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聳人聽聞的案子,倒是讓我聽得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無法想象那樣的一個場景究竟是如何的,但是我的鼻子面前已經泛起了淡淡的血腥味,這樣的感覺讓我一陣頭皮發麻,總覺得這件事情的開始會讓我想到了最後一個案子,究竟有多麼的恐怖。
就在此刻,外面又下起了大暴雨,我聽見外面傳來了瘋狂的腳步聲和敲門聲,就在我起身開門的瞬間,我看到胡麗娜抱着兒子衝了進來,但是他手裡的兒子已經不對勁了,已經不再昏昏欲睡,眼睛泛出了微微的淡黃色,看起來似乎是病了。
我緊張的從他的手裡把兒子接了過來,擡起眼來看着他,大聲的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生病了呢?”
看見我如此的焦躁,胡麗娜覺得越來越緊張,他深吸了一口氣,盯着我面前的男人,忽然一瞬間愣住了。
“你是什麼人?你們家族的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你怎麼還可能在這個地方?你盯上我的老公究竟是爲了什麼?”
胡麗娜如此激烈的反應讓我徹底的懵了,我抱着手中的兒子,忽然感覺到手臂上一陣疼痛,猛的低頭看去,我才發現我的兒子用力的咬在了我的手臂上,已經滲出了斑斑的血跡。
我的兒子在長牙期的時候,也曾經喜歡咬我,不過那個時候也沒有這麼厲害,但是現在他的牙齒似乎已經嵌入了我的肉裡,劇烈的疼痛讓我已經忍耐不住啊的一聲鬆開了手。
兒子並未因此而掉在地上,而是用嘴死死地咬住了我,掛在了我的胳膊上,更加用力的順着我的身上往上爬。
對面的狗子一臉嚴肅的叮囑,霎那之間拿起了邊上的桃木棍子,對着我兒子的胳膊就打了下去,我聽見我兒子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瞬間倒在地上,胡麗娜瘋了一樣的一掌拍過去,大聲的怒吼着。
“混蛋,你居然敢對我兒子動手,你不想活了嗎!”
兩個人電光火石之間,掌心拍在了一起,對面的狗子也瞪大了眼睛,對着我憤怒的大喊。
“趕緊趁現在把他脖子上的那個金鎖拿下來!”
我的胳膊開始不斷的流出鮮血,我忍着劇烈的疼痛,慢慢的爬着爬到我兒子的身邊,他們狗子的一棒子打昏了,但是我可以看到他的身子在顫抖,此刻的兒子早就已經變了,我看到它長出了獠牙,就連指甲也變得如此的鋒利。
讓他此刻也衝了過來,但是卻被狗子給喊住了,狗子說這一切必須由我自己親自去做纔會管用,我強忍着疼痛用力一扯,總算是把那個金鎖從兒子的身上給扯了下來!
就在那個金鎖從我兒子的胳膊上被我扯下的那一刻,他一瞬間竟然安靜了下來,而我的心卻怦怦直跳,總感覺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輕易的結束。
胖子大喊着,讓我趕緊走,可是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這個金鎖竟然又不由自主的一股強大的力量拖拽着我,一瞬間又套回到了我兒子的手上,彷彿無論我用什麼樣的力量,都無法把這個金鎖再次從我兒子的手上給拿下去。
我一瞬間驚呆了,看起來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胖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拍了拍我,輕聲的說:
“你先別糾結這個了,看起來應該沒有那麼容易,既然這個金鎖已經套在你兒子的身上,那麼想必就一定有原因可以把它摘下來,咱們現在不如先離開這,等到找到一個地方安頓了再說。”
就在胖子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我兒子的眼神發生了非常奇怪的變化,他的眼神看起來就不像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而是充滿了冷漠,彷彿就在看敵人一樣的看着我,還露出了一絲陰森詭異的笑,這個笑容讓我不寒而慄,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刻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胡麗娜打過來的,他非常急切的催促我們趕緊回去,剛纔所有發生的一切,似乎如同做夢一般的在我眼前恍惚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和狗子告別,和胖子一起抱着兒子回去了。
狐狸哪看到兒子的時候稍微愣了一下,很快的把兒子送我的手裡接過去,我的兒子倒是沒有任何的拒絕,反而是很親暱的和胡麗娜抱在了一起,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胡麗娜並沒有多問有什麼,但是從他的眼神當中可以看得出來,充滿了質疑,我知道他此刻在擔心什麼,但是事已至此,就算我們再擔心,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金鎖的來歷,能夠知道這個金鎖究竟是屬於誰的,一定就可以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控制這個金屬和我的兒子。
我一晚上都在自責,這東西是我拿回來的,如果不是因爲我貪財而拿走了這個東西,想必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這個東西的陰氣已經慢慢的親到了我兒子的體內,我擔心時間拖得越久,我兒子的情況就會越糟糕。
無奈之下,我只得求助於胖子,可是胖子也別無他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我們把兒子安頓好之後就回去找到了狗子,向她問起了那個不可能的兇殺案。
狗子大概猜到了,我們會回來,他已經做好了酒菜準備着,看到我們進屋的那一刻,招呼着我們過去,輕聲的說。
“趕緊過來吧,酒都備好了,咱們邊吃邊說。”
我和胖子早已經精疲力盡,對於這件事情,我早已經摺騰的沒有任何的想法,看到面前的酒菜,我倒是坐了下來,拿起酒一飲而盡,這股酒的味道很特別,淡淡的,還有一股松木的香氣。
狗子看到我的樣子,笑了笑,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很快的又爲我斟滿了酒杯,一字一頓的說。
“你可慢點喝,我這可是烈酒,是用這個地方的松樹釀製而成的,這個酒喝到肚子裡面,開始你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慢慢的就會讓你上頭。
今天的事兒還沒跟你倆說完呢,其實那個警察死了,而且死的時候腦袋掉了下來,這還不是最慘烈的。因爲當時的那個年代,兵荒馬亂,所以這件事情當時也被列爲了血案,不了了之,不過這件事情後人有着無數的猜測,有人說是遭遇到了搶匪,因爲那個年代人們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而且那些警察打家劫舍,什麼不幹,所以民衆對他們充滿了恨意,經常會跑到警察局裡鬧事的那些流氓,在看到那個人自己一個人呆着的時候,很有可能就痛下殺手。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傳聞,就是說那個人實際上是被詛咒殺死的,而且這件事情當時還上了報紙,鬧得沸沸揚揚,連外國的媒體都已經轉載報道了,但是最終是怎麼樣的,至今沒有一個答案,那個人就是死了,而且死的非常的蹊蹺。”
聽完狗子的講述,此刻的我腦子都已經快炸了,我始終不知道這件事情和金鎖有什麼樣的關係,但是想來想去,勢必是跟那個墳墓有關,也和我找出來的那個棺材有關係。
我又把一杯酒一飲而盡,已經感覺有些微微上頭了,此刻我除了後悔之外,不再有別的想法,但是我也知道後悔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聽狗子把所有的故事講唄,找到其中共通的地方,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個所謂衣冠瘃主人的下落。
我拿起酒杯,追到了狗子的面前,此刻的我對於他已經充滿了完全的信任,因爲我覺得狗子並不像是壞人,更何況就算他有一點兒心眼兒,也無非是在提防我們,我和胖子莫名其妙的跑到這個地方來,他不相信我們也是正常的。
我把酒杯高高舉起,非常肯定的說:“事已至此,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在我的兒子變好之前,我現在應該不打算離開這究竟該怎樣救我的兒子,還請狗子兄弟能夠給我一個說法。”
我說完又把酒一飲而盡,狗子微微頓了頓,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那麼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你的,其實故事聽不聽完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必須找到那個衣冠冢的主人,其實你們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有罪的,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是因果輪迴,好比你的兒子也是一樣,他之所以今天會變成這副樣子,也許就和他前世的因果有關係,但這個因果其中最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你。”
我被狗子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他似乎眼睛一直在盯着我,我有些緊張,不敢直視他的眼神,只得默默低着頭看着他,胖子在一旁也覺得非常的疑惑,看我沒有回答,便着急的開始追問。
“我說大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他兒子今天變成這副樣子,都是他前世造孽做成的?”
我也緊張的擡起頭來看着狗子,狗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幫你呢,但是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你兒子現在的這種情況,多半是被鬼怨纏身了。
但是想解除這種鬼怨,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因爲這個鬼院是來自於你的前世,也就是說你前世造下的罪孽,造成了你兒子今天會有這樣的報應,無非是父債子償,也沒有什麼理解不通的。
但是現在就存在一個問題,如果你想救你的兒子,勢必要你自己親自出手,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也許能夠幫助你解決這一切。”
狗子喝了一點酒,臉就變得撲紅我疑惑的盯着他,總覺得這個傢伙在賣關子,但是我知道催促起不了任何作用,只得無奈之下忍耐着。
狗子一直沉默了好久,大概是在心裡盤算着什麼,直到確定我們兩個人都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才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我覺得你們呆在這裡不是辦法,我建議你們可以去一個地方,就挨着邊境,有一座山,山中有不少的棺材,那些棺材全部都被埋在了山洞裡,我們這個地方稱之爲棺材洞穴。
這其中有一個棺材,非常的特別,棺材裡所埋藏的是曾經這個地方,一個部落酋長的妻子,那個部落酋長的妻子,傳說是天女下凡,有着非常神奇的力量,他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能力,就是可以幫助這個世界上的罪人,洗刷自己的罪惡。
所以說我們這邊也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傳說,但凡是這個世界上最大惡疾之人,只要跑到那個地方去找到那個女人的棺材,然後進行祭拜,這個女人就會洗清你前世所有的罪惡,你之前所有的一切詛咒也會在身上徹底的消失,我覺得你們應該去那個地方找一找,說不定能夠助你們一臂之力。”
狗子一臉正經的看着我們,可是我倒是覺得他說的像是笑話,洗罪棺材這種事情我的確是聽聞過,好像在我們國家的境內也有過這種東西,可是這種東西多半還是迷信,我不相信是真的。
但是胖子似乎很感興趣,他對於這種事情多半都充滿了極大的興致,在聽到這件事情的之後他顯得極度的興奮,瞪着眼睛看向了狗子,不斷的追問。
“你再仔細說一說,你們這個國家真有意思,你說的是邊境,也就是說是那邊的石窟裡面嗎?”
狗子有些意外的瞪大了眼睛,大概是沒有想到胖子對這裡的地形非常的瞭解,但是他沒有追問什麼,而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回答。
“你說的沒錯,的確就是那邊哪些石窟?但是那些石窟地勢險要,如果你們想要進山的話,勢必要經歷一些磨難,帶着孩子實屬不易,不如你們兩個人就把老婆孩子留在這裡,然後兩個人相約近身,只要在那個地方能夠找到那個女人的棺材,一切就可以順其自然的解決了。”
狗子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說自己累了,想要休息,我們幾個人喝了一瓶子的酒,我的確也有些開始頭暈了,看着面前噼裡啪啦燒着的火堆,我心裡開始慢慢的有了主意,如果就連狗子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勢必就必須走一趟,也算是救命稻草了。
我不放心胡麗娜和兒子,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是我還是之一想要回家去,胖子拗不過我,我們兩個人便離開了狗子的家,一路向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其實我們兩個的屋子住的並不算太遠,白天天氣好的時候走路大概十分鐘左右,就算是晚上,視線不明顯,20分鐘總歸也是到了。
可是我和胖子在山城當中繞了一個大圈,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時間,我們倆整整走了40多分鐘,依舊在山當中,沒有看到任何房子的蹤跡。
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清醒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忽然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和胖子這是遇到鬼打牆,活生生的被困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