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避重就輕。
絲毫不談自己的身份。
反問道:“加入一條龍之後做什麼?”
“將所有的覺醒者,都抓起來嗎?”
吳昊對此很反感。
只進不出,這樣的地方,真的該存在嗎?
“這樣不好嗎?”
趙天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接着說道:“覺醒者從古到今,一直存在。”
“但多出現在古老的宗教中。”
“每個宗教也有相應的負責人管理。”
“可隨着藍星靈氣復甦,越來越多的平民覺醒。”
“他們都是一羣沒有自制力,甚至沒有宗教信仰的人。”
趙天說到這兒,語氣帶着自豪。
“是我們,對他們進行管教約束,讓他們更好更合理的修行!”
聽見這些話,吳昊忍不住笑出聲來。
“所以,你們就剝奪了他們的自由嗎?”
被帶走的學生,無法回到學校上課。
他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也毀之一旦。
被帶走的成年人,無法迴歸到正常的生活。
他們的工作和家人,又該如何?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過一條龍的權威。
忽然被一個半大的小屁孩質問,趙天臉色頓時鐵青。
“何爲自由?”
趙天反問。
不等吳昊回答,趙天接着說道:“在我的眼中,自由即秩序。”
“所以,你帶走了這麼多人,就是爲了你所謂的秩序?”
“他們都是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這已經不是奴隸時代,他們有自由的權利!”
吳昊看着買青年這個肥胖的男人,心生不悅。
趙天的忍耐,也是到了極限。
要不是想着吳昊或許是一個稀缺職業者,還由得他在這放肆。
但是趙天,爲了一條龍更好的發展,還是忍了下來。
“覺醒者們可以無自由而有秩序,但不能無秩序而有自由。”
“秩序意味着內在自由和自我控制,試問,覺醒的人裡面,有多少能自我控制?”
當趙天說完之後,吳昊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其實趙天有一點說的很好,自我控制。
經過這幾次的事情來看,往往人在覺醒之後,心理都會膨脹。
張三李四王麻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類人更需要正確的引導。
可也有更多的人,覺醒之後低調的生活在市井之中。
過着自己柴米油鹽的生活,就好比吳昊。
他們熱愛着生活,並不想成爲別人眼中的異類。
“我看現在的問題不在自由上面。”
吳昊緩緩說道:“面對如此多的覺醒者,該做的不是將他們都抓起來,杜絕和普通人的接觸。”
“更應該建立一個合法的公共秩序。”
不管趙天有沒有聽進去。
吳昊也要將這些說出來。
目前爲止,只有趙天有權利改變現狀。
“覺醒者也是人,更多的覺醒者不希望被人當作異類。”
“你們口口聲聲喊着靈氣復甦的時代來了,爲什麼不想想,如何解決平衡問題呢?”
“現在還不是沒多少覺醒者嗎?”趙天激動地喊道:“我們控制的很好。”
“很好?”
吳昊諷刺一笑。
再也不去看着趙天。
通過趙天的表現來看,他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
更不可能是能夠成功建立一條龍的人。
爲什麼一定要將自己帶到書房來說話呢?
僅僅是因爲地圖,並不是合理。
吳昊仔細的打量着這個書房,忽然看見了書架上的那隻黃花梨木雕的雄鷹。
眼睛似乎太過於逼真了一點。
吳昊擡頭,對着雄鷹的眼睛。
“曾經玩遊戲不也是人人喊打的老鼠?隨着時代的進步,不也有了電競學校?”
“如果阻擋不了大時代的腳步,爲何不讓他合理化,正常化?”
“只要領導者從心底接受和改革異人,才能真正杜絕讓蒼蠅無縫可叮!”
“我說完了!”
吳昊說完之後,竟然對着雄鷹微微的點了下頭。
趙天大驚失色。
眼神慌亂的從雄鷹上掃過。
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吳昊,你發什麼神經!”
“趙總,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可以放了覺醒者了嗎?”
吳昊說着,聲音也跟着冷了幾度:“還有那些只不過見過覺醒者的無辜人。”
“吳昊,你以爲你是誰?你說放就放?”
吳昊點點頭。
眼神逐漸深邃:“復甦時代的到來,是你擋不住的。”
“既然你不放,那我會用自己的辦法,讓你將人放出來。”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
吳昊要走。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未免狂妄!”
吳昊回頭,衝趙天一笑:“難道說,你攔得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