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澤去閣子那邊親自看了看,發現果真自己事先和父親說好的那些玩具都已經陳列出來了,又招呼了幾個人過去幫着一起擦灰。
忙碌了片刻,便聽見外面說他的朋友都到了鐵匠嶺外圍,踟躕着不敢進來,他忙跳起來跑出去迎接。
一幫小夥伴一見面紛紛把自己帶的禮物送上,姬昊澤都笑着收下,然後帶他們去閣子那邊玩耍。
看着一幫歡快的小孩子一道煙消失在眼前,吳雙雙扭頭對吳晨說道:“看見兒子這麼歡樂,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童年更加不幸了?”
“沒有啊!”吳晨攤了攤手,“相反的,我能夠給兒子這樣一個相對寬鬆的成長環境,還挺有成就感的!”
吳雙雙哈哈笑了起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啊!咱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吳晨給予了肯定的回答:“算!”
夫妻兩個正要說點別的,忽然見到一隻受了傷的鴿子,撲棱棱落在了院子裡,立刻有侍衛過去將鴿子抓住,從鴿子腿上解下一個細竹筒,送進屋來,鴿子則抱下去仔細包紮。
吳晨從竹筒裡面拿出密函,展開和吳雙雙一同觀看,兩個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因爲密函上說九江王魏景亮逃了,他身邊還跟着幾個南離人,這幾個南離人在南離的身份地位特殊,如果在大周境內出現什麼差池的話,勢必會影響邦交。
這密函是經過密碼加密的,外人就算是得到了也看不懂,所以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異口同聲:“看來魏景亮的位置應該落在附近了。”
此時侍衛過來稟報,那隻信鴿已經失血過多死了,本來傷勢看着並不嚴重,可是怎麼都止不住血。
吳晨和吳雙雙的目光就更沉了,很明顯,這鴿子不是正常死亡的,定然是南離人用了什麼手段!
吳晨立刻吩咐下去,周圍開始警戒。同時讓人去探聽,南離到底是什麼人離開了本土來到了大周境內,爲什麼一旦出事會影響到邦交。
本來是過年的輕鬆熱鬧氛圍,但因爲此事的出現,夫妻兩個的心裡都不輕鬆了。
吳晨道:“我去四處巡視一下,你去看看爹和順哥兒。”
吳鐵匠下午起來之後就又去了吳老爹那邊,去了之後什麼話都沒說,該怎麼伺候病人還是怎麼伺候病人。
早上吳鐵匠祖孫走了之後,吳老爹狠狠說了吳老孃一通,此刻吳老孃精神懨懨的,她本來就是個病人,精神再提不起來,就顯得病體更加沉重了。
吳鐵匠爲她做飯、熬藥,端屎端尿,一點怨言都沒有。
吳老孃看在眼裡,心頭不是滋味兒,悄悄跟吳老爹說:“要說,咱們只養了大有十五年,可是咱們從他身上要東西卻要了三十年,想一想,咱們這做爹孃的都挺過分的……”
“老婆子,你也別說這些了,”吳老爹神色黯然,“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要不然……唉!不說了,只盼着咱們倆都別添什麼噁心人的毛病,乾乾淨淨走,就是給老大省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