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即將靠近自己的殭屍王,周臣十分淡定的站在他前面,閉着眼睛唸叨了一些咒語,隨後又從口袋掏出一張道符,手掌一個迴旋,把那道符甩在了殭屍王的臉上。
中了道符,殭屍王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那些鬼魂的魄竟然從殭屍王的體內飛了出來。
周臣又打開小匣子,把那些鬼魂放了出來,得到自己最後一魄的鬼魂,紛紛活躍了起來,也順勢繞着周臣打轉,誇他是個大好人。
“既然你們都安然無恙了,那麼在去往陰間之前,幫我最後一個忙吧。”周臣沒有把話說完,而是把目光直直的看向殭屍王。
幾個鬼魂明白了周臣的意思,飛快的飛向那個殭屍王,說來也奇怪,這鬼魂和殭屍的戰鬥我還是頭一次見,只見這些鬼魂圍繞着殭屍王打轉,轉了半天,殭屍王的身體忽然燃起一陣大火,他在原地哀嚎了幾聲,便化作一片灰燼了。
一切都結束了,看着地上的灰燼,我興奮地和陳曦來了一個擁抱。
“小張啊,這次我沒起到什麼大作用,那工資,還能照給嗎?”事後,黃伯竟然怯怯的跑到我跟前問這個問題,看着黃伯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哈哈大笑,並告訴他,工資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他,畢竟他也是救了宇哥一命。
經歷過這件事之後,我和陳曦還互留了手機號,說是以後偶爾出來見個面吃個飯,畢竟我幫她完成了一件常人不能完成的事情。
後來,警察局的那個隊長也特地把我和周臣請出來吃了一頓飯,還說這次任務能圓滿的完成,還是多虧了我們兩個。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又清閒了幾天,周臣也一直忙着幫我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
幾天後,我又接到一單生意,目的地是在一個村子裡。
這一次,我的目的地是農村,客戶讓我看的房子是農家的一個二層閣樓。
閣樓是家主自己買材料建築的,從客戶爺爺的那一代起,這個老房子就一直陪伴着他們,如今,客戶的爺爺已經去世許多年了,但是房子依然十分堅固,當時,他的爺爺也是村子裡出了名的大戶,建築的房子所用的磚瓦自然是上好的。
可是,自從今年入春以來,客戶的兒子就經常高燒不退,客戶帶着孩子去了許多家大醫院做檢查,但是醫生給的藥方都沒能給孩子治好病,後來,出於無奈的客戶只好在村子裡找了個老道士,說是要給孩子驅驅邪。
那個老道士也是個江湖騙子,在給孩子把脈看手相之後,老道士嘖嘖感嘆,稱孩子是被小鬼纏身,如果時間久了,必有性命之憂,他可以爲孩子躲過這次劫難,可是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
客戶是村子裡的有錢人,在花錢的方面自然不會含糊,就這樣,老道士收了客戶五十萬的佣金,順便在家裡做了法,之後,便告訴客戶,他的兒子在三天之內可以好轉。
客戶信以爲真,就再也沒有帶着孩子去醫院裡做什麼檢查,可是三天之後,他的兒子卻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客戶的妻子悲痛欲絕,說要找到那個老道士,讓他抵命,可是家裡人花了大價錢請人追蹤那個老道士,卻始終沒有結果。
就這樣,他們失去了自己的骨血,還被騙了許多錢財,可謂是人財兩空。
孩子死後,家裡就開始怪事頻頻,先是客戶養殖的家禽頻頻死亡,緊接着,他的妻子也出現了不良反應,整日鬱鬱寡歡,早晨醒來就坐在門口,不吃不喝,偶爾看到路上的行人,撲上去就要咬對方,有一次,還直接咬死了一個人。
被咬到的人起初還沒什麼不良反應,可是不久之後,他就開始高燒不退,後來竟然出現了嘔吐的症狀,和客戶兒子生前的狀況差不多,後來,那個被咬的人家眷找到了客戶的家裡,讓客戶帶着他去醫院做檢查。
醫生初步檢查確認,那個病人只是受了風寒引起的不良反應,給他開了一些藥方,讓他回到家每天服用。
可是,這些藥房並沒能治癒這個人的病情,相反還日益加重,無奈之下,他的家眷再次找到客戶,讓他帶着病人去醫院的各個科室做檢查。
這個病人甚至做了狂犬病檢查,但都沒能查出什麼病因,醫院對於這件事也十分無奈,他們的醫生甚至說,自己從醫幾十年,都未遇到過病人這樣的情況。
不久之後,這個病人就死在了家中,而且死相極慘,面部血肉潰爛,幾乎看不出人樣了。
警察也因此來調查此事,但是由於客戶的妻子已經被定性爲神經病,所以不需要接受法律的懲罰,但是城市的各大神經病醫院卻也不接受這樣一個狂躁的病人,無奈之下,客戶只好把自己的妻子關在了一個小黑屋中。
後來,村子裡也不斷傳出閒話,說這位母親的瘋狂和那個病人的死因,都是因爲客戶的兒子死後陰魂不散,找他們做替身。
客戶姓李,我暫時稱呼他爲李先生,這一次來看凶宅,是爲了幫李先生解除妻子身上的症狀。
在李先生的帶領下,我來到了關押着他的妻子的那間小黑屋。
李先生告訴我,屋子平日裡是放雜物用的,妻子生病之後,就一直瘋狂的撕咬一些東西,家裡的牀單被褥,甚至桌子都被妻子啃了個遍,但是妻子的牙齒卻一直沒有損壞。
後來,李先生出於無奈才把妻子關進了那間雜物室,沒想到,妻子竟然把屋子裡面的雜物都啃了個遍,而且還時不時的把一些雜物吞進肚子裡面。
吞食了這些雜物的妻子身體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相反還比以前更加健壯了一些。
後來,無聊的妻子又開始蹲在房子的角落裡啃食牆皮,那厚厚的牆皮被妻子的牙齒磨得吱呀作響,令李先生驚奇的是,妻子的牙齒非但沒有被磨壞,那牆皮竟然還被妻子啃出一個大口子,很快就露天了。
爲了防止妻子逃跑,李先生多次修補房間裡面的牆體,但是很快就又被妻子啃壞了。
我透過門上的窗口往裡面看去,李先生的妻子面目猙獰,嘴裡的牙齒也都是尖銳而鋒利,哪裡還有人的樣子,如果用一種生物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狼。
看到我這張陌生的面孔,李先生的妻子從嘴裡發出嘶吼聲,掙扎着要跑過來咬我,但是李先生事先給她套上了鐵鎖,所以他的妻子也只能圍着原地轉圈。
“你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就不害怕?”我看了李先生一眼。
“呵呵,說來也奇怪,我的妻子見誰咬誰,但是唯獨見到我,卻老老實實的待在地上,像一跳狗一樣安靜的趴着,嘴裡還呼嚕呼嚕的,彷彿是想被我愛撫一般,我也只能用這個方式來形容她了。”說完,李先生還嘆了口氣,曾經他的家庭在這個村子裡是何等的繁盛,如今家破人亡,李先生失去了後代,自己的妻子還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樣子,這妻子並非六親不認啊,竟然還能認出李先生。
“你的妻子有家人嗎?她的父母是否還健在,要是可以的話,把老兩口請過來,興許還能讓她的情緒更加平穩一些。”我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