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清閉目撇過頭,身上的疼讓她根本沒有力氣對抗。
“嘭……啊……
一聲巨響,痛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反倒傳出一聲男人的慘叫,陸婉清驚嚇的睜開雙眼,自己已經被摟進一個熟悉的懷抱,鼻息之間是男人熟悉的味道,溫暖的手掌落在她的腰側,讓她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身上,很溫暖、安心。
“誰給你的膽子動她?”
鬱瑾年一雙陰鷙的眼眸中迸射着十足的怒氣,語氣裡帶着盛氣凌人的威嚴,生來就有一種你要臣服於他的感覺。
男人被他踹倒在地上,剛好倒在那片碎了的紅酒瓶上,慘叫叫不絕於耳,鮮紅色的血和紅酒融合在一起,讓人分不清是紅酒還是鮮血。
也許太疼,男人根本無法張口回答問題。
空氣中酒味和鮮血的腥味融合在一起,有股說不出的味道瀰漫着。
“啊……啊……”男人玻璃片上滾開,右上臂上紮上了許多玻璃碎片,鮮血順着胳膊染紅了白色的襯衫,場面血腥的厲害。
擡手拔着碎片,每一下都慘不忍睹。
陸婉清有些頭疼的撇過臉,臉埋在男人的胸膛裡,微微閉着雙目,緩衝着從頭到尾的暈眩感,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更是讓她暈沉厲害。
很顯然,鬱瑾年並沒有因爲這血腥的一幕就放過面前的男人,輕摟着陸婉清,走上前一手覆蓋在她的後腦上,將她埋首在自己的胸膛,不打算讓她看這一幕。
漆黑髮亮的皮鞋擡起,毫不猶豫,一腳踩落。
伴隨着男人的慘叫,甚至能聽到玻璃刺破肌膚,進入血肉裡面的摩擦聲,那一聲聲聽的令人心裡發毛。
陸婉清在鬱瑾年的懷裡,身子猛的一個激靈,心狠狠的震撼,微微撇頭看了一眼,嚇的心臟猛的停了下。
那一幕,印在心裡,男人的胳膊被漆黑的皮鞋踩着,血緩緩的流着,身下男人的臉色更是蒼白的厲害。
“
別看,嗯。”鬱瑾年輕聲說着,將陸婉清的臉重新按回自己的懷裡,動作裡透着無限的關懷、寵溺。
兩個版本的鬱瑾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站在一側原本起鬨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嚇的腿都在發軟,脣在打顫。
這種男人最恐怖、令人害怕。
鬱瑾年只帶了一個王特助,但是男人身上充滿着從地獄爬上來的邪惡、陰暗感,讓人根本不敢與他去抗衡。
叫朱先生的更是嚇的酒精完全清醒,肥胖的身子不停的抖着,不知所措。
“說”鬱瑾年冷聲,吐出一個字。
“我……不知道……啊,沒有人吩咐。”男人的慘叫越漸慘烈,嘴裡卻依舊倔強着,沒有受傷的手掰着鬱瑾年的腳,男人卻紋絲不動,可見力道多猛。
“呵!不知道?”一陣冷音,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慘叫。
“啊啊啊……”
皮鞋重新移了地方,將一塊新的玻璃再次踩進男人的胳膊裡,血肉模糊。
“現在知道了?”
“鬆……鬆……我說,我說。”男人苟延殘喘着,劇烈的疼痛根本讓一個正常人無法去承受。
“我……接到一個變聲器打來的電話,讓我今晚???來收拾陸婉小姐,事成給我600萬,其餘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爲了錢???爲了錢的???”男人喘着粗氣說着,額頭上的汗水直接砸落在地上。
聽到男人的解釋,鬱瑾年的皮鞋依舊沒有鬆開,黑色的雙目盯着躺在地面上的男人,似乎在考慮事情的真實性。
“鬱總、鬱總,我們哥們幾個就是想請陸小姐喝杯酒,您看陸小姐沒出什麼事情,您……您……還是大人有大量放過他吧。”叫朱哥的男人顫抖的說着,擡手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汗水,生怕自己也會被這樣對待。
今晚這頭是他起的,他不得不上前來擺平,否則
在這麼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鬱瑾年聽到聲音,緩緩的擡首看了他一眼,腳從地面上男人的胳膊移開,很嫌棄的將皮鞋在地毯上磨蹭了兩下,將腳底的血漬清除。
這纔看向面前的男人,聲音不高不低道:“哦,請陸小姐喝酒?”
“對對對,就是想請陸小姐喝酒。”男人以爲這件事情好商量,立刻點頭附和着。
鬱瑾年擡手撫了女人的後背,眼神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劍眉立刻皺起,十分不滿她的穿着。
難怪這羣男人會盯上她。
這幅裝扮就是對男人赤裸裸的勾引,該死的。
王特助跟了這麼多年立刻秒懂鬱總的神情,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塊毛毯,遞了過去。
鬱瑾年將陸婉清捂的嚴嚴實實,這纔開口說話,聲音低沉,卻透着不可反抗的威嚴:“你沒有看到她不願意?”
“這……”說到這這個叫朱哥的男人也確實感覺到是他們太過了,這麼逼迫一個女人。
但此刻的場景可不是過分能形容的了,這個男的手段簡直是歹毒的令人心生畏懼。
“鬱總、鬱總,是我們哥幾個不是,我這就給陸小姐賠不是,您看您能不能消消氣。”說着朱哥朝着陸婉清的方向,九十度彎腰。
聲音裡透着十足的誠意:“陸小姐,對不起,我們哥幾個實在是喝多了……”
他還沒有說完,面前的男人已經將在自己懷裡昏睡過去的女人抱起,邁着步子朝外面走着。
“哎,鬱總,您……”
“將這幾個丟局裡去,好好伺候。”說完鬱瑾年抱着陸婉清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臉詫異的男人們,還有地上在哀嚎不止的男人。
“是,鬱總。”王特助應着,立刻開始處理這件事,看鬱總的表情他大概就能猜到,這件事情肯定沒有和解的機會,直接公事公辦到底。
男人一路抱着女人,朝着紅櫃外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