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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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不過是排除身體上的異物就消耗老孃這麼多的靈力,而且還帶出不少的血,虧大了!”顧盼兒長舒了一口氣,不過身上沒有了尾針以後,感覺舒服多了。

千殤不贊同地看着顧盼兒,現在如此的危險,失去內力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不過到底是沒有說出什麼不好的話,畢竟再不贊同顧盼兒也已經這麼做了,道:“你用的是靈力,這靈液對你有好處,你趕緊恢復一下罷。”

顧盼兒道:“扶我到鐘乳石那邊,我到那裡恢復。”

千殤點頭走過去,將顧盼兒扶了起來,向洞裡面走去。

楚陌默默地拔着身上被扎到的尾針,整個人似乎變得更加沉默起來,自己僅僅是被尾針這麼輕輕地紮了數針就覺得難受,這女人被刺了那麼多針,而且尾針上還帶着毒素,這女人該有多麼的難受?

這些事情楚陌從來就沒有去想過,身爲平南小王爺,楚陌自小到大都是養尊處優而來,從來就不曾站在他人的角度去想事情,很多時候都是十分的任性只考慮到自己的感受,絲毫不替他人着想,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而認識顧盼兒之前的流浪不但沒有讓楚陌認識到這一點,反而因爲各種慘淡的遭遇而變得更加的自私,認爲人性本就醜惡,只要自己活得好,哪管他人的死活。

可是現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變,可又說不清是什麼在變,只知道從得知顧盼兒掉下懸崖以後就變了。

又摘了一片葉子放進嘴裡,澀澀的感覺,卻讓人留戀不已。

這茶樹……本殿下要了!

聽說茶樹折枝能長,楚陌盯着茶樹一直看着,想着選擇哪一根枝條回去插種,就種在山門裡自己的房門前,又或者種在屋裡頭。

至於爲什麼不要整棵樹?理由很簡單,這茶葉既然不錯,那顧盼兒肯定會要,哪次跟顧盼兒爭東西能爭贏的?更何況這還是顧盼兒自己得來的。想到顧盼兒說的燒蜂巢,楚陌不由得盯着穿山甲看。

對於鎧甲的製造,楚陌略懂,不由得研究了起來。

一定要做一套能將全身防護好的鎧甲出來,至少能應付得了這羣黃蜂,不至於會被它們的尾針給傷到。

外面的黃蜂還在徘徊着,直到顧盼兒靈力全部恢復也沒有離開,再看天色快要暗下來,便知今天應該是出不去了。顧盼兒皺着眉頭想了想,不免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事再急也沒有用,便開始清點起自己得來的靈植。

有了這些靈植,再煉成丹藥的話,安氏就有救了。

想到這,顧盼兒皺了皺眉,還未曾給小相公寫信,等將安氏救回來之後要趕緊給小相公寫信,以免小相公回來。

如果那左使真的是上官婉的話,小相公的身份隱瞞不了多久,畢竟小相公不是在別的地方,而是在安老那裡。倘若有心注意到的話,那麼很容易就能查出小相公與安氏的身份,一旦查出來的話,小相公就危險了。

顧盼兒雖然不瞭解上官婉的爲人,可是從安氏所道出來的遭遇可以看得出來,這上官婉絕對是心眼比針還要小之人,不可能會容忍小相公的存在,特別是在文慶還被傷了子孫根的情況下。

下意識摸了摸手腕那裡,就算不是安氏的關係,自己與文慶也算是有仇,畢竟文慶是被顧來兒所傷。若是其他人來襲,有着顧來兒身邊的兩個武功高強的暗衛,還有司家的武者,自然不用擔心什麼,可倘若來人是上官婉,那就會危險許多。

爲免遭遇上官婉,顧盼兒讓小紅蛇留在山門當中,一直戴在手上,現在沒有了還感覺有些不習慣。

不過爲了安全起先,也只能如此了。

“如何,這些靈植夠不夠?”千殤見顧盼兒發呆,不由得開口問了一下。

顧盼兒回神,點頭:“夠了,不過成功與否就不知了,到時候你幫忙,事實上如果你的內力全部轉化成靈力的話,你的煉藥之術應該會比我高。”

千殤笑了笑,說道:“聽你這麼說,我可是非常的期待,這武力估計這輩子我都無法追上你,若是煉藥之術能比得過你,那也是一件讓人十分愉快的事情。”

顧盼兒斜眼:“原來你一直跟我比。”

千殤笑道:“是啊,如何?”

顧盼兒聳了聳肩:“不如何,不過有比較纔會有進步,歡迎繼續比較。”

就知道這女人會是這麼一副脾氣,千殤好笑地搖了搖頭,不過是否真的跟顧盼兒比較,只有千殤自己才知道。

楚陌聽着二人的對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又過了一天,洞外的黃蜂才終於離開,不過也沒有全部離開,還留下一些在偵查的黃蜂,似乎是真的惱了這三人,非要跟這三人槓上不可。

只要這蜂羣離開,三人自然就不擔心剩下的這幾隻黃蜂,將東西整理好以後各自帶上就推開洞口中堵着的土石走了出去,在洞裡頭待了兩夜一天的時間,有種終於得見天日的感覺。

纔出洞口就被幾隻黃蜂發現,似乎要去發佈情報,楚陌幾劍揮了過去,將這幾隻黃蜂都砍死在洞門口那裡,然後三人迅速離開。

擔心路上會遇到難以抵抗的事情,以至於會耽擱行程,三人選擇了來時的路,因爲熟悉路程的原因,不過花了三柱香的時間就到了河岸邊,而直到此時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因爲東西太多的原因,顧盼兒留在原地守着東西,千殤與楚陌來回幾趟先將東西移到對岸去,等到東西全移完以後再將顧盼兒帶過去。

大黑牛一直在暗處偷偷觀察着河岸邊,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顧盼兒歸來,早已經焦急得不行,就差點沒有直接淌過河去找人。此刻見到三人終於歸來,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出來,圍着二男移回來的東西直轉悠,發現都是好東西以後這哈喇子瞬間就流了下來。

顧盼兒在對岸卻等得有些不耐煩,不免皺起了眉頭,倘若自己也會輕功的話就不用如此麻煩,能自己過河不說,還能幫運東西。

這種連過河都要人幫忙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

縮地成步修煉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只一步就可以跨過這條河,可是想要修煉到那種程度,顧盼兒覺得終自己這一生,估計都十分的困難,所以還是不要惦記的好。現在自己也能利用縮地成步走過河,可腳底必須要貼着水面,這羣食人魚都成了精的,說不定就在前面等着,等自己一腳踩下去……

倘若出現一條大食人魚,比如食人魚王,說不準還能把自己整個吞下去。

總而言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顧盼兒是不會利用縮地成步過這條河的,否則那跟活膩了沒什麼區別。

又等了一會兒,千殤才朝顧盼兒伸出了手,說道:“這一次東西已經移完了,你可以跟我一起過去了吧?”

先移東西是顧盼兒自己要求的,雖然等得很是上火。

“必須的,要不然我留在這裡當白癡不成?”顧盼兒將手伸給了千殤,到了這裡,回家的心情就特別的急切,恨不得馬上回到家裡。

千殤無奈地笑笑,對顧盼兒的脾氣實在無奈,握緊顧盼兒的手後施展輕功飛了過去。河裡頭的食人魚儘管數次跳起來都沒能將千殤咬到,可還是不死心地躍起來朝二人撲過去,依舊如同前幾次一樣,無功而返。

而楚陌後背的衣服再一次被咬得破爛,屁股上的肉又一次差點被咬到。

輕功還是不過關,必須加強修煉,楚陌咬牙。

大黑牛三天不見顧盼兒,加上身上的東西都挺珍貴的,所以一直都有些害怕,此刻見到顧盼兒也顧不上圍着地上的那堆東西轉悠,趕緊就跑了過來,圍着顧盼兒一個勁地轉悠着,時不時用腦袋蹭一下顧盼兒,撒起嬌來。

顧盼兒一巴掌拍了過去,說道:“老大的一頭牛,撒什麼嬌,也不嫌彆扭!”

大黑牛如沒有聽到顧盼兒的埋汰,繼續用大腦袋蹭着顧盼兒。

顧盼兒推了它幾下也沒能把它給推開,乾脆就讓它蹭個夠,對二人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去如何?出來已經有六天的時間,今天是第七天,我想早些回去。”

千殤點頭:“回去罷,救人要緊。”

楚陌也道:“先救人,再燒蜂巢!”

顧盼兒其實比楚陌還要惦記這事,本來只是一句氣話,可話說出來以後越想就越覺得把事情做了更好。惦記的不僅僅是蜂巢中的蜂蜜,還有那一大片藥田,如果換成自己熟悉的蜂皇守在那裡,自己想什麼時候去採藥就什麼時候去採藥,想要吃蜂蜜也只是跟蜂皇打個招呼就可以。

“這事必須辦成了,等我家婆婆好了以後,咱們就一起研究一下這事,要知道把這窩蜂給端了的話,可是好處多多。”顧盼兒說道。

千殤無奈,說道:“也算上我一個罷。”

顧盼兒斜眼:“難不成你還想躲開不成?”

千殤苦笑一聲:“就是我想,你會答應不成?”

顧盼兒挑眉:“自是不答應的,你的輕功那麼厲害,自然要有你的幫忙,你若是不幫忙的話,就我兩個那得多費勁啊!”

千殤聞言也只是笑笑,並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拒絕幫顧盼兒忙。

經過一天多的休養,顧盼兒的傷也好了不少,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浮腫,胸口看起來也還是挺大的。那些黃蜂上的毒雖對顧盼兒無用,可是被那麼多的尾針刺中,卻不是一下子就能完全好了。

大黑牛一直蹭着顧盼兒,直到千殤與楚陌將東西全部打包好架在大黑牛的身上,大黑牛才蹭了個夠,原地蹦躂了好幾下,確認東西都不會掉下來以後,這才又用腦袋拱了拱顧盼兒,眼中盡是疑問。

顧盼兒拍了拍大黑牛的腦袋說道:“回去罷,到家以後給你好東西吃。”

一聽說有好東西吃,大黑牛的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哈喇子也流了出來。

顧盼兒看着不免好笑,罵道:“你個吃貨,饞不死你。”

大黑牛咧了咧嘴,又抖了抖後背的東西,只覺得東西越沉好東西就越多,可惜這背上的東西還真不怎麼沉,頂多就千來斤的樣子,不免就有些失望,就算是有好東西也不會有好多,真是可惜……

只是好東西能跟大黑牛這般計量?可惜大黑牛不懂。

回家的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三人一牛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終於在安氏昏迷的第十三天回到了山門。顧盼兒來不及看家裡變成什麼樣子,直接就去了山門的藥房,與千殤一同煉藥。

至於這些日子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顧盼兒根本來不及去詢問。

這丹藥果然不是那麼好煉的,二人花了差不多兩天的時間才堪堪將丹藥給煉出來,而且還是最劣質的那種,可饒是這樣也算是成功了。

得知時間已到十五天之期,顧盼兒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就去了半山腰的洞府當中。

洞府當中,安氏靜靜地躺在玉牀之上,生命體徵已經降到了最低,至多堅持不到半天的時間,倘若再晚半天的話,定然回天乏術。而面對安氏這種情況,顧盼兒哪怕手中有丹藥,也沒有了百分百的把握,只能祈禱安氏的命夠硬,否則真不知該如何跟小相公交待。

倘若自己不去平南的話,安氏可能不會出事吧?顧盼兒心想。

將丹藥給安氏服下,等時間過了一柱香之後,顧盼兒纔將安氏身體各大穴位解開,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靠着玉牀閉上了眼睛。其實心裡頭很是惦記着安氏的情況,可顧盼兒此刻卻不想去看,與其到時候覺得每一秒鐘都那麼的漫長,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看,等到了可以完全確認的時間再去看。

金參、血龍、命果……只要是藥方中所需的藥,都一一採了回來,也都加入了煉丹當中,倘若這樣都沒有辦法將安氏救回來,那便是命。

一身的疲憊,卻是無心睡眠,僅僅是閉目養神。

與此同時,千殤也是滿身的疲憊,可因着擔心顧盼兒,也一樣沒有休息,一直遙望着半山腰洞府那裡的情況,倘若顧盼兒不從洞府中出來,千殤估計是不會去休息。

天漸漸暗了下去,顧盼兒緩緩地睜開眼睛,起身轉向玉牀。

盯着安氏看了一會兒,又伸手放到安氏的鼻翼下探了探,確定胸口是起伏的,鼻翼下是有呼吸的,顧盼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將安氏的手抓起來探了一下脈搏,雖然心跳極爲緩慢,甚至有時候還有停頓,但人終究是活了過來,顧盼兒吊起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溫養,至於什麼時候會醒來,就很難說了。

溫養需要藥物,最好就是浸泡在藥液當中,這其中又需要用到大量的藥材,最好就有靈植,這一次採回來的靈植雖然不少,可是合適的並不多。現今只能用藥材來頂替,等尋到辦法燒了那窩黃蜂,這才能採回來足夠的靈植。

至於到別的地方尋找靈植,顧盼兒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一路上的遭遇不止讓人感覺到疲憊,而且很是普通的一株靈植,都不是那麼好得到的。那片一望無際的藥田是個誘惑,如果可以從那裡採集到,真不願意到別的地方尋找。

至少那片藥田的危險是已知,而別處的卻是未知。

又檢查了一下安氏的情況,確定安氏不再有生命危險,又喂安氏吃下一些藥,這才一身疲憊地走出去。不過顧盼兒還是沒有去休息,先是回到家中看了一下,又爬到山頂上朝村中還有山門四處看了看,這纔回到房間裡休息。

自顧盼兒從洞府中出來,千殤就一直默默地跟着顧盼兒,默默地看着顧盼兒,直到顧盼兒回到房中休息,千殤才帶着一身疲憊回到房中。

這煉丹藥不比藥丸,耗去內力是小事,最費精神纔是大事。

稍有不注意,一爐的丹藥就會報廢,千殤從來不知這所謂的丹藥竟然是這麼困難,再加上顧盼兒也從來都沒有煉過,兩人都是摸着石頭過河,所以煉起來極爲困難,那一爐丹藥的成功,運氣的成份佔了大半。

楚陌不懂得煉藥,對煉藥也不感興趣,倒是研究起鎧甲來,這一研究就是兩天一夜,也是等到顧盼兒回房休息以後才帶着疲憊回房休息,這時間看起來是那般的湊巧。

小童看着卻是咬着肉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之後又賊賊一笑,不知小腦瓜子裡面在想些什麼。

這十五天裡,文元飛幾乎天天都來,可每次都被拒絕於山門之外。

文元飛不是沒有試過闖進去,可是山門中的兩大長老與掌門雖然不在,卻仍有武功高強之人坐陣,並且長青老道與南無和尚都在,文元飛就算是想要闖進來也要掂量一下,只能等待顧盼兒歸來,不料這一等就是半個月的時間。

長青道長與南無和尚的到來顧盼兒並不知道,回到房間以後也並非馬上就躺下去睡覺,而是盤腿先恢復自身的靈力,等靈力恢復了八成以後才躺下去休息,精神力的透支讓顧盼兒感覺無比的疲憊,可體內的靈力尚未恢復時,顧盼兒依舊不敢放心睡去。

而千殤剛想要睡覺,卻被闖進來的長青老道給打擾了。

“臭小子,聽說你進了葬神山裡面,一去就是十天,得到啥好玩意了?”長青老道懷裡抱着一罈酒,正一臉笑眯眯地看着千殤。

千殤看了一眼長青老道懷裡的那壇酒,勾脣一笑:“好東西多了。”

長青老道趕緊問道:“啥玩意來着?”

千殤看向長青老道懷裡的那壇酒,說道:“比如猴兒酒。”

“猴兒酒?”長青老道聞言眼睛一亮,趕緊追問:“在哪在哪?這猴兒酒可是好東西,老道可是好多年都沒有喝過這猴兒酒了。自打你太爺養的那隻猴子死了以後,這猴兒酒也跟着絕了跡,可是饞死老道了。”

千殤勾脣:“自然是有的,雖然不多,不過……不給你喝。”

長青老道噎了一下,立馬變得一臉可憐狀:“好歹老道也是跟你太爺一般年長,你小子就不能尊敬一下老道?”

千殤白眼:“你這差不多兩條腿都進棺材的人了,還想佔我太爺與爺爺的便宜,也不怕到了下面以後被我太奶拿着棍子揍你。”

長青老道聞言嘀咕:“老道明明就跟你太爺同歲,可偏跟你爺是同輩,分明就是你爺跟你太爺那爺倆佔老道便宜,咋到了你這裡就成了老道佔便宜咧!你太爺那混蛋,不就是把我小姑給娶了?得瑟個啥勁啊,結果還不是……呃,還是佔了老道的便宜,真膈應人。”

說到最後長青老道趕緊改了口,這也是長青老道心中的一個結,這一輩子能掐會算,少有掐錯算錯的時候,可二十五年前卻沒能掐算出那一劫,甚至是在出事的時候自己還在閉關,直到千殤爺爺找來的時候,才知道出了大事。

藥谷自古以來就有個傳說,湖底下面躺了一隻藥獸,每過五百年藥獸會從湖底下面浮起,邊吸取着日月光華邊吐出瘴氣。

這些瘴氣對人來說是巨毒,但是對藥谷來說卻是好東西,一次的瘴氣能讓藥谷的裡的各種藥草快速生長,藥田也會變得肥沃,能一直維持五百年之久。可是這五百年來,藥谷遭遇過數次災難,史記早已變得模糊,誰也不知道這五百年之期有沒有到,結果就……

瘴氣夜間起,藥谷裡誰都沒有發現,一百多口人全部遭了難。

那時千殤爺爺沒有在藥谷裡面,等回到藥谷的時候才發現出了事,硬闖進去救人卻也只救到千殤這個遺腹子,還是千殤爺爺在僅剩下一口氣的千殤娘懇求之下,將屍體帶出來剖出取出來的,當時千殤爺爺是怎麼做到的,長青老道都不敢去想像,只知道千殤爺爺將千殤帶過來後,沒能活多久就不治身亡。

瘴氣的時間不過就三天,卻奪去了整個藥谷,本可避免卻沒辦法避免。

那時長青老道根本就不知道千殤天生就是個小怪獸,從娘肚子剖出來的一瞬間就有了記憶力,將後來經歷的一切事情都記了個清清楚楚。並且還不會控制那些記憶,一旦空閒下來就會一遍又一遍地想起那些記憶,嚇得哇哇直哭,終日如同個病貓似的,既瘦又憔悴,讓人心疼不已。

最後長青道長也沒辦法,只能讓千殤不斷地學習東西,讓他忙碌得沒有空去回想那些記憶。

只是結果如何,那只有千殤自己才知道,反正再痛苦也習慣了。

這種症狀,在顧盼兒的認知下,那是超憶症,不過顧盼兒尚且不知。

一個人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不見得是好事,特別是這種沒有選擇性的記憶,也沒有忘卻功能的,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當中。

不過倘若記憶都是美好的,那也許會減輕不少痛苦。

對長青老道沒有說完的話,千殤不用去思考也能想得到,下意識就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記憶,甚至想要忘記也忘記不了。

“這次進山可是得到了不少好東西,這猴兒酒是其一。”千殤勾脣說道:“不知一棵長了千年的黃精算不算珍貴。”

“千年黃精?”長青老道再次眼睛一亮,連酒罈子都放了下來,搓着手問道:“這千年的黃精在哪裡?讓老道幫你鑑定一下,你小子這方面的能力還是差了點,得老道出馬才行。”

千殤勾脣笑了笑,將黃精取了出來,長青老道一看,立馬就伸手搶了過來,連酒罈子都不要了,趕緊扭頭就跑,說道:“等老道鑑定完以後再告訴你。”

等告之的時候,這黃精早就被消化了,千殤翻了個白眼,將長青老道放在桌面上的酒給抱了起來,揮手將門關上以後就斜躺在牀上。這壇酒應該是從顧盼兒的酒庫裡拿出來的,上面還密封着,估計是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喝,千殤將罈子打開,用力吸了吸這酒香味,然後抱起酒罈喝了起來。

這是老參酒,這死老道還真會挑,不過味道真心不錯。

喝了一會兒,千殤突然想起什麼,將桌面上的水壺倒空,將老參酒倒了半壺進去,又取來猴兒酒,往裡面滴了七八滴那樣,拿起來晃了晃,之後將猴兒酒藏好,拎着壺再次斜靠在牀上,深深地聞了一下,往嘴裡倒起酒來。

半壺的酒還不到一斤,以千殤的酒量一般都不會喝醉,然而這半壺酒下去,千殤先是一怔,之後咣噹一聲倒下去,閉上了眼睛。

醉過去的一瞬間只想到一件事:盼兒果然沒有騙人,這酒真容易上頭。

顧盼兒帶回來的茶樹,茶葉被四丫基本上全摘了下來,之後枝條也基本上全被折下來,將之修理好以後一根根全插種在山頂之上,而主茶樹則種在了顧盼兒洞府門口那裡,四丫每天早晨的時候都會去給它們澆水,而每當這個時候南無和尚都會跟在四丫的後面,四丫去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四丫似乎只當這個和尚是透明的,一副佬也沒有看到的樣子。

可南無卻不敢將四丫看成是透明的,特別是每當看到四丫的眼睛時都會‘阿彌陀佛’一聲,然後就是深深地嘆一口氣。

顧盼兒剛從屋子裡出來,看到的就是一老和尚默默跟在一個小丫頭後面的場景,不免愣了一下。這老和尚看着很是面生,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老和尚看起來十分高齡,而且還不是一般人。

“這是咋了?”顧盼兒問四丫,意有所指。

四丫頓住:“這老和尚要收我爲徒,不像話。”

這老和尚要收一個女娃子爲徒,的確顯得有些怪異,顧盼兒的面色古怪了起來,這老和尚可不是簡單的老和尚,絕對有一百三十歲以上的高齡,並且武功極爲高強。

這和尚雖說要收四丫爲徒顯得怪異,但讓一個老和尚做出如此無賴的行動,必然有他的道理,顧盼兒不免好奇。

而老和尚看到顧盼兒,又是皺眉,一雙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靈魂一般,直直地盯着顧盼兒在看,似乎透過顧盼兒在看着什麼。

只一眼,顧盼兒就覺得自己大概知道這老和尚爲什麼要收四丫爲徒,並且還是這麼一副執著的樣子。

這雙眼睛與四丫的太過相似,雖然顧盼兒直到現在也沒有弄清四丫的眼睛是怎麼一回事,黑幽幽的似乎看不到瞳孔,又或者是太過詭異的原因,讓人難以與其對視,看不清眼內的情況。

“因爲眼睛?”顧盼兒問。

老和尚答非所問:“你身上的情況,老衲平身第一次見到。”

四丫突然扭頭看了過來,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她很好。”

老和尚看向四丫:“跟老衲回大覺寺。”

四丫扭頭繼續澆水,如同沒有聽到老和尚的話一樣,顧盼兒被這兩人整得有些不明所以,不過莫名地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還隱約覺得自己被看透了。

這是什麼鬼眼睛,真他孃的怪異,特別是這老和尚。

“跟老衲回去,五年後你可控制自己的眼睛。”老和尚又看向四丫,拋出了似乎是誘惑的話語。

四丫頓了一下,依舊是無聲,默默地澆着水。

顧盼兒更是莫明:“你們這一老一小在打什麼啞謎。”

老和尚不語,只是看向四丫,等待着四丫的回答,完全漠視了顧盼兒。

“擦,什麼眼睛?透視眼?鬼眼?陰陽眼?天眼?”顧盼兒滿臉好奇,視線在這兩人身上來回看着。

四丫看向顧盼兒,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一臉木木的樣子。

老和尚也看向顧盼兒,吐言:“若得佛緣,可修成天眼。”

四丫這才說道:“大姐,這老和尚一直說我與佛有緣,是天生的佛子,若是靜心修佛,將來可開天眼,看破塵世間一切虛妄,堪破前生今世,成就萬佛之祖。”

顧盼兒道:“扯蛋,佛子不是男的?沒聽過哪個佛祖是女的。”

四丫又道:“他說我本應該男兒之身,卻投錯了人家。”

顧盼兒挑眉:“投錯人家?難不成投到他家纔算是正常的?別聽他的,老禿驢一個,比長青這神棍還要坑人。”

老和尚‘阿彌陀佛’一聲,說道:“老和尚從來不坑人,長青道友雖說人頑劣了一些,亦從不坑人。此子雖爲女兒身,卻與我佛有緣,生來便開了天眼,只要多加修煉,便可真正掌握此神通。”

顧盼兒道:“見鬼的與佛有緣,我家小留兒美麗的小花骨朵一枚,今年才十一歲,再過五年就是大美人一個,到那時候千萬美男任我家小留兒挑選,憑啥要送到你那和尚廟去當姑子,看着滿寺的和尚卻只是光看不能碰,多膈應人。”

四丫:“……”

老和尚:“……”

顧盼兒又道:“你這禿驢作甚這樣看着我,難道我說的有錯?你真打算讓我家小留兒當姑子?我家小留兒可是要找上門女婿的,這件事情我爹孃可是一早商量過的,而且這上門女婿一個不嫌少,兩個也不嫌多,來一羣也是挺不錯的,要是跟着你到寺廟裡,這一羣上門女婿之事,豈不是泡湯了?”

四丫看向老和尚,木然開道:“這事我考慮一下。”

顧盼兒立馬道:“考慮啥?你真想當姑子不成?聽大姐的,別去,一羣老小禿驢有啥好看的。”

四丫木然:“學本事!”

顧盼兒反對:“在家裡也可以學本事。”

四丫目光幽幽地盯着顧盼兒看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大姐的想法太奇葩,女王,扯蛋!”

呃,這丫頭竟然看出來了。

“你寫在臉上了,三妻四妾!”四丫木然道。

顧盼兒承認自己是往歪裡想,可是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姑娘跟着一個老和尚到一羣和尚那裡去住,還被認爲是什麼佛子,顧盼兒覺得這種事情太過扯蛋,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這要學本事一定要去大覺寺?山門就挺好的,正好缺一門佛修,你可以把你的禿驢師傅留下來。”顧盼兒退而求次。

四丫道:“望兒姐離開的時候,你沒有留。”

顧盼兒道:“那能一樣嗎?你望兒姐那是要去賺錢,你那是要去當姑子。”

四丫沉默,扭頭看向老和尚,老和尚皺眉,若有所思。

顧盼兒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實在看不出這兩人在想些什麼,並且在二人之間待久了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在四丫提到眼睛一事,之後與老和尚的那一段對話,實在讓人心中發毛。

這個世界玄幻了,竟然還有天眼這玩意,顧盼兒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扭頭就走,再也懶得理這兩人。

不就是當姑子嘛,又不是一輩子當姑子,到歲數了再提回來就是了。

這麼想着,顧盼兒又搓了搓胳膊,朝洞府中走去。

唯一的一張牀讓安氏給佔了去,顧盼兒只得到別的房間去住,要不然昨天晚上顧盼兒住的就是洞府。

回到洞府中檢查了一下安氏的情況,發現安氏比昨日還要好一些,這才放心下來,從壁櫃中拿出筆墨,想了想寫下:

歸途遇麻煩,你親爹先到,你娘受重傷,尚在昏迷中,無生命危險,與爾爹有關,其餘尚安好,勿憂亦勿念。

看來看去,覺得這樣就挺好,雖然看着彆扭。

又想到安氏不是第一次受傷,這麼說小相公雖然擔心,但應該不會至於急吼吼地回來。正欲將信折起來,又覺得這樣似乎太簡單了一點,想了又想,往上面再添了幾句話,讓顧清注意一下安全,不要將身份暴露,之後又想了許久,愣是沒能想出什麼來,便將信給折了起來,密封好走出洞府交給了司南。

司南轉身就交給了身後親信,之後對顧盼兒說道:“我打算到京城去了。”

顧盼兒皺眉:“現在這情況不適合遠行。”

司南點了點頭:“這我也知道,可是三丫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況且今年若還是災年的話,京城不會像現在那麼平靜,到時候就是京城也會亂起來。我先去京城,要麼在災難之前與三丫一起回來,要麼留在那裡陪她。”

顧盼兒斜眼:“她才十三歲。”

司南聞言有些尷尬,卻也肯定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等到她十六歲。”

顧盼兒糾正:“十八歲。”

司南不說話了,不明白顧盼兒爲什麼一定要三丫十八歲才嫁人,十八歲還不嫁的都是老姑娘了,換到誰家有個十八歲未嫁的都會遭人嫌話,可到了顧盼兒這裡卻是到了十八歲以後嫁人才算是正常。

而且十八歲實在是久了一點,到時候自己都已經二十七歲了。

要是成親早一些的,二十七歲都能當爺爺了。

“三千斤紅薯我已經派人日夜兼程送到了平南,傳回來的消息是被人發現了,不過因爲不知道這紅薯是何物,所以應該沒有引起多少注意。”司南不情願跟顧盼兒談論那個話題,所以立馬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紅薯之事。

顧盼兒也沒想司南能答應這個,反正到時候還是要看三丫是怎麼想的,要是三丫想要早點嫁給司南,自己還能阻止不成?這年代就是早婚,十八歲在自己看來都早,可在這些人看來已經很晚了。

“平安送到就好。”顧盼兒點了點頭,接上了之前的話題:“你要去京城的話我也不攔你,不過你自己路上小心,到時候回不回來你自己看情況。”

司南點了點頭:“山門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安排,你不必擔心我走以後事情會沒人去做。”

顧盼兒點頭,若是事情還沒有安排好的話,這傢伙也甭想去了。

要出妖蛾子姍姍來遲武林大會二後孃養的搭棚子終於分了顧家老四相聚變天了記吃不記打爬牆偷看齊齊受創藥錢沒了再進縣城顧大江歸來誰更重要被包圍了開荒有喜望兒要走開始酒缸陰柔男子災難來臨前周氏再鬧武林大會二偶遇親人切磋夜幕下的事姥姥家相聚同意親事二選一你選哪個再臨陽潭拼了老先生二能否馬耕死亡島現二晚飯沒戲了平南進貢買年貨水車一狼入村子大肚呱呱爛賭這叫漏雨兩隻哭包佛子二迴歸一造反一又有活幹曾賣了誰顧家老四又打架了再得消息準備治腿全福家歸來雞飛狗跳古墓驚魂結局撞到了人鬧心都踹下去武林大會二又到鬼節武林大會二得瑟少了主藥買牛這事兒捏碎再得消息雲族現身雞飛狗跳熟悉的黑珠母女連心老先生二分家前夕衝擊一引蠱出體鷹蛇鬥買年貨兩隻哭包有妖精遷徙滅族壽元果二來銀中毒終於迴歸又到鬼節晚飯沒戲了茶油樹花開姍姍來遲帶人入深山誰更重要狠不下心切磋能否馬耕讓他去死就吃一塊分家一波三折回到龍山歸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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