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姜的!”宋筱筱惡狠狠的聲音再次傳來,“補償不合理的話,我就把你的事情全告訴ta!”
ta?男他女她?
宋筱筱和姜北辰之間又有什麼事?
我擰着眉頭還想再細聽,那邊突然傳來話筒滾動的聲音。
立刻將話筒放到電話上,我隨即迅速跑出辦公室直奔向會客廳。
會客廳裡卻沒有人,那個僞娘助理呢?我得製造一下不在辦公室裡的證據才行。
衛生間方向傳來哭聲,我又立刻跑了過去。
那幾個男員工正圍着僞娘助理,不知道是調/戲還是在羞/辱他。
我立刻喝住那幾個男員工,這纔看到僞娘助理被濃妝豔抹的打扮起來,憋不住嗤笑一聲,“助理先生,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你們都是壞人,嗚嗚,我要告訴姐姐去!”僞娘哭着跑開,我裝作無奈的樣子慢慢再向辦公室走去。
果然姜北辰面沉如水的站在我辦公室門口,看到我和僞娘,眼中立刻閃出一絲微妙,又有幾分疑惑。
我知道他在疑惑我是否聽到他和宋筱筱的談話,立刻先發制人,“剛纔和助理先生開了個小玩笑,沒想到助理先生氣哭了!”
“姐姐!”僞娘助理看到宋筱筱,立刻就要上前訴說委屈。
宋筱筱餘氣末消,沒好臉的罵了他一句,“活該,走!”
“你們都是壞人,壞人!”助理嘟嘟嚷嚷跟在宋筱筱後面扭着腰的走了,周圍響起幾個壓抑着的偷笑聲。
姜北辰的眼睛始終盯着我,那麼冷,笑聲一下子嘎然而止,空氣立刻變得凝固起來。
“姜總,還有什麼吩咐?”既然掩飾不住,我索性坦然迎向他的視線。
姜北辰眉頭不經意的挑動一下,剛要說什麼,下班鈴,響了。
“下班!”姜北辰硬生生吐出這兩個字,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望着他的背影,我立刻大大的吐出口氣。
下班回家的路上,想着要去陳可心家裡吃飯,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接近我,但她卻對我照顧得很好,所以買了一大束的百合,先回家換了衣服,然後敲響陳可心的家門。
廚房裡有香氣隱隱飄出來,餐廳的大桌子上擺得滿滿的各式菜餚,竟然還擺着一瓶紅酒。
“不讓我喝酒,你偏又拿出這紅酒來!”笑着拿起那瓶酒,法國莊園出的西拉紅酒,味道很獨特,當然價格也很迷人。
“這瓶酒我買了好久,只是一個人喝酒沒有意思,難得今天有貴客臨門,所以就拿出來裝裝門面了!”
陳可心笑着把一碗雞湯端給我,“胃疼好些了嗎?先喝碗雞湯暖暖胃。”
雞湯味道鮮美,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喝下去胃裡立刻舒服起來。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卻又有些後悔。
眼前這一切就如鏡中花水中月,或許只是一個假像,但既然有人關心我,我爲什麼還要去探究原因?
夢境很美,爲什麼我不願意好好享受這美好,而非要打破這個夢呢?
陳可心擰上眉頭,我趕緊擰開那瓶紅酒,替她斟滿,“不負佳餚不負酒,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來,乾杯!”
“乾杯!”陳可心重新露出一絲笑容。“爲我們同爲天涯淪落人乾杯!”
飯菜很可口,又有美酒佳人,這頓飯吃得很開心。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就笑起來。
“又想起什麼來,說說讓我也開心開心!”陳可心拿掉我手中的酒杯,遞了一杯熱茶,“酒是助興的東西,少喝一點可以愉悅心情,喝多了就是辜負美酒存在的意義了。”
“真理!”我點頭贊同,“你這麼善解人意,你將來的老公可是有福了!”
“胡說八道!”陳可心嬌/嗔的嘟了下嘴。
突然就想起姜北辰對我的評價,妖精!這兩個字用在陳可心身上似乎更加貼切,只一個小小的動作就使人心生憐愛,只願好好保護她。
當初她和姜北辰在一起的時候,姜北辰是否將她呵護至骨髓之中?
“喻葶?”肩膀被她輕輕撞了一下,我立刻回過神來。
“你剛纔,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笑容那麼柔美,使我不忍拒絕。
我將看到姜南興的事說了一下,說到他那張豬頭一樣的臉時,我忍不住又要笑,卻見陳可心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陰鬱。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難道,真是他?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似乎很遙遠的回憶一下子浮現腦海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和姜南興早就認識,那次在醫院中和姜南興拉扯的女人,就是陳可心!
我看着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陳可心,竟然哭了起來。
我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和姜南興,和姜北辰,都有糾葛,我能看出來,她愛的那個人是姜北辰,之所以會離開,或許就是因爲她和姜南興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以致讓姜北辰不能原諒。
我默默起身就要離開,我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件事,就像姜北辰所說,我不過是一個還有利用價值的人,又或者,陳可心根本是在利用我。
“喻葶!”她從身後一把抱住我,臉緊緊埋在我的後背上,我能感覺到背後在迅速濡溼。
“對不起,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我沒有想傷害你的!”
“陳小姐!”我用力去摳她的手指,又被人當成傻子一樣利用,我心裡真挺不是滋味。
一根根手指就那樣被我生硬的掰開,我能看到她手指變得通紅一片,她只是就那樣傻傻的盯着我,彷彿我是害了她的罪魁禍首。
我受不了那種眼光,那麼傷心那麼疼痛,或許我在失去姜北辰的時候,也會擁有這種眼光。
逃也似的離開陳可心的家,躲進浴缸中,投入溫水的懷抱,緊緊抱着頭,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夜,越發深了,站在陽臺上看着外面的風景,那麼虛幻。
手機響了起來,是陳可心的電話,猶豫着沒去接。
過了一會兒進來一條信息,依舊是陳可心的,六個字,
“最後說對不起!”
微嘆一聲就要關機,是我自己傻,害怕孤單,纔會認爲關心我的都可以做朋友。
但忍不住又看一眼那條信息,腦子裡迅速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立刻撥電話過去,但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
心開始往下沉,立刻衝去她家,用力的按門鈴踹門。
一眼看到門上密碼的時候,也不知道當時我腦子是如何想的,立刻輸入姜北辰的生日號。
門,開了!
屋裡靜悄悄的,我跑進去,陳可心安靜的躺在牀上,臉上的妝容化得那麼漂亮,地上,喝了一小半的紅酒已經空了,還有幾粒灑落的白色藥丸。
她吃了大量安眠藥,再加以紅酒,藥性揮發的特別快,折騰了一次,清晨的時候她終於醒了過來。
一剎那,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從十二歲那件父親的離去,我真的再次面對死亡。
“爲什麼那麼傻!”
“喻,喻葶!”蒼白的臉上用力撐出一絲笑容,“對不起,害你受累了。”
我恨恨的扭過頭,明明知道她在利用我,爲什麼我偏偏恨不起來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
“你餓不餓?有沒有吃點東西?不然胃又要疼了!”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算了,反正我已經是工具了,就讓她利用我吧,只要她對我的關心是真心的!
下班的時候她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
“你瘋了,誰讓你出院的!”我有些惱火,立刻兇道,“你立刻回醫院,不然,我再不會吃你煮的飯!”
“我陪你吃完飯,就回醫院好嗎?”那麼軟軟的跟我商量,就像石頭彈到棉花上,有火也無處發。
一下班立刻就衝出公司,連姜北辰叫我都沒聽到。
也沒換衣服直接跑去陳可心家裡,雖然打了腮紅卻難掩蒼白臉色,今天的飯菜很簡單,卻也很溫馨。
我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把她的紅酒全都給拿出來,“這些,我一會兒帶回家!”
“我再不會吃安眠藥配紅酒了!”她苦笑着投降,“洗胃的時候,我已經清醒了,那個滋味可比死難受多了。”
“長記性了吧。”我笑,拿起筷子吃飯。
她沒有胃口吃飯,只喝了一小碗湯,然後再盛一碗細心的幫我吹着。
“喻葶,我能和你商量件事嗎?”
我點頭喝了一口湯,很可口。
“能把多多接來嗎?我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呢!”提到多多,她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眼中的神采也更加柔軟。
想想多多也在老董事長家裡待了好一段時間,老人家再喜歡小孩子,畢竟不是自己家的,我也得有些眼色纔對。
領養事件後,我也是怕那個向太太再去福利院搶多多,所以一直不敢送過去,又不能總是帶着他去上班,就讓他在老董事長家多待幾天,現在陳可心在家裡沒事,不如就讓多多陪陪她,也省得她胡思亂想。
我立刻點頭,答應她明天去接多多過來,這才幫她收拾好碗筷,準備送她回醫院。
“喻葶,我不想回去,如果你不放心,那你留下來住好了。”
懇求的目光中,她的雙手輕輕環上我的腰,我的心沒來由的砰砰亂跳起來。
陳可心真的很會照顧人,清晨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廚房裡忙碌着煮早飯了。
當她端一碗溫熱可口的白粥出來的時候,我立刻苦着臉,像小孩子一樣撒嬌,“我的胃已經不疼了,我不想再吃白粥了!”
“白粥是用來暖胃的,我還準備了其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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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牙膏牙刷已經放在洗臉池那裡了,等會吃完飯休息一下你再洗澡。”她很瞭解我,知道我的習慣。
早飯很豐盛,煎蛋培根牛奶,還有一根煮熟的胡蘿蔔。
邪惡之心頓時升起,拿着那根的胡蘿蔔不停的瞄着陳可心。
她起初有些疑惑,但隨即明白過來,笑着用面巾紙砸我,“你這丫頭,學的越來越壞了!”
“我哪裡學壞了?”滿臉無辜咬了一口胡蘿蔔,“你今天看起來好漂亮,多看幾眼而已,咦?你爲什麼打我,你在想什麼?你以爲我在想什麼?”
陳可心一張粉臉羞得通紅,直難以想像她曾經和姜南興那種人有過交易!
“你再說,我可要生氣了。”
我趕緊舉手投降,飯吃完,她又遞給我一杯溫水漱口,在我休息的空間又把洗澡水調好。
“好子,可以洗澡了。”她拿出熨斗,開始熨我昨天換下的衣服,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幫我洗好的。
“你再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會愛上你呢。”
“那樣不好嗎?”
或許是好的吧?至少現在這個情形來看,陳可心不會傷我傷得那麼重,但是,這又真是愛/情嗎?
我笑着搖搖頭,不過是兩個寂寞等愛的女人,相互之間的安慰而已。
梳妝打扮完畢,在陳可心面前轉了一個圈,“怎麼樣?”
“又漂亮又性/感!”她的手有意在我胸前撫了一把,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吃我豆腐!”直接手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臉頰上用力一親,“我從來不吃虧!”
心情極好的去上班了。
這幾天正逢年中,公司上半年的任務超額完成,姜北辰決定舉辦一個慶祝派對。
當然,做爲總經理秘書,他的一句話我得忙斷腿,聯繫舉行派對的會場,各自標語,以及主席臺安排,還有需要請哪些商界的頭頭腦腦過來,看着瑣碎的一些事,卻忙得人頭都大好幾圈。
而陳可心一天要發好幾個信息給我,問我累不累,吃飯沒?不要吃生冷剌激之類的食品,不然胃又要疼等等,每每接到這樣的信息,我總是莞爾一笑,回個好的,繼續忙我的工作。
一道身影出現在我身後,我指揮着工作佈置現場,也沒功夫理會。
“那個人,是誰!”在我又拿出手機看陳可心的信息時,聲音在背後冷冷的響起,嚇得我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沒誰!”裝作若無其事的要走開,手腕卻被他緊緊抓住,腳不沾地的就被拖到幕後去。
“姜總!”
隔着一層幕布,我真怕姜北辰又要做出出格的事,畢竟他的思考方式我真的掌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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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他只是伸手來搶我的手機。
但我也有些小聰明,我已經知道他和陳可心的關係,所以陳可心的名字我只寫了一個陳字。
姜北辰怒了。
“人盡可夫的賤人!”
他在罵我?他在罵我!
他竟然用人盡可夫四個字來形容我,我的身體除了他一個男人,向來冰潔玉清,他竟然這樣罵我?
一直壓抑着的怒火像是被加了汽油,騰得竄起老高。
“我人盡可夫又怎樣!你的女人又少了嗎,大家不過都是一樣的濫/人,你哪點又比我清白半點!”
姜北辰雙手握拳,我只聽到骨節格格作響,如果不是他在房間壓制自己,我想他一定會狠狠掐死我!
“滾!”半晌他才吐出這個字。
我立刻轉身要走,卻又回過身,“這是我的工作,除非你開除我,否則我不會離開!”
如果眼神可以化爲劍,我已經被他萬劍穿心了。
我毫不退縮,今天,我是豁出去了。
姜北辰離開了。
我繼續指揮着工人幹活,但心情卻完全變了樣,很多地方我都指揮出錯,只能一次次的重來。
最終沒等工人發急,我自己急惱了,叫負責人帶人先幹着,我需要冷靜一下。
在外面吸了很多支菸,才最終讓自己平靜下來,直忙到半夜,終於佈置工作順利完成。
“各位,真不好意思,今天是我耽誤大家了!”看看時間,“這麼晚了,我請大家吃宵夜,燒烤怎麼樣!”
“喻小姐請客,咱們不能不給面子!”負責人一招呼,都是出力幹活的痛快人,立刻吆喝着就向燒烤攤走去。
一杯啤酒下肚後,加上心情抑鬱,立刻再控制不住自己,衆人還沒吃多少的時候,我就已經醉得渾身發軟,坐在那裡只會傻笑。
“喻小姐,喻小姐?”負責人沒想到我會喝醉,有些傻眼。
正好此時陳可心打電話給我,負責人趕緊告訴她,很快陳可心開着車就來接我。
這些事我記得很清楚,是因爲人在醉得失去行動能力的時候,意識非常清醒,只是卻無法操控自己。
陳可心連拖帶拉的把我弄回家,本來要把我按在牀上睡覺,以往我喝醉的時候一聲不吭倒頭就睡,但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興奮異常,摟着陳可心親個不停,一邊嘴裡大聲直叫,“我就是人盡可夫了,我就是人盡可夫了,怎麼樣,怎麼樣!”
直鬧到快天亮,我才頹然倒下,睡得不醒人事。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頭疼胃疼,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
尤其是半邊手臂麻得不像自己的,扭頭一看,陳可心摟着我睡得正熟。
我一動她立刻就醒過來,見我瞪大眼看她,立刻臉一紅趕緊坐起來,“你醒了。”
一把摟住她,將臉埋在她的肩窩,眼睛就有些發酸,昨天的事再次浮上心頭,此時的我沒有酒精的瘋狂,有的只是無盡的委屈。
“傻丫頭,有什麼事?”陳可心輕拍着我,“有我陪着你呢!”
“謝謝你,可心姐!”
陳可心的精神不是太好,顯然昨晚被我折騰得夠嗆,卻還是精心替我熬好粥,讓我吃了再睡一會兒。
“你抱着我!”開始撒嬌,自小缺少母親的懷抱,長大以後對懷抱有一種貪婪的眷戀。
陳可心溫柔一笑,將我攬住懷中,一隻手輕柔在我身上拍打着,好溫馨的感覺。
手機急促的響起來,我已經昏昏欲睡,陳可心替我拿起手機,“陳爺的。”
立刻一把搶過去迅速接通。
我以爲他又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陳爺那邊卻帶着哭腔的叫道,“喻葶,你都認識的什麼人啊,你還要不要知道你的身世了!”
“什麼事?”莫名其妙的被他一通吼,也有些氣惱。
“第一醫院,骨科病房,趕緊來!”
陳爺也不說什麼事,電話就掛斷了。
沒辦法只能起身洗澡換衣服,忙乎大半天這纔出了門。
站在骨科病房門口,想像會見到一個和我身世有關係的人,卻沒想到陳爺四大八叉的躺在那裡,一條腿被綁帶高高的吊起來,臉上也是青腫如豬頭一般。
“陳爺?”我睜大眼睛,“你掉溝裡了?”
“屁!”陳爺瞪着一雙眼睛恨不能吃了我,“你和誰結的仇,不敢動你,拿我出氣!”
想了半天,和我結仇的人還真是挺多的,但誰不敢動我,再說別人又如何知道我和陳爺有聯繫,就算有也只是僱傭關係,又何必拿他出氣?
“對方警告我,永遠不許再靠近你!”
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但陳爺爲了我而受傷,所以我也得表示表示,拿了一個大紅包塞在他的枕頭下面,讓他好好休養,身世的事以後再說吧。
出來看看時間尚早,想到陳可心說的想念多多了,決定去老董事長那裡把多多接過來,也算是對她照顧我的報答。
剛出醫院門口,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從我身邊駛過,眉心一鎖,姜北辰來醫院幹嘛?
但自從他說了那種話,我再不想理他,直接伸手準備打車。
卻沒想到姜北辰的車竟然直接滑到我身邊,車窗搖下,“上車!”
只當沒聽到,躲到一邊再去攔車,姜北辰竟然直接下車雙臂一抄將我抱起來丟進車裡,隨即油門一踩,飛馳而去。
“是你派人打的陳爺!”
心中一動立刻試探着問他。
姜北辰不出聲,但倒後鏡中他那帥氣的面容早已經說明一切。
無語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車子行駛的方向不是老董事長家,我立刻叫起來,“我要去接多多!”
“我爸很喜歡他,不用你擔心!”車子的迅速在明顯加快,這個方向,似乎?
是姜北辰的公寓,他要帶我回家。
“姜總!”
我發現自己最近有些作,不捅捅老虎屁股我就有種過不去的感覺。
姜北辰沒說話,但眼神向我微瞥一眼。
“你不是說我人盡可夫,怎麼還要帶我回家?你不怕我髒嗎?”
我特意將人盡可夫四個字咬得特別清楚。
這一句果然是戳中姜北辰的痛點,一聲剌耳的聲響,車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