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賴至極則無敵,人裝傻至高則無能。柴紹依依不捨地鬆開婉兒,然後站在婉兒身邊,自以爲婉兒已經原諒他了。
原諒談不上,但是氣倒是消失了,雖然柴紹將自己抱住,讓婉兒心裡有些突然,倒沒有覺得不自在。
婉兒現在只想向柴氏請安,柴紹如何去做,她沒有精力去管,因爲眼睛累了,她屈膝說:“婉兒向娘請安,娘找婉兒有何事?這真折煞婉兒,婉兒心裡過意不去啊!”
柴氏關心道:“聽聞婉兒這些日子頗感不順,爲娘也感到一絲不樂意,於是爲孃的就要和婉兒聊聊,但是……”
這一句,柴氏停頓了,眼神拋向了柴紹,應該是希望柴紹能夠接下她的話,爲自己找到一個突破口。
但是,柴紹沒有領會到,依舊呆呆地站在婉兒身邊,腳步一點點向房間裡面走去,或許柴紹的目的就是這一點。
婉兒接着說:“娘關心婉兒,婉兒深感喜悅,這些日子,婉兒是有些不高興,但是婉兒已經忘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娘不必擔心。”
婉兒對柴氏相當尊敬,因爲她在柴氏身上真正感受到了母愛,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竇氏那樣氣息裡母愛夾雜着利益。
柴氏臉上微笑着,心裡卻吐槽着自己的兒子,裝傻真心是傻了,慢慢地,她說:“婉兒,你嫁到我們柴家,娘也沒有什麼送給你了,我也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了,娘和爹都修理了這個毛頭小子,婉兒就不要生氣了!”
這些事有些忌諱,畢竟婉兒與柴紹結婚也就幾個月,這麼早就發生休妻事件,事情是相當嚴重的。
柴紹小聲說道:“婉兒,我真心錯了。”柴紹還在向婉兒道歉,婉兒細心地聽着。
婉兒轉過頭,側身對着柴紹說:“一個男子,聲音怎麼這麼小?還有,你這麼傷害我,一句對不起,我錯了就可以嗎?”
婉兒心中有一個小小的疙瘩,而且,她還在憂慮剛纔自己把聖旨丟到哪裡去了。
有朵花身上長着刺,有種心胸即使寬厚,但是總有一些地方會存放縫隙,皺紋。
柴氏從袖口拿出了一個讓婉兒驚訝的東西,那就是她剛纔丟掉的聖旨,聖旨安靜地停放在柴氏的手中,沒有一點變化。
婉兒長大嘴巴,拿回聖旨,一字一句地說:“娘是怎麼找到的?怎麼會這麼巧?”婉兒收好聖旨,美美地笑着,終於有件事可以讓自己開心一下了。
柴紹說:“我想是天意吧!”
柴氏倒說:“婉兒剛丟,我就撿到了,還有娘好像聽到了婉兒在吼些什麼,婉兒能告訴娘嗎?”
柴紹道:“我也想聽!”
婉兒一回頭,柴紹嚇得趕緊低頭,他不敢再隨意插話了,他可不想剛能進入房間,下一秒在孃的面前被婉兒轟了出去。
柴氏等着婉兒,滿臉標滿了期待與好奇,但是婉兒卻尷尬地說:“娘,婉兒只是在和大自然說說悄悄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婉兒就不要說了吧!”
“好好好!我們不說。”柴氏不在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