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離開這房間,身後的房門緩緩地關起來,我轉頭,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色的旗袍的人身,一個狐狸頭的女子在這紅衣美女旗袍掌櫃的位置上坐着,我嚇得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個客棧太可怕了,首先,是老頭子的不明不白的死去,接着,到這個客棧的怪異的食物,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失蹤的書生、狐狸頭新的掌櫃……我落荒而逃,幾乎用我最快的速度飛快地跑了起來。
我的腦海裡,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快回去收拾東西和白竹趕快離開這個古怪的地方。在跑回自己住處的路上,我總感覺到後面有無數雙陰冷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那紅衣掌櫃的如同瘋了一般笑聲在走廊迴盪開來,“哈哈……哈哈……”,這笑聲還夾雜着各種怪聲。
“咚咚……”我心裡特別害怕,焦急地敲着木頭做的房門,居然不知道把房門地鑰匙弄丟到哪裡去了,白竹應該在房間裡,他是一個不喜歡亂跑的人。
我着急地用了準備用最暴力的方法,把門給踹開!可是,就在我踹門的時候,一個踉蹌我摔進房間裡。就在我踹門的同時房門開了。
“好疼……”我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抱怨道。那房門在我摔進來的時候,沒有風,又很詭異的自動關起來了。整個房間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當中,這血腥味特別新鮮,就像剛剛殺了動物流血的味道,腥氣味特別重。
這房門關起來,與走廊外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整個特別的安靜,靜得就像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個房間裡,我自己不安地呼吸聲我都能聽得見。
這個房間的被子的被套不知道什麼時候,由白色換成鮮紅色,這鮮紅色和我第一天來到這家客棧的時候,看到店小二在擡那張血紅色的牀單一模一樣,有着說不出的詭異,我安慰自己估計是這個店的店小二換掉了吧……
黑色的窗簾也拉了起來,就像上個世紀的電燈泡發出微黃的照耀着房間,一下子整個房間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就像害怕犯人要跑走的牢房。但是,不管怎麼說,這裡比外面好很多,畢竟是自己的地盤。
白竹坐在一張沒有鏡子的木製化妝臺的桌位上,白竹白色的上衣,黑色的筆筒褲背對着我,我沒辦法看見白竹的臉蛋,我記得這客棧的木製化妝臺上是有鏡子的,怎麼回來,這化妝臺上的鏡子都不見了。
我似乎感覺到那些濃烈的血腥味是背對我,沒法看到臉蛋的白竹身上散發出來的,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白竹怪怪的。我悄悄地走到白竹的身邊,就和白竹只有五公分的距離停下了,那血腥味味道越來越濃烈了,我的耳畔迴盪起那紅衣美女旗袍掌櫃之前和我說得話:
——“小心你的愛人。”
那紅衣美女旗袍掌櫃是讓我堤防白竹嗎?那血腥味讓我不得不對眼前的白竹提防,我害怕他是妖怪變得,我謹慎地對白竹問道:“白竹,這化妝臺的鏡子怎麼都不見了?”
“宿星,我不小心打碎了。”白竹背對着我,溫柔地說道。
我的眼裡閃現一絲驚喜。
——這是白竹的聲音,這不是妖怪!
白竹背對着我,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紅色盒子,這盒子上包裝得特別認真,還綁上了禮花,“宿星,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我爲你準備了很久了。”
我有些納悶,這好端端的白竹送給我禮物幹什麼?“白竹,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呵呵……傻瓜,你忘了?這是我們相識的日子。”白竹笑得有些淒涼,他溫柔地聲響響起,可是,白竹依舊是背對着我。
“有這麼快嗎?”我倒是不記得和白竹相識是什麼時候,我現在的心幾乎都被這包裝精緻的盒子給吸引了,我出於對白竹的禮物的好奇,我打開了盒子。
這精緻的盒子裡是一件十分華麗白色的晚禮裙子,無論從材質還是做工都是無可挑剔。這麼好看的裙子,白竹可真是細心。可我再細細看着這裙子,我心裡有些自卑,這高貴華麗的衣服,我感覺自己曾經做過女公關有些不配,多少有些失落。
“穿上它。”白竹的語氣裡有一絲命令的口吻。
這晚禮裙子太漂亮了,就在我準備聽從白竹的話穿上了這件衣服,我把衣服攤開,忽然一張人皮面具和一面銅鏡掉了出來。
我先是一愣,接着撿起地上的那張人皮面具手感太好了,就像是用真人的皮做成的。可這衣服裡怎麼會有一張人皮面具呢?
我拿起那張人皮面具撫摸,這面具給我的感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恍惚間,我看到人皮面具的嘴脣在蠕動,接着我聽到被我殺死、我死去親妹妹林雪兒地聲音,“戴上它……戴上它……”
那聲音彷彿有魔力一般,我身體不由自主將面具戴到臉上,我又俯身拿起地面上的銅鏡。
我看到銅鏡子中的自己,因爲戴上這張人皮面具,簡直就是瑤池中的仙子,突然間,我看到銅鏡中,身後出現了我死去親妹妹林雪兒,雖說只是一閃而過,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了,林雪兒站在我的身後,臉上掛上陰冷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我心裡一陣發麻。
——可惡的林雪兒,總是纏着我,成了鬼,還要一次一次打擾我的生活。
我的面目變得猙獰,我想看看,這林雪兒還能搞出什麼花樣!銅鏡中的畫面再一次出現了詭異的景象:我的臉變成了林雪兒的臉,林雪兒傷心欲絕,滿臉的淚痕,哭着哭着,透明的眼淚染上了血色,眼睛開始流血了,血像瀑布一樣從她的眼睛裡流出來。銅鏡中的林雪兒一邊哭,一邊苦苦哀求:“姐姐,救救我……”
銅鏡中的林雪兒甚是可憐,可是我知道她那都是假的!我也不知道爲啥,我好像和她天生就是仇人一樣。銅鏡中的林雪兒哭了沒多久。忽然對着我露出那陰冷冰冷地大笑,她憤怒惡毒地說道:“林宿星!我恨你,我恨你……”
銅鏡中的林雪兒說完,就不在掉血紅色的眼淚了,她臉上白嫩嫩如同牛奶的皮膚開始裂開來了,臉上裂開來的皮膚像一張張白紙一樣脫落。原來,林雪兒的皮膚下是一層沒有皮的臉,一張血淋淋的臉,那臉還有血管在蠕動……
我看着眼前銅鏡中那張林雪兒沒了皮的血淋淋的臉,有着說不出的恐怖,我感到頭皮發麻,四肢僵硬,冷汗一直留個不停……
銅鏡中那個沒了皮的臉的林雪兒,她笑得很是開心,輕輕如同幽靈吐氣說了句,“林宿星,我要你的身體全部……”
銅鏡中那個沒了皮的臉的林雪兒說完,她就從銅鏡裡消失了,銅鏡子裡又只能看到我自己了。
我看到蓋在我臉上的那張人皮面具變得皺巴巴,就像一張上了年紀老人的臉,甚是醜陋和恐懼。這張人皮面具開始無限伸長,我丟掉了那面銅鏡,瘋狂地抓起那張伸長的人皮面具……
我不能讓白竹看到我這麼醜陋,我抓得臉上都出血了,指甲上都是血淋淋的,那人皮面具就像一隻巨型的螞蟥一樣緊緊吸住了我臉,這人皮面具伸長,皺皺巴巴的蓋住我的脖子。
這張人皮面具不僅就伸長,還會像一隻蟒蛇一樣勒住了我,我感覺我的脖子都被這張人皮面具給纏繞住了,我感覺自己快忍受不了脖子被這張人皮面子纏住,再我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我心裡忍受不了自己將來死去,卻無能爲力。
我緊閉着眼睛,可是,我閉上眼睛的一瞬間。那張人皮面具放開了我,從我的臉上鬆開,人皮面具掉到了地上。我一切都感覺很正常,我撿起地上的那面銅鏡,我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時我才放心了,我對白竹焦急地說道:“白竹,剛剛你給我的衣服裡面有張人皮面具,這人皮面具有古怪,這家客棧有怪物,我想是這家客棧的那些怪物變得,我們快離開這裡。”
“那些怪物長得什麼樣?”白竹聲音變得怪怪的,有些陰森森。
我不安地回答道:“特別恐怖……”
“呵呵……是不是和我一樣?”白竹聲音變得很古怪,就像一隻冰冷厲鬼般沙啞,他說着就轉頭看着我,他的臉上戴着一張人皮面具。
白竹取下人皮面具,“滴答……滴答……”血液滴落地聲音,白竹的臉也變得像銅鏡中的林雪兒的臉一模一樣,臉上的皮都不見了,血淋淋沒有皮的臉,鮮血一滴滴的從白竹的臉上滑落,白竹的腳下是一大片鮮血……
“白竹,你怎麼了?!”我十分害怕地對滿臉血肉的白竹說道,我一步步害怕地後退,直到自己退到了牆角。
滿臉都在滴血的白竹卻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我害怕極了。嘴裡嚷道:“別過來!別過來!……”
我驚恐的着白竹血淋淋的臉,巨大的恐懼纏繞着我,白竹溫柔地責怪道: “雪兒,你怎麼能把面具丟掉呢?今天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白竹說得“雪兒”是那個被我殺死的妹妹林雪兒嗎?
——我好像記得白竹和林雪兒有着一段過去呢?
——我怎麼忘了,我的妹妹林雪兒是白竹的初戀情人……
我感覺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