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想要和之言好好的過一個週末,週六晚上就開始和他安排明天的節目。
“早晨一起跑步怎麼樣?”諾諾問。
之言點頭。
“然後去超市。”
之言依舊點頭。
“下午看電影。”
“好,做什麼都好。”之言揉揉諾諾的頭,“看什麼電影?”
諾諾忍不住笑出聲,“《喜羊羊與灰太郎》”
“那電影不是上映了很久了,你還沒有看過?”
“對呀,我都是等很多人都看過說很好後纔看。”
之言不解,“爲什麼?別人不是都喜歡首映?”
“看首映覺得自己像實驗的白老鼠一樣,還是等別人先實驗過我再看比較把握。”諾諾說。
“諾諾,你的邏輯爲什麼總是這麼不一樣?”之言說。
諾諾想也沒想就接口說:“那是因爲我的見解獨到。”
所以你是獨一無二的,之言默默的說。
諾諾回學校辦事,回來時路過於言的咖啡店,忽然很懷念那裡的咖啡。
裡面的服務員已經跟諾諾很熟了,見到諾諾熱情的打招呼。
“對了,有寄給你的東西。”
諾諾很奇怪,寄給自己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裡。
等服務員把東西交到自己手裡的時候,諾諾看到的很多封信,地址是咖啡店,可是收件人卻是自己的名字。
除了於言還會有誰,他給她寫信卻不願意讓她看到,如果自己不來這裡那這些信他預備要怎麼處理?
諾諾坐在上次的公園裡,一封封的拆開那些信。
“諾諾,我來到了最愛的法國。看不出來你的品位真的不錯,這裡真的很漂亮。”
“諾諾,我今天吃了美味的法國大餐,那才叫人間美味,你就自己流口水吧。”
“諾諾,我今天去了法國的一個小鎮,喝了這裡的秘製藥酒,差一點就醉得不省人事了,還好我是海量,不然還就真的客死異鄉了。”
“諾諾,還真的謝謝你以前教我的那幾句法語,現在真的派上了很大的用途,看在你教我法語的份上照一些照片給你,讓你過過眼癮,怎麼樣夠朋友吧?”
“諾諾,我很想給你帶些法國的轉筆刀回去,不過很可惜我真的沒有找到。”
......
每一封信都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可是信卻有厚厚的一疊,這個人一定要這樣贊助郵政事業嗎?
原來他是去了法國。之前沒有他的消息諾諾真的很忐忑,現在終於放心了,於是心情愉快的在路邊買了一個蛋筒冰淇淋吃了起來。
之言一回來,諾諾就覺得他今天有些不對勁,一副心神恍惚的樣子。
“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不舒服嗎?”諾諾輕聲問。
之言搖搖頭,“沒有,可能是有些累了。”
“那就早點休息。”諾諾把他扶到沙發坐下。
之言拿起杯子,喝下去覺得味道不對,“不是咖啡?”
“不是要早點休息,喝咖啡會影響睡眠,還是牛奶比較好。”
之言找到諾諾的手,“諾諾,有你真好。”
被他這樣一說,諾諾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一直是之言在照顧遷就諾諾。因爲是獨生女,從小被家人寵慣了,所以諾諾難免會有些小脾氣,之言卻總是依着她。
半夜,諾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諾諾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接起來卻傳來之言的聲音。
“諾諾,諾諾......”之言什麼都不說,只是呢喃的叫着諾諾的名字。
諾諾一下子清醒,“之言,你怎麼了?”
“諾諾,你會討厭我嗎?”之言完全不理會諾諾的話,徑自問着自己的問題。
“之言,你到底怎麼了?”
“諾諾,你會討厭我嗎?”之言又問了一遍。
“不會,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聽完諾諾的話,之言放心的掛了電話。
諾諾卻被他弄的放心不下,又拿起電話撥了回去。
響了很多聲之後,終於電話被接起。
“諾諾?”之言竟然很吃驚。
“之言,你沒事吧?”
“我沒事呀,倒是你這麼晚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諾諾有些懵,明明是他突然打來電話又突然掛斷,怎麼現在卻好像對剛剛的那個電話一無所知,難不成剛剛是自己在做夢?
“我沒事,只是想要告訴你要防蚊子。晚安了,拜拜!”諾諾隨口搪塞了幾句就掛掉電話。
第二天半夜,之言依舊打來電話,依舊是問同樣的問題,聽到諾諾的回答後就掛掉電話。白天卻絕口不提這件事。
諾諾敢肯定一定不是自己在做夢。
爲了弄清楚這件事,第三天諾諾跟姐姐撒謊說晚上要回宿舍睡。
“之言,我家突然停電,我又急着查資料,可不可以在你這裡查?”諾諾抱着筆記本來到之言家。
“之言,你去睡吧,我還有很多才能做完,不用等我了,我等一下回去時幫你鎖門。”諾諾第一百遍的催着之言去睡覺。
終於,之言受不了諾諾的催促,回房睡覺。
過了很久,諾諾悄悄地溜進之言的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諾諾儘量放輕步子走到牀邊,卻看到之言皺着眉頭,口中還在喃喃自語,忽然他掙扎着坐起來。
諾諾以爲被他發現了,有些不知所措,她實在找不到理由解釋爲什麼會半夜潛進一個男人的房間。
可是之言卻好像根本就沒有清醒,只是呆呆的望着前面,手則在四處摸索着找什麼東西。
諾諾從沒有見過這麼慌亂的之言,在她的印象中之言一直都是一副有條不紊的樣子。諾諾有些難過,於是走過去,拉住他的手,輕輕的叫道:“之言。”
之言似乎清醒了些,他仔細的辨認着諾諾手掌的紋路,終於漸漸確定,“諾諾?”
“是我,做惡夢了嗎?”
“諾諾,你會討厭我嗎?”他竟然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會,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怎麼會討厭你呢?”諾諾柔聲說。
聽到回答,之言如釋重負的點點頭。
“快點睡吧。”諾諾扶着他躺下。
突然手被之言牢牢的抓住,“諾諾,不要走。”
“好,我不走,你快點睡吧!”諾諾哄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夢會讓他這樣的不安呢?
諾諾覺得自己渾身痠痛,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跪在牀邊睡了一個晚上,手卻還被之言抓着。
還好是自己先醒了,不然如果被之言見到一定丟臉死了,諾諾暗自慶幸。
諾諾萬分小心的抽出被之言握着的手,然後趕緊溜之大吉。
上班時,之言打來電話,“諾諾,昨天忙到很晚嗎?”
“沒有。”諾諾回答。看來他昨天根本就沒有清醒過,不然怎麼會忘得一乾二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言幹嘛一直問自己那麼奇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