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皇后僅剩的一隻獨眼之中爆射出冰冷仇恨的光芒,她胸膛劇烈起伏着,“賤人,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做鬼?”俞貴妃冷笑,“就算是做鬼你也是個孤家寡人,可是我呢,我有那麼多同病相憐的人,我們一人一口,都足夠把你的靈魂再吃一遍的!
“還真以爲自己的命多麼高貴,其實還不是一灘爛泥!你們,看着點,嗯,把她的舌頭也給割了吧,省得她咬了舌頭,本宮以後也不想聽她說話了。”
慎刑司的太監答應一聲,捏住了寧皇后的下頜。
寧皇后閉緊了嘴巴。
他們卻巧妙地迫使她張開了嘴,然後用一個小鑷子把寧皇后的舌頭夾住,硬生生扯了出來,然後用一把鋒利的剪刀“咔嚓”一聲剪斷。
寧皇后疼得渾身顫抖,汗水出了一層又一層,卻並沒有昏過去。
俞貴妃在行刑的時候就往後退了退,省得濺到身上血跡。
而剪斷舌頭的那一瞬間,太監們就強行閉合了寧皇后的嘴巴,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鮮血噴濺出來。
但是順着寧皇后的嘴角卻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涌出。
俞貴妃居高臨下看着寧皇后,臉上不帶一絲感情,“灰燼是可以止血的,不過很可惜,我這手爐裡所剩的炭不多了,這麼大冷的天呢,我也離不開這東西,就只能委屈寧姐姐,好好忍一忍了。”
說罷轉身帶着人離開。
原本擺在這裡的椅子,地上鋪的氈墊也都被收走了。
慎刑司的太監留下了一個,爲的是看着寧皇后不讓她就這麼死了。
前一段時間還是高高在上的高貴皇后,如今卻已經便成了被人肆意侮辱的可憐蟲,寧皇后的心理落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加上渾身的疼痛,終於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她再次醒來,昏昏沉沉的,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冰窟窿裡,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想要呼救,張張嘴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音,想要睜開眼睛,左邊的眼睛卻疼得鑽心,右邊眼睛裡也是一片模糊,天黑了。
身下的冰冷告訴她,她仍然在地上。
姓俞的賤人還真是心狠啊!
屋角傳來一個太監不陰不陽的聲音:“我說,還有氣兒呢?該吃飯了。”
說着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稀粥走了過來,扯住寧皇后的頭髮,迫使她擡頭,就把粥碗端到她嘴邊,硬往她嘴裡倒。
寧皇后沒有死犟,到了現在,她若是有一丁點兒反抗,等待她的就是更多的折磨,所以她十分配合的張開了嘴。
嘴裡還有血沫子呢,都混合着這一碗稀粥灌進了喉嚨裡。
就算是寧皇后配合,但是那太監的動作實在是太粗魯了,所以還是有一多半的粥都灑到了外面。
幸而這是冬天,要是換了夏天,寧皇后只怕要招了蛆蟲蚊蠅了。
喂完了稀粥,太監端着碗起身出去了。
沒有一絲溫度的屋子裡,只剩了寧皇后一個人苟延殘喘。
俞貴妃對她的折磨卻並沒有結束,之後每一天她都會讓人過來剁掉寧皇后一根手指頭,十天後,開始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