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張凡很少看到紅衣出現這種表情,因此不由地好奇起來,那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嗯!”紅衣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幾許厭惡:“他叫聶朗,也是我們無雙營的人,跟我同樣是地衛,具備地階修爲。曾經一度對我展開追求,死死地纏着我,不過我根本就沒有搭理他,久而久之,他也就慢慢放棄了!”
聽到這兒,張凡微微一笑:“你的魅力還真不小,連無雙營的人都不能避免啊!不過好歹人家也只是追求你嘛!又沒做什麼其他的事情,你怎麼一副很嫌棄的樣子?”
“嗤……”紅衣不屑地嗤笑一聲,得意地說道:“以姐姐的姿色,擱哪兒不是個香餑餑?不過這聶朗……”
紅衣微微一頓,神色沉了下來,接着說道:“你別看他一臉笑意,好似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這人是一個不折不扣地笑面虎,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幾何。哼,他居然還以爲能夠騙我上當?他的事情,我瞭解的太多了!”
張凡聽後一愣,轉而看向那聶朗,確實是如紅衣所說,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這種人,確實需要注意一下……”張凡暗自一凜,提醒着自己。
正當張凡與紅衣在聊聶朗的時候,遙光與之已經走了過來。
“爹!我……”遙承啓臉上並沒有欣喜的表情,有的,只是痛苦之色,以及眼神當中的愧疚。
“呵呵!不用多說!”見到遙承啓似是想要說些什麼,遙光立即擺手打住,語重心長地說道:“啓兒,你從小就非常懂事,我對你那是無比放心。可唯獨有一點,一直是我的心病,那就是你對遙夢的溺愛。你們兩兄妹所做的事情,這些年來我都看在眼裡。身爲父親,除了懲罰之外,也找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了。不過如今你能夠醒悟過來,倒也讓我非常欣慰,所以你不必多說,是男人,就用行動表示。”
遙光說完便不再理會沉默當中的遙承啓,而是轉眼看向張凡,對着他微微拱手,作了一揖:“老夫遙光,感謝張道友對小女的不殺之恩!”
“呵呵……遙城主客氣了!早就聽聞遙光道友深受遙城百姓們的愛戴,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言所說吶!這一點,確實是讓張某有些汗顏,在下雖然也是城主,但是與遙城主比起來,卻還是差的太遠!”
張凡緩緩嘆道,這一番話,完全是出自真心。
對於遙光,他確實非常佩服!古往今來,能夠身居高位者,又能愛民如子的人,確實是少之又少,這遙光,的確是大毅力,大智慧之人。
“這位是?”張凡忽然話鋒一轉,有意問向聶朗。然而聶朗並未理會,神色間有些傲慢。
這副模樣,無疑會讓人心裡感覺很不舒服,遙光見此情形,立即出言想要化解:“哦!我來介紹,這是此次來帶領小兒去參加預選賽的……”
然而遙光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聶朗打斷:“紅衣!你怎麼在這裡?”
那聶朗此時已經看到了紅衣,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表情,輕喊一聲。
“唔?沒想到聶道友居然跟這位姑娘認識?”遙光看見聶朗跟紅衣打招呼,臉上不由地露出疑惑的表情,不過瞬間便又化作了然。
“呵呵……我差點給忘了,張道友也是參加預選賽的人選之一啊!這位紅衣姑娘,
想來應該也是無雙營的人吧?難怪會跟聶道友相識,原來是同僚啊!”
遙光本以爲聶朗跟紅衣的關係不錯,不過此刻他卻是想岔了。只見紅衣襬出了一副冷淡模樣,看都不看那聶朗一眼說道:“我去哪裡難道還要跟你報告?”
紅衣說着還把身子往張凡那兒靠了一靠,故意拉近了她與張凡之間的距離,那感覺,就像是一對關係親密的戀人一般。
張凡察覺到紅衣的舉動後,頓時無語,難道女人都喜歡拿男人來作擋箭牌麼?再厲害的女人也不例外?
而兩人對面的聶朗見此情形,瞳孔難以察覺地縮了一縮,表面上卻是神色不變,微微一笑,張口說道:“哪能啊?我只是擔心你罷了,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難免會容易受人欺騙,你說是吧?張道友?”
聶朗說着說着,就把話題扯到了張凡,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哼……忍不住了麼?張凡心中暗自冷笑一聲,故意裝出一副意外的樣子,疑惑的說道:“你是……”
那神情,明顯的就像是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張凡有意要氣一氣這聶朗。
果然,心高氣傲的聶朗頓時目光不善起來,自命不凡的他,一直覺得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羣中的焦點,這該死的張凡,竟然敢無視我?
既然這樣,那我也只好讓你吃點苦頭了!聶朗心生一計,雙目中流露出一絲冷光,一瞬即逝,臉上的笑容更甚起來。
“在下無雙營地衛聶朗,常年活動在燕京,管理地下事務,因此知道我的人也不多,跟張道友這種人中龍鳳,自然是沒法比的啦!”
聶朗說着把手一伸,遞向張凡,一副很友好地樣子。那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自然是在暗暗諷刺張凡身份低微,上不了檯面。
能在燕京管理地下事務的無雙營衛,那身份已經不小了,最起碼要比三四級城市的城主官大一級。
然而讓聶朗意外的是,那張凡居然真的不知恬恥地順着他的話接了下去:“哦?原來聶道友從事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啊?那就難怪了,整天窩在下水道里,別人不知道你也實屬正常。”
聶朗聽到這話,頓時一陣岔氣,我堂堂無雙營的地衛,居然被他說成見不得光?
然而張凡繼續裝作無知的樣子,同樣笑着把手一遞,與聶朗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張凡!”一旁的紅衣立即出言喚住,目光是不是地瞥向聶朗,神色鄭重。
然而張凡卻只是投過去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微微一笑,並未多說。見到這種情況,聶朗的嘴角掀起一道冷笑,我讓你不識擡舉。
聶朗手中頓時發力。
“好強的力量!”
就在兩人的手掌貼上之際,張凡立即感到一陣磅礴之力從對面涌來,不禁詫異。
這種力量,若是在三個月之前,恐怕我會立即敗下陣來,不過現在……想到這裡,張凡暗自冷笑起來。
“地階麼?以我如今的修爲,倒是可以試試……”
心念一動,張凡沉靜的靈海再度運轉起來,藥典周圍的深色紅芒頓時閃耀,一道道淳厚的靈力開始彙集起來,最終形成一條壯闊的靈力河流,順着張凡的手臂流去。
若是張凡的修爲此時透露出來的話,必然會讓紅衣感到震驚。可惜,張凡此
刻動用靈力之際,根本沒有傳出一絲靈力波動。
在外人看來,別人都以爲張凡是用某種法術掩蓋了修爲,只有紅衣清楚,張凡的身體發生了異變,這種異變所帶來的後果,除了張凡,無人可知。
原本聶朗臉上還帶着閒逸的輕鬆表情,嘴角時刻掛着得意地笑容!可是漸漸的,他的臉色差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居然能夠與我抗衡?我可是有地階1品的修爲,爲什麼對付他還會如此吃力?還有,他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不僅出手時毫無半點靈力波動,甚至是連修爲都讓人無法看清?”
聶朗此刻所遭遇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知,根據往年的規律,所有三四級的城市根本不會出現有地階修爲的預選者,這張凡的修爲,頂多也就是玄階。
可是,他卻遇到了張凡這個不能以常理推斷的變態,聶朗的神色開始不自在起來,額頭上已經隱隱見汗。
“哼……”聶朗此時臉色鐵青着,一咬牙把手一甩,相交的手掌頓時分開,阻斷了張凡的力量輸出。
這一景象,頓時令紅衣與遙光兩人神色一變,驚訝地看向張凡。
聶朗這樣做,無疑會讓自己顯得非常丟臉,明顯是他吃了一次暗虧。不過他卻不得不這樣做,若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只會讓他變得更加難堪。
“可惜了!”
見到聶朗主動把手掌甩開,張凡暗自一嘆,只好作罷!轉而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聶朗的肩膀,老氣橫秋地調侃道:“年輕人,有點衝勁非常好!可是得量力而爲啊……”
“噗嗤……”聽到這話,一旁的紅衣立即掩嘴輕笑,張凡這傢伙,還真不是塊省心的料!
聶朗臉色陰沉,身子一顫欲要發作。可就在這時,遙光忽然衝到了兩人之間,打着圓場:“呵呵……張道友與聶道友還真是一見如故啊!這個……這裡說話不太方便,這樣吧!還請張道友與幾位同伴進我遙府一坐,好讓遙某盡一番地主之誼。”
遙光掌管着一城,爲人自然不傻。張凡與聶朗兩人之間暗中的火藥味,他豈能感覺不出?
剛纔握手的那一瞬間,遙光看出了太多的事情,這張凡,不簡單吶……連地階修爲的聶道友都在他手中吃了虧,那他的實力……
想到這裡,遙光的神色開始鄭重起來,心中暗自慶幸,幸虧啓兒沒有因爲夢兒的事情與之爲敵,否則到時就連我都無能爲力。
“遙城主的好意,張凡暫時心領了!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回去了!畢竟明天,還得繼續趕路呢!”
對於遙光的邀請,張凡直接出言拒絕了!不過遙光倒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張道友爲了預選賽的事情倒是上心,啓兒倒是差遠了,他還打算在家裡多留幾天呢!”
遙光說着看了一眼遙承啓,眼中流露出父愛之意,接着說道:“既然如此,那遙某也就不多作挽留了,若是張城主有什麼需要,直接來遙府找我便可!遙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遙光說着目光瞥向聶朗,說罷便與張凡拱手道別,這也是他爲聶朗考慮,這種情況下,聶朗確實是無地自容。
片刻之後,一羣人已經浩浩蕩蕩地離去,看着遙光等人消失的方向,張凡緩緩嘆道:“我們也回去吧!明天早點起來趕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