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夜越來越黑,楊家一大家子人吃過晚飯後,連忙回屋歇息下了。楊如雪爬上牀,眯上眼睛後,暗自在心中高興了起來,“爹,娘,你們再等兩日,女兒一定能替你們解決當下難題,咱們村的田地很快就會恢復原樣了!”想過那些後,楊如雪便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蓮花村一片安靜,不遠千里外的皇宮可不平靜。貴妃花想容知道楚皇叫走了二皇子,見自己派出盯着御書房動靜的人還未回來,花想容心中不由的着急了起來。就在花想容猜測楚皇到底跟二皇子說了些什麼的時候,李公公從宮殿外頭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貴妃娘娘,二皇子過來了!”聽見李公公的稟報,花想容這心中才算安定。“快快帶二皇子來本宮這處!”花想容可是急切想知道楚軒在御書房裡頭做了什麼。
“兒臣見過母妃!”楚軒見了花想容後,當即給花想容行了禮。花想容點了點頭,立即喚二皇子楚軒坐到牀榻邊上。當下已經很晚,李公公擔心宮裡其他人會看到二皇子現下過來找貴妃,連忙到貴妃宮殿外頭守着,替二皇子放風。“軒兒,皇上把你叫過去所爲何事?”花想容萬般急切的問出口。楚軒得了花想容的詢問,簡單的將不久前他在御書房中自己父皇告訴他的事說了出來。
“母妃,父皇叫去兒臣,同兒臣說了說朝堂當中所遇的棘手之事,着重說了前些陣子地方官員上報於朝堂百姓所遇瘟疫一事,打算叫兒臣去民間瞧一瞧百姓受難情況!”花想容聽了那話,當即欣喜了起來,“太好了軒兒,皇上這是有意要栽培,鍛鍊你啊,你可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定是要做出些成績給皇上,大臣們瞧瞧,讓大臣們知道我兒纔是太子的最適人選。”花想容早就希望她兒子能夠插手朝堂之事,拉攏一些權高位重的大臣擁護她兒子做太子。奈何楚皇掌控政權掌控的緊,根本不容任何皇子替他分憂解難,如今楚皇叫她兒子去民間探望受難百姓,可不就是正有着要把太子之位授於二皇子之意。
“母妃,兒臣明白,兒臣定會幫父皇妥善處理那些棘手之事。”楚軒聽過貴妃花想容的話後,心中一片得意,覺得現下自己就是未來楚國的繼承人。花想容瞅了瞅窗外,曉得現下已經很晚了,也不便讓二皇子楚軒多於她宮中逗留,又跟楚軒囑咐了一些重要之事,隨後就讓李公公護送二皇子離開。李公公送走二皇子後,花想容立即傳來了手底下的暗衛,冷聲吩咐着道,“本宮先前交代給你們明日要去辦的事一定要給本宮辦妥,千萬不能留有差錯,否則的話,本宮要你們身首異處!”穿着黑衣,矇住面的暗衛聽過自己主子的話,當即重重的點了點頭,恭敬道,“屬下遵命。”
話畢後,黑衣人立即閃出了貴妃宮中,留下貴妃一人坐於牀榻上。花想容望着地上倒影出來的剪影,狠狠的說了起來,“五皇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要跟本宮的兒子爭,明日本宮定不會再讓你活下來了!”
第二日天微矇矇亮時,皇宮中就忙活了起來,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開始在皇宮中裝飾了一番兒,用以今日給五皇子祝壽。“這兒,這兒,大紅綢子要擺到廊子的這處,沒長眼的東西看不見麼!”一位管事的太監,看見身邊的小婢女掛錯了紅綢子,當即開口大罵了一句。“公公恕罪,公公贖罪,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給調整過來!”捱罵的小宮女惹不起眼前的太監,只能一個勁兒的道歉。太監也不屑於跟那卑賤的宮女計較,出氣了一番兒後,徑自離開了當下的走廊。
“呦,李公公早啊!您老怎麼也這麼早起來忙活了?!”方纔教訓宮女的太監見到貴妃身邊的李公公後,當即客氣的招呼了一聲。李公公自是知道爲何這些人那麼巴結自己,可不就見自己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大紅人,想着日後也能到貴妃身邊做事。李公公清了清嗓子,故作一副正經的模樣,回了面前太監的問話,“可不就是這麼早麼,咱家主子是皇上親口交代下來要替五皇子操辦壽宴的娘娘,咱家又是娘娘手底下的人,怎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呢?行了,咱家還有好些要緊事要忙活的呢,就不同你閒聊了。”話畢後,李公公擡了擡下巴,輕點着腳步向前走了過去。“李公公慢走!”太監表面上那麼和氣,內心可是另一番兒嫌棄,“切,不就是貴妃身邊的一條走狗麼,瞎擺什麼譜兒!”
李公公知道今日自家主子要在宮中做一件大事,所以一大早就起來,到宮中巡視,替貴妃娘娘留意宮中可疑之人。李公公晃悠了一大圈子,忽的想起貴妃昨日弄來的鮮花,隨即擡腳往御花園走了過去。“公公早!”“李公公早!”來來往往的小宮女見到李太監後,紛紛客氣的打了招呼。李公公萬般享受宮中下人對自己的態度,輕點了點頭後,洋洋自得的又往前頭走了過去。
“娘娘準備的這些花,萬不能叫人給碰壞嘍,得小心看守着纔是。”李太監走到各盆鮮花前,小心的在旁守了下來。日頭漸漸升了上去,五皇子也在住處起了身。“殿下是,今日是您的壽辰,貴妃娘娘已經按着皇上的旨意,給殿下準備了一場盛大的壽宴,殿下要不要叫奴才領殿下到外頭瞧瞧?!”五皇子身邊伺候的太監,滿心歡喜的同自己主子說了那話。
“壽宴?由貴妃娘娘操辦的壽宴,只怕這當中別有用意啊!”五皇子可沒蠢到要去相信一個惡毒婦人發的善心,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自家母妃是如何慘死離開自己的,都是由當今高高在上,萬般受他父皇寵愛的貴妃一手陷害的。前些日子他在狩獵場打獵遭受襲擊一事,也早就讓自己手底下的侍衛發現了端倪,聽聞手底下的人說,他們見貴妃娘娘當中有段時辰離開了休息的涼亭子,不知去做了什麼,豈料貴妃娘娘一回來後,自己就出了事故。五皇子並未確鑿證據,也不敢公然指證貴妃娘娘,告訴父皇貴妃是謀害自己的真兇。
從那以後,五皇子便刻意處處避着貴妃花想容,不想再遭小人陷害,竟不料他父皇會把操辦自己壽辰的事情交到那個惡婦手中,五皇子知道,貴妃花想容定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饒他性命,所以,他打算佯裝生病一場,快速從壽宴上離開,用以躲避貴妃花想容設下的陷阱,保護自己的命。
“見過貴妃娘娘,奴婢剛纔看見五皇子請了御醫,不知所爲何事?!”花想容在皇宮當中的眼線頗多,其中一個打掃宮殿的小丫鬟見方纔宮中御醫走進了五皇子的住處,連忙跑來了貴妃宮裡,給貴妃娘娘報着信。“哦?竟有此事?!”花想容聽聞小丫鬟的話後,稍稍驚訝了起來,隨後想到了什麼,這才微微笑道,“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接着替本宮觀察五皇子的一舉一動!”“是,貴妃娘娘!”小宮女離開後,花想容面對銅鏡,陰險的嘀咕了起來,“想要裝病逃過一劫,五皇子還是有兩下子,不過,本宮要取你性命,定不會讓你活到明日!”花想容一眼便看穿了五皇子想要做什麼,就算如此,她也不會輕易讓五皇子離開宴席。
花想容見時辰差不多了,隨即喚來身邊服飾的宮女,讓她們帶自己去楚皇那處。“臣妾見過皇上!”花想容看到楚皇后,當下行了個禮。“愛妃快免禮,怎麼現下有空到朕這處了?”楚皇還在看着今日大臣們呈遞上來的奏章,瞧見貴妃花想容來了自己身邊,連忙開口問了問。花想容見此,故作一副埋怨狀,嬌聲道,“皇上,您忘了今日是五皇子的壽辰了?還是皇上要臣妾爲五皇子籌辦的呢,皇上怎麼就不記得了?!”
楚皇聽過那話,這纔想了起來,隨即輕拍了拍腦袋,自責了一番兒,“瞧瞧朕的記性,是朕的錯,是朕的錯啊!朕竟然給忘記了,好在愛妃及時跟朕提了起來。勳兒呢?他?怎麼沒來見朕?!”楚皇日理萬機,對無暇顧及的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見貴妃同自己提起,纔想起今日是五皇子的生辰。貴妃見楚皇這般模樣,心裡竊竊的暗喜了起來,“看來皇上並不怎麼在意五皇子,如若不然,也不會忘記這茬事情,軒兒日後定會坐上太子之位!”
花想容見楚皇問起五皇子,微微的搖了搖頭,開口道,“皇上,臣妾也不知勳兒在做些什麼,眼下宴席不久後便會開始,臣妾覺得還是不要勳兒來皇上這處了吧!”楚皇見貴妃說的話在理,隨後點了點頭。“就聽愛妃的!既然如此,愛妃快來給朕收拾收拾,莫要讓朕待會兒失了顏面!”楚皇一心在批閱奏摺,眼下穿的衣裳不合待會兒要去參加的宴席,隨即讓貴妃花想容伺候他更衣一事,換了件體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