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興瞪了他一眼,竟在這搗亂。
沈青樹卻坐在牆頭上,吊兒郎當的磕着瓜子,一點不將他的瞪眼放在心上。
“興叔,你對我撒啥火呀?我說的又沒錯,棉棉姐又沒讓他賠錢,又沒以牙還牙,她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
頓了下又說,“還是我棉棉姐好性子,要是我早揍一頓了。”
“噗…”人羣中也不知道哪個笑了出來。
就沈木棉還好性呢?別逗了!
沈木棉心想,不虧是堂弟,就是懂親疏。
就看向洪大牛兩個,“你們怎麼選?是讓我踹出血來,還是去給我家幹活。”
“幹活,當然是幹活!”雖然時間長了點,可總比得內傷好。
“哼,這就對了!”沈木棉將籃子往他手上一塞,“我家地裡急性子可以摘了,還剩一半沒摘,你先去給我摘了,回頭下午要送磚,再去幫忙搬磚。”
說完扛着她的鐮刀就往回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看洪大牛夫妻一眼,“三番兩次的跟着沈旺媳婦去我家鬧騰,以往看在都是鄉親的份上我就忍了,結果讓你們越來越不知收斂了,今兒這次也算是小懲大誡,倘若再有下次,給我等着!”
衆人面面相覷,看來這次沈木棉是真被惹惱了,瞧剛纔那刀架脖子的樣,還真嚇人。
“青樹還不下來!”
走到外面又聽她一聲嬌喝。
“來了!”沈青樹拍拍屁股從洪大牛家牆頭上下去了,“棉棉姐你叫我啥事?”
“你天天干嘛呢?要在家裡閒着沒事,給我搬磚去。”
沈青樹一聽這事,立馬跳老遠,“這我可不去,你讓姐夫慢慢搬吧。”
“我給你工錢!”
“那也不去。”沈青樹連忙擺手,“累死人了。”
“冬樹比你還小呢,都願意去幹。”沈冬樹就是長的高大壯實,看着比沈青樹大,實則才十四歲。
“他是他我是我,誰讓他樂意聽我爹孃使喚呢。”沈青樹撇撇嘴,他爹孃就是見不得別人去棉棉姐家做工賺錢,他爹又覺得自己輩數大去侄女家做工丟面子,非要讓他和冬樹去。
冬樹那個蠢蛋多聽話啊,他纔不去幹那種累活呢。
想到這裡又湊到沈木棉跟前說,“棉棉姐,你要是有那啥跑腿的活交給我,我肯定行,這出苦力的就算了吧。”
“嘿,你還挑起來了。”沈木棉想了下就問,“要不你跟你姐夫學廚藝去?以後去人家酒樓當個廚子也不錯。”
“當廚子累不累?賺的錢多不多?不累賺錢多我就去學。”
沈木棉想踢人了,“你給我滾,年紀輕輕的,幹個活還怕累人,還又想錢多,你咋不去上天呢!”
“那我不是不會上天麼?要會我肯定上啊。”
小周氏在後面聽着兩人說話,越聽越生氣,這木棉真是一點不把她們三房放在眼裡。
二房人不想做工,她還上杆子想辦法幫忙,她們三房卻連問都不問一聲。
“木棉,夏蘭還在你家吧,讓她給我回家,再不回去我抽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