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後,季雲冉發現這個小鎮真是小啊……怪不得酒吧如此蕭條呢。
“兩條!”季雲冉看完之後,幫李姐想出了兩條對策。
“什麼兩條?”
“酒吧人太少,你就算請十個漂亮女人跳脫衣舞都沒用。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增加客源。
第一條:針對本地客源。只要是年輕女性來店裡消費,免費送一杯酒或者飲料,至於送什麼酒和飲料,你自己看着辦……”
李姐不幹了,“我的酒吧本來就是在虧損,你還讓我免費送一杯酒,這不是讓我的酒店明天就關門嗎?你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
“我還沒有說完呢,你不要打斷我!”季雲冉不高興的說道。
“你繼續!”
“男性顧客來酒吧開始收費。至於具體收多少,我不瞭解你們這邊的市場,所以沒有辦法告訴你。
收的入場費,既不能太多了,讓男顧客望而卻步,又不能太少了,讓你虧損。
這是針對本地顧客的。
伊亞小鎮人少,酒吧卻不少。就算你用我剛纔告訴你的營銷方案取得了效果,恐怕其他酒吧也會效仿。”
“這倒是,這美女跳鋼管舞,也是我跟別的酒吧學的。”
“第二條,就是賺自己人的錢。
伊亞小鎮很漂亮,中國遊客很多,你可以和中國的旅行社聯繫,讓他們把顧客帶你們酒吧來消費,具體怎麼操作,還需要你和旅行社去溝通。”
“這倒是個好主意。”李姐更傾向於第二條。
季雲冉說完了,拿了一張寫着電話號碼的紙條離開,去化妝間換衣服去了。
權赫寸步不離的跟着她,彷彿怕她被人拐跑了似的。
“你剛纔記得是誰的電話號碼?”
“我剛纔在網上搜的東明集團的聯繫方式。明天公司上班,我就給東明集團的客服打電話,讓她找陶子,在通過陶子聯繫家裡人。”
兩個人出門,保鏢秘書助理的跟着,什麼事情都幫他們安排好,哪像這次,這麼操心過。
“你賭博賺了多少?”
“一萬歐元。”
“這麼多?”季雲冉驚訝的問道。
“如果再給我點時間,我還能夠賺的更多。”權赫不放心把季雲冉單獨留在酒吧這種地方,所以早早的回來了。
“你不是沒有本錢嗎?你用什麼賭的?”
“一隻手!”
季雲冉臉色不好看了,問道,“你怎麼能用自己的身體賭?要是輸了怎麼辦?”
“不會輸!”
“十賭九輸!賭博的人總是以爲自己下一次,一定會贏,最後的結局卻是輸的傾家蕩產。我知道一個賭王,他現在只剩下了兩根手指頭。”
“知道了。”季雲冉很囉嗦,權赫倒是沒有不耐煩,他拉着她的小手說道,“那你以後也不能穿得這麼暴漏給別人看。”
“我這叫暴露?你去大街上看看,女人都這麼穿。”
“別的女人我管不着,反正你不行。”
季雲冉笑道,“知道了,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我還要回去看我兒子呢,難道要被困在這裡一輩子?”
“……”
“我去換衣服。”
“……”
“我換衣服,你跟着我做什麼?”門口,季雲冉把權赫給關到了門外面去了。
……
沒有了經濟壓力,電話號碼也搞到手了,季雲冉心情放鬆下來。
在酒吧裡,要了酒和食物,還邀請了蘇珊和李姐,店裡沒什麼人,幾個人就圍在一起,喝酒聊天。
“……你老公好帥,亞洲男人是不是都很帥?”蘇珊碰了碰季雲冉的胳膊,湊在季雲冉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中國帥哥很多。”
“那我下一站不去埃及了,我要去中國。你們什麼時候回中國,帶着我一起走吧?”
權赫拒絕道,“不行!”
“爲什麼?”
“因爲你是燈泡。”
蘇珊聳了聳肩,“我哪裡長得像燈泡?”
季雲冉給蘇珊普及了一下燈泡的含義,蘇珊樂了,“太有意思了。”
“……”
“中國人喜歡跳舞嗎?”
“喜歡。我們是全民跳舞。”
蘇珊是學爵士舞的,對關於舞蹈的話題很感興趣,側着臉問道,“你們都跳什麼舞蹈?”
“廣場舞。”
李姐說道,“我媽就愛跳,天天去小區廣場跳廣場舞。熱情那叫一個高啊。上次我給她打電話,打到一半,她姐妹喊她去跳廣場舞,結果直接掛了我電話。”
蘇珊喝了酒,臉紅紅的,完全H到的樣子,她起身拉着季雲冉就往舞池中去,“走,我們去跳廣場舞。”
“啊?”
季雲冉被熱情的蘇珊給拖到了舞池中去了,季雲冉有些放不開,蘇珊一副鬥舞的樣子,說道,“來吧……”
“沒有音樂,我跳不起起來。”
“什麼音樂?”
“小蘋果!”想了想,季雲冉說出了一個歌名。
季雲冉用蘇珊的手機搜到了紅遍大江南北的小蘋果,連悶騷的君安都抗拒不了的神曲。
音樂響起,季雲冉一聽節奏,來了精神了,身體情不自禁的扭動了起來。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季雲冉的裙子一甩一甩的,很有感覺,蘇珊本身就是學舞蹈的,很快就掌握了基本動作,踩準了節奏。
中國廣場舞真的很神奇,她這麼一跳,比蘇珊拿着小鞭子跳性感的鋼管舞有效果多了。
四周投來了不少的目光,兩個美女,一個是金髮的西方美女,是一個神秘的東方美女……
“權赫,來啊……”季雲冉跳H了,衝着權赫大聲的喊道,權赫搖頭。
跳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踏着音樂的節拍,簡單單單的幾個動作,就讓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燃燒了起來,把人帶入了H的氛圍中。
“權赫,你不來跳,今天晚上不讓你上牀!”
這個威脅厲害,權赫脫了外套,也上場了,不過動作可比季雲冉他們遜色多了。
酒吧裡的人,也紛紛加入了舞池中,本來三個人的舞蹈隊,迅速壯大,DJ也是越放越H,現場的氣氛一直往上飆着。
因爲人多了,權赫後面也放開了。
“你讓我每個明天都
變得有意義
生命雖短愛你永遠
不離不棄……”
季雲冉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季雲冉扭頭,看到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小帥哥。
中國人看外國人都有些臉盲,季雲冉一時沒有想起他來。
“我的車呢?”
季雲冉腳步一頓,大腦有些短路。
“表哥,這個就是打昏我,偷我車的鴛鴦大盜!”
鴛鴦大盜?
她?權赫?
季雲冉的手被小帥哥抓着,季雲冉很快恢復了理智,她認出來了,這個小帥哥就是被權赫打昏,扔到路邊,然後他們很不厚道的把他的跑車給開跑了。
那輛跑車可不便宜,這算攔路搶劫,這絕對是要判刑的。
“表哥,你快點過來,抓住她!你對付那個男人……啊……”
權赫握住了小帥哥的手,那力道能把他的骨頭給捏碎了。
“痛痛……表哥救命啊。”
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了起來,正朝他們這邊走來,季雲冉抱住了權赫的胳膊,情急之下說道,“跑了!”拉着權赫就打算開溜。
“彭曉紅!”
這個名字,好多年沒有聽人叫過了,這是季雲冉在孤兒院的時候用過的名字。
她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金髮藍眼睛的男子,他身上穿着警察制服,她怔了怔,不確定剛纔是不是這個男人喊了她的名字。
正當季雲冉疑惑的時候,就聽到男人說道,“果然是你!”
中文,字正腔圓,不像外國人,分不清中國的聲調,說起來怪腔怪調的。
“你是誰?”季雲冉問道。
“奪走你初吻的人!”
季雲冉:……
“你怎麼會來希臘?”男人問道。
季雲冉不記得男人的臉了,卻記得奪走自己初吻的人。因爲她太在乎那個初吻了。
想給池重留着的,想等長大了,就把初吻送給池重的,結果有一天,孤兒院來了幾個外國人,其中就有一個金髮藍眼睛的小男孩。
那個時候,季雲冉還覺得很神奇,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和童話書裡的小王子一樣漂亮的人。
結果,那個小男孩,看到她,抱着她就親……季雲冉被嚇到了,做了好久的噩夢。
噩夢!
絕對的噩夢。
季雲冉抓着權赫的手,就要跑,舞池裡都是人,他們想跑也跑不遠。
而且,權赫也不打算跑。
權赫一直想要知道奪走季雲冉初吻的人,原來鎖定的目標是池重,沒想到是這個金毛獅王。
“他是誰?”權赫問道。
“阿爾伯特·弗雷德。”
弗雷德打量着權赫,問道,“你又是誰?”
權赫摟住了季雲冉的肩膀,宣佈着他的所有權,“她的老公!”
弗雷德眼神中閃過驚訝,“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
“我們還有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弗雷德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驚喜被心痛給取代,“你還是嫁給他了……”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季雲冉抱着權赫的胳膊,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弗雷德說道,“你們不能走。”
這個時候不跑,何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