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少女指着張昊,手指微微發抖,彷彿指着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憤怒。
“沒錯,我們見過,就在不久前。”
“不過,仙子也真是聰明,居然騙過了所有人。”
少女一張笑臉無比陰沉。
任誰,自以爲完美無缺的計劃都在別人眼皮底下,也都高興不起來的吧!
對於少女的目光,他,卻毫不在意。
笑,他淡淡的笑着。
彷彿是一種諷刺。
“仙子,這藏寶……,我們還是分分吧!”
“分?你爲什麼不把你身上的東西拿來分?”
少女笑靨如花,憤怒早就被藏起來了吧!
畢竟,她纔是勝利者!
藏寶圖,就在自己身上,在自己身上,比在別人身上總是要好一點的吧!
“俗話說的好,天材地寶,見者有份。既然遇見了,仙子總不好一個人獨吞吧?”
笑,張昊一直都在笑,笑的似乎比那少女還要輕鬆。
“那,你可以沒有看見!”
“我已經看見了!”
“我,知道!”
但是,有一種人,看見和沒有看見,結果都一樣
少女微笑着望着張昊,手中靈光閃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開始閃動!
彷彿,就在那一剎那!
飛針,再次出現!
帶着微弱的靈光,靈光閃動,閃成了一條線,一道光!
張昊笑了,他突然覺得很好笑。
笑出了聲來,甚至那是一聲長嘯。
天際,突然被陰風籠罩,韓雨只覺得渾身被陰風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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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看天,天際一面旗子。
龍,很少見到的吧!
可是,韓雪看到了,看到一條黑龍,在天際飛。
龍嘴裡還噴着陰冷的風!
韓雨張大了嘴,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飛起的旗子,飛起的黑龍,將他和自己都罩了進去。
張昊臉上沒有變化,還是淡淡的微笑。
哪怕是面對着一枚飛針,一道閃電,一道靈光忙。
他都沒有眨一下眼。
對於同階的存在,少女自然知道,知道光靠一枚飛針,永遠都無法將對方打敗。
於是,一道紅綾,再次脫手。
是紅綾,還是紅光?是紅光,還是殺氣?
不管是什麼,反正少女已經將它祭起,微笑着祭起。
祭起的是紅綾,也是怨恨,是紅光,也是兇光,是霸氣,也是殺氣。
紅綾在空中飛舞,在穿插,在纏繞。
要是有人看到,一定以爲,那是九天的仙子在跳舞,跳綵帶舞。
只是,韓雨永遠不會這麼認爲。
畢竟,沒有誰的綵帶舞可以跳着這麼風雨不透,滴水不漏。
畢竟,任何人被法器重重圍困,都沒有心思去欣賞舞蹈的吧!
但是,有一個人,似乎是個例外。
沒錯,他——就是張昊!
他微笑着,微笑着看着上下翻飛的綵帶。
笑,從一開始,他都沒有停止過。
哪怕,是被這火紅的綵帶緊緊的裹住。
黑龍,還在努力的吐着着陰風
陰風,還在猛烈的颳着。
張昊還在淡淡的笑着,看着對面的少女,淡淡的笑着。
只不知什麼時候,他眼中分明閃過了一道寒光。
彷彿,彷彿是冰涼的水底,彷彿,是千年的白雪,彷彿,是萬年的玄冰。
少女眼中的笑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儘管,飛針沒有停下,紅綾還在翻飛。
儘管,她早有防備,早就佈下了層層禁制。
可是,當他看到那一抹寒光的時候。
不自覺在心底打了個顫……。
是什麼,寒了她的心!
是什麼,讓他突然很想退!
是什麼,讓她開始後悔!
是那個眼神?
不,眼神永遠殺不死人!
張昊還在笑着,淡淡的笑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笑容開始燦爛。
手中的靈光也開始燦爛!
“轟……”少女一驚。
翻飛的紅綾頓了一頓,仙子的舞蹈似乎突然停止,被緊緊包圍的人終於可以微微的喘氣!
閃電,什麼,是真正的閃電!
閃電,就是一道光,一道強光!
“咔……”少女心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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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法器在身前發出了哀鳴……
她當然知道,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她,亂了心思,慌了神情,顫抖了雙手,驚恐了眼睛。
這是一道極快的閃電,甚至比閃電更快。
“轟……”
巨響,開始響起。
她,不甘心:
不甘心到手的東西落入別人手中;
不甘心被一杆長槍穿透;
不甘心死在男子的手中。
於是,她用盡了所有的靈力。
祭起那件心愛的法器——傷心淚。
傷心淚,並不是一滴眼淚,但是,它比女人的眼淚威力更大。
傷心淚,她一直都珍藏的很好;
就像,心底的秘密!
心底的眼淚一般的珍藏!
儘管她一直把他藏在最隱秘的地方。
但是,那從來都不會影響,影響她的使用,只要她想,那滴傷心淚就會出現在她該出現的地方。
“咦!”
張昊有點意外,意外的看着這個少女。
他開始再次打量着少女,臉上的笑似乎也收斂了些。
只是,他並沒有停。
一抹翠綠,伴着優雅的靈光閃現。
悠揚的曲子,開始把山頭傳遍。
曲子,是少女的最愛吧!
於是,少女開始爲這首悠揚的曲子着迷。
過去的往事,歷歷在目!
她笑了,開心的笑了。
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自從,自從她踏入了修仙路,彷彿,一下子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爾虞我詐,都遠遠的離去。
美麗,總是好的,只是,如果你沉浸在美麗中,以至無法自拔,那定然會要了你的命。
“啊……”韓雪分明聽到了一聲慘叫。
不,其實她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慘叫。
或許,是一種快樂吧,因外,少女臉上明明還帶着笑,天真的笑。
彷彿,她突然找到了歸宿!
“唉!”
張昊嘆息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韓雪甚至感受到了那嘆息聲後的無奈。
無奈,誰都會有的吧,只是,也只能無奈!
火光,開始閃爍,少女的身子此刻便沐浴在火光中。
不過,她再也沒有露出諷刺的笑。
“這個,送給你!”
韓雪很興奮,他紅了臉蛋,亂了心思。
是誰,露出了羞澀的笑,是誰,心底劃過了一絲溫暖。
臉,是那麼的紅。
也許,是那條紅綾倒映的光吧!
笑,她在開心的笑,紅綾的威力她早就見過。
對於她來說,那,原本是一種奢望。
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輕輕的動了一下。
目光似水,溫柔的灑在這個膚色雪白的男子身上。
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看着男子的目光竟然帶着一絲羞澀。
她緩緩的地下了頭,不敢再看,臉上,還是紅紅的吧!
只是,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張昊毫不在意,笑,永遠是她喜歡的吧。
曾經,流過了太多了淚水,現在,應該多笑一笑。
看着那張古老的獸皮,他輕輕的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
韓雪是不會明白的,因爲,在她看來,張昊一直都在笑。
“走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昊輕輕的說了聲。
韓雪胸口的那隻小鹿竟然不自覺的跳了跳,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只要,每次走的時候,都有人跟自己打聲招呼,那便是一種幸福吧!
於是,她走了,跟着他走了,走向那個他們出來的地方。
洛水城,早已一片沸騰,沒有人敢想像,不可一世的司馬家族竟然在彈指間灰飛煙滅。
謠言,總是會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出現,修仙界也不列外。
於是,一個謠言開始流傳:玄天門長老路過洛水城,在混亂中奪走了藏寶圖。
謠言很簡單,但是,簡單的謠言更加能讓人相信。
因爲,越是簡單,越難反駁!
謠言,你可以不信,但是,謠言也可以把你置之於死地。
因爲,你不信,不帶別人相信。
當然,玄天門並沒有被置之死地。
因爲,那是玄天門,再也不是司馬家族,再也不是那麼不堪一擊。
寶物,儘管很誘惑,但是,自己的命總是比寶物誘惑力更大。
張昊沒有在意,他還是淡淡的笑着,看着那昨天還是富麗堂皇,今天已經殘亙斷瓦的司馬家。
沒有人知道,他在笑什麼,也許韓雪知道的吧!
不過,沒有一個女人會把這些秘密說出來的吧,尤其是,那個自己喜愛的男人的秘密。
洛水城,還是那般的繁華,似乎並沒有因爲昨天的事而影響到大家的生活。
沒錯,從來都不會有人在意一個死去的人的感受的吧!
就算是在他們的葬禮上,他們都可以開心的說着笑,更別說,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呢?
“我們回去吧!”
回去,本來是件很好的事,可是,現在的韓雪,突然覺得有點不捨。
回去,就意味着分開,和他分開!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因爲,她知道,回去,是一種必然。
越天山頂,玄天閣,還是那麼威嚴,還是那麼大氣磅礴。
左慕華還是坐在大堂正中,臉上,還是帶着微笑。
這,彷彿,和兩年前一模一樣。
什麼,都沒有變。
還是那座高山,還是那座大殿,還是那個人,還是那種笑。
不過,當張昊擡起頭來的時候。
他發現,變了,一切都變了。
儘管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面容,還是淡淡的笑。
可是,他分明感覺到,那目光中閃過的一絲驚訝,一絲意外,一絲淡淡的笑意。
臉,帶着微笑,什麼時候都可以有。
眼,帶着微笑,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有的。
這時候,大長老眼中就是微笑着的,儘管其中還有一絲驚訝。
不過,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眼中的那一絲微笑。
目光在他臉上打轉,他沒有低下頭,儘管,他感覺到了那道目光的犀利。
只是,經歷過風雨之後,不管多麼犀利的目光,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吧!
“唔,你回來了啊?”。
大長老終於出了聲。
“弟子不小心被魔修圍困,好不容易殺出重圍,所以回來的晚了點……。”
“恩,能回來就好。”
沒錯,能回來,總是好的,哪怕,你回來的晚了。
“說說,你要什麼樣的賞賜?”
“弟子不敢,爲師門辦事,弟子自當盡力。”謙虛,是必須的,尤其,是在長輩面前。
有時候,謙虛也是一種禮貌。
“你說的雖然有理,只是如果不能賞罰分明,以後還有誰會盡力爲師門辦事呢?”
張昊沒有再說話,因爲他知道,大長老說的是對的!
“想要什麼,你自己說吧!我還有些身家,對於你的要求,我應該還是能滿足的。”
張昊想了一會,終於有了決斷。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得到一些適合丹藥配方。”
“哦?丹藥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