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曜冷哼一聲,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聲音冰寒,“現在可以說了嗎?”
那掌櫃一看是朝廷重臣,連忙拱手作揖,點頭哈腰,“原來是韓大人光臨,小掌櫃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店裡的客人卻有發生爭執,只是那客人已經走了,不在店內啊。”
“走了?”韓曜皺眉。
“是啊,已經從後門離開了,大人若是現在追過去,興許能趕得上。”那掌櫃眼睛不眨一下的繼續說道。
落在後邊的林寶寧打量完店內四周之後,從地上撿起一塊輕薄的布料,扣在了袖子中,她抱着雲慶走上前,看向那一臉老實,卑躬屈膝的掌櫃,“掌櫃的,既然你在現場,你且說說,那發生口角的都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又爲何發生爭執?”
這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從他們二人進來,掌櫃的雖然都顯得很是敬畏,可心底卻絲毫沒有敬畏之心,顯然這家店有背景,掌櫃的有依仗。
“你可真是死鴨子嘴硬。”林寶寧說完從袖子裡拿出那一節布料出來,“這布料瞧着便是個姑娘常用的,且布料上還有這姑娘用的香粉。”
那掌櫃的似乎並不懼怕韓曜,而是看向他身後的林寶寧,“姑娘可莫要瞎說,你怎知我說謊了,老朽可沒說謊,就是兩個男人。”
“這香味還殘留在原地,顯然那姑娘是剛來不久的。”林寶寧橫眉,“掌櫃的,你是不是還想說你還是不知道?”
韓曜一聽雙眼不由的釋放出冷芒,他伸手直接抓住掌櫃的衣襟,厲喝出聲,“還敢撒謊,可知道欺騙朝廷命官,是要掉腦袋的!”
“這許是別的客官落下的,老朽確是不知道啊……”那掌櫃的反應很快,這畫坊人來人往的,一天招待那麼多的客人,保不齊有姑娘落下,也在情理之中。
林寶寧嗤笑一聲,“掌櫃的現場編故事的本事真是了得。”
那掌櫃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是兩位來看字畫的男人,其中一個帶着個小廝,好像是因爲字畫名跡而爭吵,一個人說是畫聖的,一個人又說是板橋先生的,所以才爭執了起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掌櫃的理了理衣襟,“姑娘,您還是別爲難我了,我是真不知道。”
“死豬不怕開水燙!”林寶寧冷笑一聲,一掌劈出,瞬間那掛在牆上的字畫從中間裂開成兩半。
“哎呦,那可是顏真卿的真跡啊,就這麼毀了,毀了……這這……”掌櫃的眼睛有點紅了,他沒曾想,這姑娘這般的野蠻,竟敢毀了他的字畫啊。
“你你你,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你是要砸我的店,不讓我活啊。”掌櫃的怒不可遏,心痛的摸着牆上掛着的字畫。
“你再不說,便砸了你的店,毀了你的字畫!”林寶寧惡霸屬性上身,一腳踢碎了旁側的板凳,啪嚓一聲那板凳碎裂成了兩半。
掌櫃的先是驚了一下,隨即頗有底氣的開口,“姑娘,你這般行徑與地痞何亦,我要報官,叫大理寺過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