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隊員也愣住了,沒想到她們這麼熱情,有三四個被撲住有點傻眼,手一僵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還有幾個則嚇得不輕,下意識的伸手把人推了出去。
被推開的幾個女人更委屈了,眼睛紅紅的看着他們,楚楚可憐。
那幾個隊員雖然覺得心軟,還是覺得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是不對的,紅着臉結結巴巴道:“那啥,有什麼事咱好好說、好好說,說清楚好!”
那幾個被撲住的也回過神來了,臉更是紅得要滴血,也忙將人推開,往後站了站,安慰了幾句。
茉莉等完全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撲第二次了,略一想還真是自己心急了,這些都是沒什麼見識的鄉下漢子,可不是會臉紅嘛……
穆青荔咳了一聲,不緊不慢道:“發生了什麼事?三姑,你說說吧!”
不等三姑開口,一名女子搶着便道:“夫人啊,您可要爲我們討回公道啊!剛纔——”
“住口!”穆青荔冷冷一眼盯了過去,喝斥道:“一點規矩也沒有,問你了嗎?”
那女子委屈的看向一隊員,那隊員倒是好言好語忙說道:“先讓穆三嬸說。”
那女子咬咬脣,弱弱道:“她當然會向着村裡人,她先說了,哪裡還有我們開口的地兒啊,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三姑氣得漲紅了臉怒道:“我當然會說事實,你用不着這麼擠兌!”
穆青荔掃了圍觀衆人一眼,尤其那些隊員們,笑道:“你們相信三姑嗎?”
衆人紛紛都點頭,連那些隊員們也都點頭表示相信。
“三姑是什麼人,咱大夥兒都看在眼裡,她自然不會撒謊的!”
“是,外來的人不懂!”
張子善當了副村長後,穆三姑也幫着管了許多事,村民們這才發現她是個做事極公道公平的,哪有不服她的?
那女子一肚子氣頂在喉嚨眼,咬咬牙到底不吭聲了。
穆三姑惱火的瞪了她一眼,大聲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纔剛說個開頭呢,圍觀衆人便不幹了,無不氣憤不滿的瞪茉莉等人,七嘴八舌的表達着不滿。
“真是,咱們村裡吃東西哪一次不是按分配來着?要都像她們似的,那還不亂了套!”
“是,還不等人答應呢自己拿,好大的臉!”
“咱自己人還沒吃呢,憑啥給她們白吃白喝啊?要我說,是欠揍!”
“對,打死活該!敢搶我們的東西吃!”
“趕她們走!”
豔子、茉莉等臉都白了,沒想到這些村民這麼粗魯蠻不講理,一個個可憐兮兮的看向救自己回來的護衛隊隊員們。
心裡頭委屈不已,什麼叫白吃白喝啊?肚子餓了還不能吃嗎?早吃晚吃有什麼區別嗎?不是兩個包子,至於嘛……
隊員們心下也有些不滿,看着一個個眼神委委屈屈遞過來的女人們,又忍不住有點心軟。
可是,在村裡長了這麼多年,食物的重要性根深蒂固的印入他們的腦海,天大地大食物最大,不經過允許私自動別人的食物,這是不可饒恕的!
衆人自打結伴同行而來,每次吃飯都是井然有序輪着來,像她們這樣不知規矩的,被村民們罵其實已經算是很輕了,至少,還沒有動手揍她們啊……
茉莉等那叫一個委屈啊,見這些男人們不爲自己做主、不幫自己說句公道話,當下悲悲慼慼、嗚嗚咽咽的全都哭了起來,哭得男人們愕然不已,完全不懂她們爲什麼會哭?
雖然不懂她們爲什麼會哭,但還是覺得哭得自己心軟啊,正有人想要開口安慰幾句的時候,穆青荔低喝道:“都閉嘴!哭什麼哭?還有臉哭?信不信今晚一艘船把你們從哪兒來送回哪兒去!”
衆女一驚,有人驚叫道:“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話音未落,穆青荔一腳踹了過去踹得她連叫也叫不出聲倒在地,只是摟着腹部弓成了蝦米,一名隊員下意識伸手想扶,穆青荔低喝:“不準扶!”
其餘女子臉色煞白,原本想要哭喪哭訴些什麼的,硬生生忍下了。而地那一個,躺在那一動也不能動既叫不出痛也起不來。
穆青荔譏誚的瞟了她們一眼,向穆三姑道:“三姑繼續說。”
穆三姑便接着說了起來。
聽到這些女人一個個私自拿了吃食,非但不知道錯,竟然還敢頂嘴,讓走還不走,這才被推了一把,一個個居然還敢鬧,衆人更是氣憤不已。
口口聲聲叫囂着要把她們趕走!這裡可留不得她們!
這時候,高婆婆也來了,替那豔子診了診,便道:“這不是好好的嗎?哪有什麼毛病?”
豔子嚷嚷鬧鬧一個勁兒的喊疼,那幾個女人見狀又精神起來了,七嘴八舌的幫腔,說豔子有舊疾,受不得氣等等。
穆青荔翻了個白眼,一揮手喝命住口,那幾個女子心裡老大不樂意,卻也不敢跟她頂着來,這女人太兇殘了,一言不合踹人的。
穆青荔瞟了豔子一眼,便道:“原來有舊疾啊?這也難怪!畢竟在海盜窩裡跟那麼多男人生活在一起這麼久,被折騰出點兒舊疾來也很正常。既然如此,來兩個嫂子把她扶着,等會兒跟我走,找個人家把她安置了,咱們路可不能帶個病秧子!”
衆人厭惡透了她們,聽得穆青荔這話紛紛稱好,立刻出來三四個要去拉扯豔子。
豔子又氣又急,忙道:“我白被人給推了?我、我沒有舊疾,誰說我有舊疾啊!”
穆青荔沒好氣道:“推你怎麼了?你是祖宗還是姑奶奶?還得我們的人伺候着你?惹毛了老孃,老孃直接踹你!你姐妹說的你有舊疾,你耳朵聾了沒聽見嗎?她們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還能說錯了?你方纔也沒有否認啊,現在倒反口了?當我們是傻子好耍弄呢是不是?”
穆青荔的話引得圍觀衆人無不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