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好啊。你看你一來就弄個千金小姐的身份。你再看看我,我本來都三十歲的人了。結果卻變成了這般模樣,我都沒地方哭的。”七月是發自真心的羨慕黃千金的身份,要她能和黃千金一樣,還用這麼絞盡腦汁的到處爲生計苦苦奔波嗎?
“哎呀。那我這姐姐可當的有點受之有愧呀,應該是我叫你姐姐纔對呀。”黃千金忙說道。
“現在我叫你姐姐人們都覺得有失人倫常理了,你再叫我姐姐,你是想讓天下大亂嗎?”七月捂嘴笑笑,奈何這就是造化弄人呀。
“嘿嘿。那我還是叫你妹妹吧。免得生出什麼禍端來。”黃千金也不傻,當然知道事情的輕重,她轉而又說,“怪不得妹妹你這麼厲害,你在咱們那裡應該是高材生吧?你看你連香水都弄得出來。再看看我,我當時穿越的時候纔剛好讀初三,來了這裡就是想幹點什麼也不會。就是唱首歌吧,還跑調,曲子也不會譜,哎,也幸虧我是轉到這個千金的身子裡,若是我跟妹妹一樣,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了。”
“可是你畢竟身在了權貴之家不是?”七月說。
“哎,妹妹你是不知道,所謂一進朝堂深似海,相親之人也陌路呀。”黃千金嘆了一口氣這纔講起她自己的故事。
原來黃千金本名叫做黃若男,她的前身是爲殉情自殺而死。
黃千金的父親也就是當朝徐州知府膝下只有一女,而黃家這一脈也等於說只有她這一根獨苗,自然對於未來的傳承看的特別重。老頭有意要讓他從小扶持的一個落魄書生成爲自己的上門女婿,這樣纔可以使黃家的香火繼續傳承下去。
誰曾想,黃千金的前身卻是個癡情之人,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叫於恩賜的男子,這位男子聽名字就知道他的家裡對他是多麼重視,又怎麼可能同意他做一個別人的上門女婿。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黃知府即使再疼愛她的寶貝閨女,在這一家族命運的關口上,雙方也無法得以相互妥協了。
這一拖就拖到了黃千金27歲,她仍舊未嫁,這黃千金的稱號也由此而來。
而那個叫於恩賜的男子呢,他也是苦苦的等待了黃千金十多年,但最終還是拗不過家裡的強硬,他必須要在不久後與另一位比他年小十歲的富家小姐成親了。
兩位癡情人就這麼偷偷相聚到了一起,相互抱着痛哭了一場。
兩人約定既然此生不能做夫妻,那便黃泉之路結伴侶。
於是一場轟轟烈烈,可歌可泣的故事便上演了,梁山伯與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都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偏偏結局就是,一對相知相戀的戀人雙雙在自家的屋子裡在約定的時間服毒自盡了,然後男的死了,女的活過來了。
沒錯,人家喝了整整一瓶鶴頂紅,居然活過來了。。。
也就是說,黃千金的現世在這時候不偏不倚的穿越來了。
清醒過來的黃千金沉默了許久,等到把這個新世界重新整理消化明白的時候,那個叫於恩賜的男子早已埋在土裡都不知道多久了。這個時候的黃千金還能怎麼辦,她纔剛剛榮獲新生,總不能還沒咋地呢,就爲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殉情吧。
於是,黃千金只是要求父親爲自己改了一個名字,將黃若男改成了黃若絮,然後就默默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至此我們黃大千金作爲未來的金牌配角,總算是有名字了。)
而從這一天起,黃若絮也在這個人魚混雜的朝堂圈子裡,慢慢的發現了身爲權貴的危險。
慶幸的是黃家一直都在朝堂保持中立,黃若絮也在這個圈子裡一步步的成長起來,她利用自己的身份結識了許多的姐妹,從某種意義上也鞏固了自己家中在朝廷的地位,而她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沈七月的存在。
就這樣,七月聽完了黃若絮的敘述,也聽完了黃若絮跟她倒出的一片苦水。
“你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七月笑着說道,“那你這也算苦的話我又算什麼呀。你還眼紅我?我現在可是危機四伏呢,從我發家的那天起,我就被很多人盯上了,哪怕是我一再的避讓他們都沒有放過我的打算。想必今天發生的事你也看到了,若不是你出面,我還指不定下場怎麼樣呢。”
“嘻嘻。”黃若絮卻是神秘一笑,說道,“當然眼紅你了,你等什麼時候見了我那個書呆子夫君你就知道了。他跟個木頭疙瘩一樣怎麼能比的上你的心上人呢。”
“胡說什麼呢你。”七月臉一紅,腦袋裡瞬間便浮現出軒轅敏那個俊俏的面孔,她趕忙說,“我今年才六歲,人家怎麼可能看上我呢?”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他果然是你心上人。”黃若絮拍着手大聲叫好。“我可跟你說哦,這個時代裡十歲就可以出嫁了,所以你也沒幾年也許就做了人家娘子也沒準哦。”
“別以爲你現在個頭比我大,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啊。”七月的雙手已經向黃若絮的胳肢窩伸去。
“哎呀哎呀。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黃若絮忙求饒道。
正在這時,軒轅敏帶着秦浩宇也終於扛不住肚子的飢餓衝進了廚房,這七月和黃若絮二人在裡面都待了快一個時辰了,到現在還沒把飯做出來,這是想把他們兩個餓死嗎?
“我說,你們這頓飯是要多久才能好?”一進來軒轅敏就說。
“是啊,師姐。我餓的現在滿眼都是星星了。”後面的秦浩宇也滿臉的可憐。
“好了好了。馬上就做出來了。”七月忙加快了手裡的動作,這和黃若絮聊的都有點忘記外面還有兩個餓死鬼了。
“嘿嘿。”黃若絮見軒轅敏他們人已出去,便偷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還不趕緊幹活?”七月從心裡現在已經把黃若絮當做了一個不如自己大的小屁孩,自然也就沒有了以前拘泥。
“我笑人家看上你了啊。你要知道他的那個身份,肯吃你這個鄉村農戶的便飯是多大的恩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