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挺直腰桿,回道:“我是您的保鏢,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該我知道的我不會問。”
牧洋慢慢坐在牀沿邊上,拍拍旁邊的空位置,示意雪豹也坐下來。
雪豹端着一次性水杯輕輕地坐在牧洋的旁邊,他沒有坐實,一半屁股懸在外面。
“你那麼不自然幹嘛?”
“沒有。”
“沒有嗎?”牧洋挑着眉頭問。
“真沒有。”
“呵呵,雪豹,你昨晚一夜不在房間,做什麼去了?”
雪豹開始沉默不語。
“雪豹,你看着我的眼睛,眼睛是不會說謊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瞞着我?”
“牧總,您該知道的事情,我都會告訴您。”雪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含糊地說着。
“影兒是不是臨時交代你什麼特殊任務?”
“牧總,對不起。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雪豹遲疑一下說:“不能說。”
“我也不能?”
“任何人。”
牧洋輕輕地拍拍雪豹的肩膀說:“你不能說就算了,我和你說說晚上要辦的事情。”
“是。”
牧洋在雪豹耳邊交代了幾句,還給了他一個黑色匣子。
“對這個不陌生吧?”
雪豹點點頭說:“信號源。只要有它,方圓百米之內都會有信號。”
“你把這個放進他的房間。要記住,你只能放在書房的位置,因爲他的房間有屏蔽信號的裝置,這個黑匣子只能在三米範圍內有效。所以你必須潛入他的書房,並且還要在裡面待一段不短的時間,直到她把資料下載完畢。你再把這個黑匣子帶回來,不能留下任何證據。”
“我懂。”
“你的一切行動都要聽她指揮,你只要按她說得做就行。”
“是。”
“其它的不需要我多說了吧,你和她合作也不是第一次。”
“您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牧洋再一次叮囑說:“記住一點,一定要隱蔽,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明白。”
“行。你好好回房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準點到達。”
雪豹離開後,牧洋在衛生間
衝了一個涼,然後下樓吃了點東西。
六點左右的時候,單維的一個助理給牧洋送來了演唱會門票並把他帶到體育場的東面廣場。
“牧先生,我現在帶您去見單維小姐?”
牧洋不想這個時候去打擾單維,就推辭說:“不用。她還有好多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擾她。謝謝。”
“不客氣。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忙去了。”助理作爲單維最親近的人,還有大把的工作等着她去安排。
“好的。”
現在離演唱會的時間太早,牧洋不打算這麼早進去,他手上有門票,什麼時候進去都可以。
牧洋在周圍轉悠,體育場門口有好多保安和警察在維持秩序,這個體育場可以容納七八萬人,爲了防止踩踏事件的發生,大批保安早早待命。
外面聚滿了單維的粉絲,東一搓,西一簇,哪裡都是人。
他們有的拿着巨幅海報,有的拿着熒光棒和手牌,有的脖子上掛着望眼鏡,總之五花八門,設備還挺齊全。
廣場上還有不少小商販在賣東西,吃的、喝的,玩的,還有的在賣一些諸如熒光棒、手牌和望眼鏡等用品。
當然這麼一個場合,黃牛黨是必不可少的人羣,總有一些這樣的人在廣場上游弋推銷手裡的門票。
“兄弟,是不是沒買到票。要不要哥門勻你一張。”一個穿着一條打着幾個補丁牛仔褲的青年上來套近乎。
牧洋閒着也是無聊,就想打發一下時間。
“怎麼賣?”
“一張兩千。”
“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
“兄弟。不貴了,良心價。你要知道這是單維小姐第一次在東海市舉行的個人演唱會。女人的第一次總是特別的。再說你可以近距離的欣賞大明星,區區兩千塊,又不是兩千萬,何貴之有?”
“還何貴之有?別給我整文縐縐的,你就說個實價。我又不是二愣子,我纔不相信你兩千塊能賣得出去。”
“兄弟,不是我和你吹噓。我來這不到半個小時就賣了四十多張。你要是不要,待會可就沒了。我也是看你我投緣,這不離進場時間也不過一個多小時,我也想早點賣完好早點進去不是。”
牧洋轉過頭去,鳥都懶得鳥他。
另一個青年帶着一
個女伴經過他們身邊也走過來詢問價格。
“大哥,手上還有票嗎?”
“有啊。”
“多少錢一張?”
“兩千。”
“我們兩個人,想買兩張?給個優惠價唄。”
“不好意思兄弟,兩千一張,跳樓價,少一分都不賣。”
年輕人想了一下,估計想要又嫌貴。
“一口價,兩張三千怎麼樣?”
“不賣。”
“大哥,兩張三千你已經大賺了,勻我兩張唄。”
“議價,不賣!”
青年威脅說:“這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有票。你不賣我就去買其他人的。”
票販子說:“兄弟不瞞你說,現在票這麼吃香,你多轉一會兒,票越來越少,等下可能就要漲價到三千一張了。”
年輕人思前想後咬咬牙掏出錢包數了四千塊錢說:“行。給我來兩張。”
“好嘞。”
年輕人和他女朋友走後,票販子又湊上來。
“兄弟,怎麼樣,想清楚了麼?”
牧洋笑着說:“想清楚了。”
“要不要也來一張?”
“還是不用。”牧洋開始滿臉期待,突然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票否定。
“我真的沒有收你高價,你剛纔也看到了,就那對小兩口,團購我都沒有優惠。”
“兩人也算團購?”
票販子尷尬地訕笑:“兩人不算團購,至少也算一個情侶票吧。”
“呵呵。”
“兄弟,我真的沒有忽悠你,要不來一張?”
牧洋直搖頭:“你確實沒有忽悠我。只是你們的演技有點拙劣,麻煩專業一點行嗎?”
“你什麼意思?”票販子眼神有點躲閃。
牧洋說:“你還不想承認,本來我不想揭穿你,既然大家這麼無聊,不如扯扯。你和剛纔那兩個人認識。”
票販子假裝理直氣壯地叫道:“你胡說!你有什麼證據?”
“他們兩個剛纔在西廣場的時候就給我推薦票了,你覺得他們會是買票的人嗎?”
“怎麼可能?他們根本不可能去西廣場。”票販子聽牧洋這麼說,臉上凝重的表情鬆懈下來,他剛纔還真以爲牧洋看出點什麼端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