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爺招手命人上茶。
“不必了，”方纔在客廳裡他們兩個就沒有喝茶，此刻兩人還是拒絕，摘下自己身上帶着的水壺各自喝了一口水，“自備。”
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未曾親自檢驗過安全性之前，入口的東西還是要格外小心謹慎的。
姜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也沒說什麼，自己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問道：“看來今天兩位來者不善，難道說，紅鹿山莊外圍那些人……”他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我觀你二人，都不是那種屈居人下的人，那麼，你們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的目的並不是認親這麼簡單吧？”
吳雙雙把話語權交給了吳晨，自己只是咯嘣咯嘣嗑松子。
吳晨微微頷首：“認親只是一方面，畢竟我們之前不知道姜老爺和姜夫人到底要找人做什麼，是否另有目的。另一方面的原因，我之前已經跟姜老爺說過了。至於外面那些人，的確是我的人。”
姜老爺微微皺眉：“你真的打算在吳山深處存身？你可知道吳山裡有多少危險？”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這些事情就不勞姜老爺操心了，我們本也沒打算能從姜老爺這裡得到什麼，”吳晨淡淡說道，“只要我們知道紅鹿山莊將來到底是敵是友，就足夠了。”
姜老爺眼眸微微一縮，冷笑道：“你們已經把我紅鹿山莊置於監視之下，還來這樣花言巧語，豈不是沒把老夫、沒把紅鹿山莊放在眼裡？”
“非也，”吳晨淡定如初，“姜老爺，易地而處，相信你也會這麼做的。”
姜老爺哼了一聲，“別以爲老夫不知道，你們這是仗着我們……”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打住，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吳雙雙和吳晨對視一眼，都露出了一抹探究。
“若是姜老爺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吳晨道，“我們是願意結一個善緣的。”
姜老爺冷哼一聲，“我們幾十年都不能解決的難題，到了你們手中便能迎刃而解？笑話！”
吳晨也不惱，悠然說道：“這可未必。紅鹿山莊最大的問題不就是水源麼……”
姜老爺和姜子淳都忡然色變，眼睛裡都有幾分驚疑不定。
吳晨見自己說中了，便繼續說道：“就是不知道紅鹿山莊的活動範圍不能超過以紅鹿山莊爲中心的百里範圍是因爲中了蠱還是因爲中了毒？亦或是異族的詛咒？”
姜老爺的鬍子都抖了抖。
“實不相瞞，”吳晨慢慢說道，“我們這邊頗有幾位異人，若是姜老爺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人過來，試一試能否幫忙。”
姜老爺冷下臉來，道：“你的目的是什麼？真實目的！別把老夫當三歲頑童！”
“嗤——”吳雙雙笑了出來，把手裡一堆松子殼往地上隨意一丟，“姜老爺，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有一個詞兒叫做‘夜郎自大’，我讀書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否請姜老爺給解解惑呀？”
姜老爺臉色鐵青，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大膽！”
“我當然知道我膽子很大，”吳雙雙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神態，“就不用姜老爺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