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衿點點頭,“既然哥哥你好好的,我就先回去了。”
反正蔣皇后交代的任務完成了,她可以溜了。
趙子安好笑道:“知道你待不住,去吧。”
趙子衿對他笑了笑,然後溜了。
回到寢宮,躺在榻上趙子衿想了想趙子安今日說話的表情,覺得他看起來心情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這樣的話,蔣皇后應該能放下心了。
不過,她今日出宮了。
不出她意料的話,信陽應該明日就回來找她。
果然第二日,信陽一早就來到了她的宮中。
看着眼前殷切笑意的人,趙子衿也只能無奈的揚起笑臉。
“姑姑,您怎麼來的這麼早?”她連早膳還沒吃。
信陽笑道:“不早了,都要到吃午膳的時候了。”
趙子衿疑惑的望向窗外,看這太陽現在頂多九點不到,你和我講要吃午膳了?
那你家用午膳時間未免太早了些。
“我準備去用早膳了,姑姑用了嗎?”趙子衿收回目光看着她問道。
信陽捂着嘴笑道:“你瞧姑姑,急着來找你,還沒用早膳。”
呃,你不是說到了快要用午膳的時候嗎?
趙子衿扯了扯嘴笑了一下,立刻放下道:“那姑姑和我一起吧。”
信陽自然樂意,她邊走邊笑道:“那姑姑就不客氣了。”
兩人一起上了餐桌,因爲有旁人在,趙子衿吃的飛快,不到五分鐘就吃完了。
信陽在一旁看着她的動作,吃驚道:“樂平,你怎麼吃這麼快?”不怕噎到嗎?
“姑姑,我吃飯就這樣,您慢用。”趙子衿擦了擦嘴,站起身對着她道。
這孩子,真是一點禮貌沒有。
信陽忍不住的蹙起眉,自己一個長輩還在這,她怎麼就走了。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信陽真是氣都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
扔下筷子,她站起身就想發脾氣。
不過想到自己的兒子,信陽還是忍了這口氣。
畢竟自己的兒子重要,等娶到了再慢慢調教也不遲。
她追了上去,笑着開口道:“你這孩子,怎麼也不等等姑姑。”
趙子衿停下腳步道:“姑姑,您用好了?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就先走一步。”
她一邊捂着肚子一邊向外走去。
信陽看着她的動作再一次狠狠蹙起了眉,她是不是故意的。
自己一個長輩在這,她這像什麼樣子。
趙子衿纔不管她怎麼想,最好早走早好。
她來到偏殿,躺在榻上眯了一會。
信陽是左也等不來她,右也等不來她。
最後還是忍不住拉住一個宮女問道:“你們公主呢?”
宮女要被吩咐過了,她低頭回道:“公主說她肚子不舒服,還請長公主等會。”
“放肆。”信陽此刻再看不出來她這個侄女是故意的,就是笨蛋了。
果然是蔣皇后的孩子,登不上大雅之堂。
信陽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氣,她出聲對着跪下的宮女道:“你去告訴你們公主,我就在這等她,她不來我不走。”
趙子衿收到話,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她是故意的,卻沒想到這個信陽長公主受到如此冷待竟然還要等她回去。
她到底不好做的太過分,只能起身回到正殿。
“姑姑,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日不知怎的,肚子有些不舒服,讓您久等了。”趙子衿一進去就笑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都這樣說了,信陽又能說什麼。
她咬咬牙道:“沒事,樂平可要保重好身體。”
“姑姑,您瞧我,你來這麼久了我都忘了叫宮女給您上茶。”趙子衿坐到椅上一拍腦門道。
信陽哪裡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忍着氣道:“沒事,姑姑不渴,樂平不用客氣。”
“那哪行,來者是客,這要傳出去別人該說我待客不周了。”趙子衿看着她笑了笑,又對着一旁的宮女道:“還不趕緊上茶。”
宮女忙應道:“是,公主。”
“都是自家人,樂平哪裡用得着這麼客氣。”信陽回視着她笑道。
趙子衿收回目光,道:“您說的哪裡話,雖然您是我姑姑,可您畢竟成家了不是,如今您和表哥纔是一家人不是。”
“是,我和晉兒是一家人,但在姑姑的心裡,樂平你就和晉兒一樣,姑姑是把你當女兒看的。”
呸,真把她當女兒看就不會做出那麼齷蹉的事了。
趙子衿笑了笑沒再說話。
茶上來了,信陽端起喝了一口卻被燙到。
她當即將茶盞扔到宮女身上怒道:“你個狗奴才,不知道上溫茶嗎?”
宮女立刻下跪求饒道:“奴婢該死,長公主饒命。”
趙子衿看了看宮女,幸好現在秋天的宮裝厚實,宮女纔沒有被燙到。
趙子衿冷眼道:“姑姑,您自己不注意,怕是怪不到長春宮的宮女頭上吧。”
“你這孩子,姑姑被燙到了都沒說什麼,只是教訓你個宮女,你還不樂意了。”信陽忍着怒氣道。
她要不然看在自己兒子的份上,真的恨不得扇死這個所謂的侄女。
“姑姑,我說了,這是您自己不小心。這和我長春宮的宮女怕是沒什麼關係吧?”趙子衿看着她漫不經心道。
信陽僵了臉看着她道:“你非要爲了一個宮女和姑姑作對?”
“姑姑,這個宮女陪了我兩年了,您就不能看在侄女的份上不再和她計較?”趙子衿眼神冰涼,臉上卻帶着笑意。
信陽閉了閉眼,緩了一口氣道:“好,姑姑看在你的面上就不和她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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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忍忍,等把人弄回家到時候她想怎樣都行。
“那就多謝姑姑了。”趙子衿看着跪下的人輕聲道:“還不下去換身衣服。”
宮女連忙謝道:“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時候也不早了,姑姑還要去見你父皇,就先走了。”信陽站起身就要朝外走。
趙子衿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您慢走。”
“對了,不知樂平明日可有空?”信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問道。
“姑姑,真是不好意思,侄女明日還有事。”趙子衿纔不管她想幹什麼,直接一口回絕。
信陽的笑僵在臉上,“那就算了。”
她緩了緩臉上的表情又道:“不知樂平哪一日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