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卿兒有些魂不守舍,她也是後來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是顧長鄴的妹妹,依着顧長鄴的性格,江子成如此作踐他妹妹,怕是會報復,她懷疑江子成的失蹤,恐怕跟顧長鄴有關係。
只是她不敢獨自去找顧三郎對峙, 她需要充足的證據才行。
秋闈正式開始了,各路學子,各顯神通,不過秋闈這幾日雨水也大,倒是寒涼,學子再那案牘書寫也是考驗毅力與體能的一種。
與此同時,京郊鐵礦洞那案子也有了些眉目,趙廷玉那日先秦騫一步到達鐵礦洞, 發現了洞內有鑄造鐵器的痕跡, 不過趙廷玉很快就遭遇了隨後趕來的人,雙方拼殺,趙廷玉逃了,緊接着,那礦洞便被硝石炸了。
炸開的那一瞬間,差點沒傷到匆匆趕來的秦騫。
鐵礦洞被炸,痕跡被銷燬的一乾二淨,不過秦騫卻尋得了些許蛛絲馬跡,已經找上了工部底下的幾個人,打算深挖一些線索出來。
顧三郎這邊快他一步,已經找到了關鍵的證人。
“在鐵礦洞裡邊私自鑄造兵器,皇城眼皮子低下倒是來了一手燈下黑,據那人交代,工部侍郎有參與其中,他還有一次意外瞧見了工部侍郎與一位神秘人的對話,兩人意圖謀反。”
趙廷玉唏噓的開口。
顧三郎問道, “可知道那人是誰?”
“他雖沒有理由,但有一個人有理由。”
秦諱眸色深深,似在回憶什麼,不過沒多久,他便從回憶中抽離,“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只要工部那位管住自己的嘴,事情也就到此爲止了。”
趙廷玉眼睛又眯了眯,“你是說大皇子?”
“中年男人……能夠把鐵礦洞瞞的如此密不透風,能夠在朝堂之上能夠縱橫捭闔的又有幾人呢……”
“鐵礦洞一事,恐怕紙包不住火,騫兒早晚會查到你身上來的。”秦三爺微微嘆息一聲,“當年叫你聽勸告,你偏是不聽,如今就要把自己搭裡了。”
秦諱一向是大皇子一派的人,若說秦諱有什麼心思,那也是向着大皇子的。
顧三郎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繼續調查, 我要十足的證據。”
陛下年事已高,去遲遲不立太子,如今三皇子有得勢,大皇子有所準備,也說的過去。
“好。”
其中一人身穿道袍,一人面目威儀,長衫林立。
趙廷玉搖頭,“他沒看清楚來人, 不過聽聲音大約是一箇中年男人。”
夜涼如水, 秦府南院,樹下站着兩人。
趙廷玉心下了然,“你是說秦太傅?”可他又想了想,“不對啊,秦太傅沒理由私自鑄造兵器啊,他深的陛下信任,他幹嘛要自己作死?”
“如此,若真是秦太傅,倒是搬到他的最佳時機, 你大仇也可得報。”趙庭玉不由的看了一眼顧三郎。
他已經派人去抓工部侍郎的一家老小,只要拿捏住了此人咽喉,就不怕他攀咬出來。
不多時,秦諱從南院走出,經過迴廊的時候與剛回府內的秦騫相遇。
“叔父。”秦騫恭敬行禮,就要再次往前走。
“騫兒最近公事繁忙,也要注意身體。”秦諱不由的開口,回頭去看秦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