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峰,趁月的閨房。
趁月從桌子裡拿出兩個本子。
一個本子上寫着:趁月女王和期頤面首的一天。
:大乾歷三二五一年,初夏。
昨日回到宗門,拜見了師父,由於天色太晚,趁月沒有去和顧師兄相會,今日終於能如願以償。
趁月又見到了顧師兄那絕美的容顏,看到顧師兄笑的那一刻,趁月的心都有化了,就連我們兩個的孩子我都想好叫什麼了,一個叫顧思月,一個叫顧趁慕。
啊啊啊啊,不行啊,想想都會整夜睡不着覺,不知道顧師兄現在有沒有在想我,趁月猜一定會想的,畢竟人家可是和顧師兄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呢。
今天顧師兄閉關了,顧師兄他人不僅長得帥,還特別勤奮,也不知道和顧師兄下次再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又是愛顧師兄的一天,真是充實無比呢!
……
寫完日記,趁月又拿起了另一個本子。
上面寫着:趁月的一生之敵。
翻開本,上面密密麻麻記載了很多名字。
:大乾歷三二五一年,初夏。
昨日回來,聽師妹說顧師兄代師收徒,收了一個師妹,長的有幾分姿色。
今日最終在月俸殿碰見她,她身上的那隻鳥是什麼東西?黑色燃燒着青色的火焰,一看就非常邪惡,想來那人也不是什麼好女人,正經人誰會帶那麼恐怖的東西啊!
那個女人接近顧師兄不知道是什麼目的,有時間查一查她的來歷,不然我怕那麼單純的顧師兄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編號:一千三百八十六
姓名:顏落
性別:女
年齡:未知
境界:聽說是鍛體四重,但是今日一見,恐有鍛體巔峰的修爲了(很可疑!)
容貌:九分(雖然很想給個低分,但是一想到那個黑色的小鳥增添的妖豔,我堂堂元一宗第一仙子看了都忍不住羨慕,勉強算作九分吧,十分是不可能的,她是我一生之敵。)
危險度:十分
總結:此女對我和顧師兄的關係威脅很大,必須提防她。但她是顧師兄師妹,我又不能太明目張膽,這該如何是好呢?
……
合極峰。
木屋裡,顏落從修煉中醒來。
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無法靜下心修煉。
沒吃師兄做的飯,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旋即,顏落一個激靈,低頭沉思。
朕可是女帝啊,將來是要恢復修爲,重新君臨天下的。
怎麼能因爲口腹之慾,就靜不下心修煉呢?
不行,必須要警惕起來。
師兄做的菜是朕的魔障,到時候踏入第六境斬塵時,恐會因此埋下禍根。
得找個辦法分散一下注意力。
顏落神色凝重,看到月光下的桌子時,突然有了想法。
寫筆記!
將心魔寫在紙上,到時候斬塵時,一下子付之一炬,這樣就能順利完成斬塵。
顏落身爲女帝,行事雷厲風行。
找出一個空白本子,在皮子上寫着:女帝的心魔筆記。
:大乾歷……幾號來着?(劃掉,明天問問,記錄下來。)
今日因琉璃峰首席弟子趁月,讓朕早早的發覺,朕居然早已心魔深種,心魔的禍根就是師兄做的飯菜……雖然很好吃,但不能讓它成爲朕大道路上的絆腳石。
從今日起,每次吃心魔(劃掉)師兄做的菜,朕都要仔細做下筆記,防備斬塵時遇到困難。
對了,還要感謝一下趁月師姐,如果不是她,朕還不會發現這個問題。
話說回來,趁月師姐爲何會對朕露出這麼大的敵意呢?日後還是小心爲上,以免遭遇不測。
……
茅草屋中,房門輕輕打開,顧期頤從裡面探出頭,看到院子外沒有人,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趁月師妹太恐怖了!”
一想到趁月,顧期頤渾身發毛。
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瘋狂粉絲了,心裡也稍稍理解了前世的那些愛豆。
雖然愛豆大多數都不咋地,但是有這樣的粉絲,怪不得名聲會越來越差。
悄咪咪的走到躺椅上躺下,眼睛半眯,仔細觀察着天上的圓月。
“吱呀!”
推開房門的聲音響起。
顧期頤扭頭望去,正好和顏落四目相對。
“師兄,朕……我餓了!”
“廚房有菜自己做。”
顧期頤擺擺手,躲了趁月一天,好不容易躺在了心愛的躺椅上,屁股還沒捂熱呢,就想讓我起來給你做飯?
想屁吃!
玉皇大帝都沒這個待遇。
顏落撇撇嘴:“我不會做飯。”
“那就餓着吧。”顧期頤也不慣着顏落。
顏落摸了摸肚子,想到剛藏起來的筆記本,心中凜然。
糟糕,心魔已經侵入神魂,再不拔出,斬塵無望了!
顏落眉頭緊皺,果斷關上門反鎖。
她決定,不忘記師兄的飯菜,絕不出關!
“嘿,每天神經叨叨的。”
顧期頤看了眼好似發病的顏落,感慨的搖了搖頭。
在人羣中想要超然物外,實在太困難了,尤其是自己這張臉,一生下來就是地獄級難度。
顧期頤眯眼繼續看着滿天星辰。
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醒來後,一如往常,做了兩份飯,但是他都吃完了,顏落還遲遲不出來。
“師妹今天是怎麼了?沒做飯的時候找飯吃,做好了又不吃了。”
顧期頤滿臉疑惑,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門。
“師妹,你不吃飯嗎?”
顏落吞了口口水,神色堅毅:“師兄,吃飯的事就不要喊朕……我了,我發現你做的飯菜已經成爲了我的心魔,爲了以後能成功斬塵,我必須戒掉心魔。”
“吃飯怎麼還和心魔掛上鉤了?”
顧期頤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他也沒多說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別人教導的不指定對,自己探索的不一定錯,堅守本心方能明悟真我,總之就是自己的路自己走。
顧期頤輕輕搖頭。
他有系統,他的路系統幫着走了。
他的任務就是躺平,等待系統自己升級。
做完日常就已經臨近中午了,顧期頤正要把早上的菜熱一熱,卻看到小流雲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顧師兄,不好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顧期頤從廚房探出頭。
小流雲揮了揮手裡的東西,是一張信封。
“顧師兄,山門在有人指名點姓要找你,還說帶來了葉師伯的親筆信,我怕有大事發生,這才如此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