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兒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上課,不在春姨娘的身邊,春姨娘倒是一下子覺得寂寞了。常來找顧之怡說話,只是母女之間有了那樣相處的曾經,怎麼也不能修復好了。
很多時候是春姨娘在說話,顧之怡在旁邊寫寫畫畫的,倒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般。
春姨娘也知道,不過她在顧家這麼多年。雖然與人都交好,可到底都是面子上的過得去,真正交心的好友卻沒有。
一門心思的撲在了福哥兒身上的她福哥兒少在身邊了,人倒像是老了不少。
顧之怡說她瞧着心酸,卻也無可奈何。
春姨娘已經在她的心房之外了。
顧之薇繼續忘下了看,她們還說了一些顧家發生的是事情,最大的一件事情就是顧氏將顧家給燒了!
那是一天半夜,最先起火的居然是尚氏的福壽園。大半夜的起火,尚氏等人被困在了房中。
因爲顧氏將門口撒了很多火油,斷了她們出去的路。
後來還是護院們拼死將尚氏給救了出來,不過起火的時候有太多的濃煙,將眼睛和嗓子給薰壞了。
大夫說了,今後也不能復原了。
至於放火的顧氏被關了起來,估計這輩子是沒辦法再重見天日了。
放過之後第二天,顧祿生也出了事情,他中毒了,好在當天他胃口不佳,沒有吃多少東西。
最後有驚無險的躲過了,一查有查到了顧氏的頭上。
據說顧祿生氣沖沖的衝過去找了顧氏,同顧氏大吵了一架。
至於吵了什麼無人知曉,顧之薇看到這裡心上一嘆,顧氏的一輩子也是被尚氏和顧祿生的自私給毀了的。
顧之明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不過都是些沒說到重點的胡亂猜測罷了。
再往後說了顧之如已經有孕了,回來的時候全家人像是伺候祖宗一般的對她。而顧之嫣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她的書信顧祿生已經命人不許送到朱氏的手中了。
很意外的顧之薇看到了她穿越同鄉人的消息,說是顧之冰想要顧之雪去王府!
顧之薇看得滿頭黑線。
這多奇葩,不會想着姐妹共事一夫,她自己失寵了就想要用顧之雪來抓住世子的心吧?
不過最後沒同意就是了。
一個女兒進去王府一輩子已經算是毀了,顧祿生自然是不會再毀了另一個女兒的。
看起來,顧之冰過得是真的有點差啊。
可是她與她又有什麼關係?自己作出來的。
綜上所述,顧之薇離開之後的顧家依然很是熱鬧。信的尾巴上,兩人不忘了讓顧之薇記得回信,又問她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云云,最後問她好。
顧之薇也想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去呀!
接到了信,自然是要回信的。
顧之薇說了自己這邊的生活,從她剛到這裡再做了什麼全部都細緻的說了。
她有意誘惑他們,將自己過過的田園生活給細緻的說了。
逗她們之後也記得正事,說了她們成親她估計是來不了了。會送她們新婚禮物云云。
成親啊,她還是想要去的。
顧之薇秉着寫一封信也是送,寫三封信也是要送的心,又給自己牽掛的人都寫了一封信。末了,又寫了一封信給謝家,至於信自然是給謝存山的。
說了謝廷軒在這裡剿滅了山匪,又興農桑,知縣做得很好,很得百姓們的誇讚。又問了他與尤氏的安,當然還不忘說了謝月泉,說她的病有了好轉
做完了這些,一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春光很好,一出門還看到了風箏在天上飛着,顧之薇看得有趣,讓人買了風箏叫上了謝月泉兩人在放風箏。
一隻鳥兒,一隻蝴蝶慢慢的飛上了天,飛到最高處了就恨自己的線怎麼不再長一點。
顧之薇過了一段看賬本,吃東西,吃東西,看賬本加玩兒的悠閒生活。
她悠閒,謝廷軒可不大好過,每日回來雖然努力的藏着疲憊和滿腹心事卻還是被顧之薇給看了出來。
他的正是顧之薇幫不上忙,只好將一些能幫的事情給接了過來。比如,帶領陽縣百姓奔小康的事情。
靈善堂的人一路招搖的往陽縣來了,靈善堂如今的名號響亮。打着靈善堂的旗號來,一路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來這裡自然也是有貨裝的,王二狗帶着人上山採的藥,足足有兩車,來一趟正好。
至於出去要怎麼說,來拉藥材的管事自然是知道的。
這一趟主要是證明一下,這裡的山匪已經沒有了。想要來經商的人可以不用猶豫了。
顧之薇這個方法果然奏效,再加上謝廷軒修了路,讓路更好走了,自然也就有人願意來了。
這個時候顧之薇才發現陽縣的位置並不偏僻,是從南邊兒去開州城的捷徑,比從前繞路要足足快上一天半的時間,如此的捷徑爲什麼會被人放棄自然是因爲那山匪了。
山匪沒了,路更好走了,自然商人們就願意從這裡過了。
這裡來的商人多了,客棧酒肆茶肆的生意就好了,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陽縣已經新開了兩家客棧,一家新開的聽曲兒的地方。
咳咳,至於是不是真的只是聽曲兒,顧之薇就不知道了。
陽縣發展起來了就好,有些時候,咱們也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
謝廷軒剿匪又修路的,自然是讓百姓們滿懷感激之心。顧之薇現在一出門,回來的時候馬車之上必然有百姓們送的菜蔬水果。
認識她的掌櫃,只要她一去哪兒消費,不用開口都能拿個八折……顧之薇完全沒想到還有這好處。
做個好官多好啊,瞧瞧這也是省錢了吖。
顧之薇在心中暗暗搓搓的歡喜,某一日她見了謝廷軒的新招來的師爺。
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生的白淨,人看起來倒是儒雅。聽說是個落榜的書生,家中貧困。
謝廷軒的師爺生病告老還鄉她是知道的,還命人給那老師爺送去了五十兩銀子。
如今這個年輕的師爺還有三年才又去考試,謝廷軒是心中動了惻隱之心才招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