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她就蹙起了眉頭,一層細汗從臉上滲出。手指收緊,握住了吳晨的手。
吳晨緊張極了,急忙問道:“怎麼了?”
吳大壯家的在一旁解釋道:“九爺,別擔心,這是陣痛,都是正常的。生孩子哪有不痛的?”
吳晨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柔聲問道:“很難熬?”
吳雙雙勉強露出一個笑臉:“也沒有。一開始疼的就不厲害,其實從昨天夜裡就開始疼了,只是我還能忍,就沒有驚動別人,後來疼的越來越厲害了才驚動了大壯嬸子。”
吳大壯家的勸道:“九爺,產房不乾淨,您還是出去吧,放心吧,這裡面有我們呢,雙雙身子也養得好,不會有事的。”
吳雙雙也說:“行了,你出去吧,你在這裡也不能幫忙。我一個人沒事,之前不是就說過了嗎,生孩子而已嘛!”
吳晨還是不放心,掏出手帕給她擦掉了臉上的汗水,“都出了這麼多汗……”
吳大壯家的在一旁說道:“生孩子是這樣的……”
吳老太太也派人來請,吳晨只是不走。
吳雙雙疼過一陣,說道:“你在這裡,就算是我忍不住也不敢喊出來,你快出去吧,我這麼狼狽……”
“沒有,”吳晨給她把汗溼的頭髮整理了一下,“你什麼時候都沒有狼狽過。”
“可是我生孩子啊,”吳雙雙把他的耳朵拽過來,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知道孩子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吧?我怕你看了以後咱倆房事不和諧!”
吳晨的臉亦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神色頗有些狼狽。也不敢去看吳大壯家的等人。
吳雙雙在他手上拍了拍,“行了,別猶豫了,去吧!一定會順產的,如果難產,就算你不進來,我也會把你喊進來的!”
吳晨起身,匆忙之間,差點把凳子帶倒,出去的時候腦門還差點撞在門框上。
吳雙雙忍不住笑了起來。
吳大壯家的納悶:“你說什麼了?把九爺嚇成這樣?”
吳雙雙衝她擠了擠眼,“嬸子,你沒看出來嗎?他不是嚇的,他是害羞了!”
吳大壯家的“啊”了一聲就不好再問了。
雷諾見吳晨腳步有些踉蹌,趕緊迎了上來,問道:“九爺,怎樣?”
吳晨深吸一口氣,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只是耳朵和脖子還是紅的,“沒事。”
雷諾就安慰道:“您放心,我們這段時間經常給九夫人看診,九夫人胎相穩固,而且她身體素來都好,這一胎一定會順利的。不過,都說女人生頭胎會比較困難,可能用的時間會比較長。”
吳晨點點頭,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盯着門上那一幅青布門簾。
生孩子照規矩是不能再內室生的,所以就把廂房收拾出來一間作爲產房,吳老太太主持大局在外間坐着,雷諾等人爲了防備萬一也被請了來。
吳老太太過來正式給吳晨見禮,請他坐下。
吳晨擺擺手,“我沒事,您坐着吧。”
吳老太太也沒堅持,又回去做下,低聲吩咐春池春泮準備東西,“除了之前準備好的棉布、熱水等物,你們再去熬一點紅糖小米粥,若是時間長了,九夫人還需要再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