢想,心中卻有些憤怒,他要去問問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緹麗莎寢宮,蕭玄燁匆匆走了進去,緹麗莎以爲蕭玄燁是來找自己的,竟有些高興。
“你怎麼來了?”緹麗莎站起來,將奏摺合上,走了過去。
“凌煙是怎麼回事?”蕭玄燁問,他不想跟緹麗莎拐彎抹角。
“什麼凌煙?”緹麗莎好奇的問。
“你不要裝傻了,就是伺候我的那個凌煙。”蕭玄燁答。
緹麗莎心中一震,隨後恢復平靜,笑着對蕭玄燁說:“我是公主,她是宮女,所有的宮女都該認識公主,可公主沒有義務也沒有能力認識那麼多宮女,你要不說是伺候你的那個,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號人?怎麼了?”
緹麗莎說着將自己的手蓋在蕭玄燁的肩膀上,臉也湊了過來,樣子很是曖昧,蕭玄燁伸手推開了緹麗莎的手。
“爲什麼將她趕出宮?”
“一個小丫頭也值得你蕭玄燁大動肝火,你別告訴我你看上她了?你要是看上她了,我可以將她送給你,不過是活人還是屍體,又或許屍體都不剩了,我可不確定。”緹麗莎轉回桌子後面坐了下來。
“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她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怎麼能這麼狠?”蕭玄燁質問緹麗莎,緹麗莎忍不住笑了起來。
“狠?你不狠嗎?”緹麗莎問,蕭玄燁呆住了,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