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內一角有個小池塘,是學生們最愛觀賞,閒暇的地方。池子裡幾朵荷花已經微微張放,在水池裡裝飾着粉紅一點點。這時的池邊沒有往日那樣多人了。
“白鹿!”唐銘叫住了走的飛快的白鹿。
白鹿停下腳,轉頭看着他氣喘呼呼眼神卻帶着滿滿的疑惑和不可思議。“怎麼了,同學,有事?”白鹿走近到他的眼前。
唐銘站直了腰板,凝視着白鹿:“我…”他面色變得嚴肅“我們…是不是.....”。
突然一道聲音打斷了唐銘的話,“你們在幹嗎?”,一輛黑色的車上下了一個女孩,她梳着齊肩的頭髮,乾淨整潔,可是在她走起路來時,臉上抖出了一些粉。原來她擦了厚厚的粉。
她眼中夾雜着憤怒,來到他們倆人中間。拽着唐銘“她是誰?”
唐銘皺着眉看向一邊並沒有回答。女孩似不滿意,直勾勾的看着白鹿,諷刺的上下觀察着。
白鹿一臉單純的微笑着“怎麼了?同學”。女孩剛要說什麼,唐銘拉住了她的手腕黑着臉制止了她,他看向白鹿,語氣變得緩和:“白鹿,要上課了,你先回去吧。”
白鹿一臉茫然:“好”。
“她叫白鹿?”女孩微微的說道,唐銘看了女孩一眼,但她低着頭,看不到任何情緒。唐銘看了她一眼,“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謝謝你了。”女孩緊拽着他的衣角的手鬆開了。“抱歉”他緩和了一下語氣,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女孩低着的頭,緩緩的擡起,她笑着渾身顫抖,煞白的臉龐上滑下一串淚珠。“白鹿......”,她呆呆的看他們離開的地方“爲什麼你們可以忘記,我卻怎麼也忘記不了?”她揚起頭,雙眼通紅的看着天空“爲什麼……”
角落中走出一位中年男人,他輕輕的爲女孩披上一張薄毯子“小姐,回去吧,顧醫生來了。”。女孩猛地抓住那男人的衣領“我沒病!是她是她!她害的我!她回來了!”發了瘋的嘶吼着,“博叔,我好痛苦…”她緊緊地拉着男人的手腕。突然一團黑色的毛髮墜落。
女孩一時安靜了下來。原來掉下的女孩的假髮,此時的女孩頭上是一長長的白色的頭髮,頭髮已經挨及到了地面。她呆呆的看着那一團黑髮。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女孩撿起地上的黑髮,“我就不會變成這樣…”。女孩的面孔更加蒼白,血絲逐漸顯露出來,臉上浮現出厚厚的粉撲,着實嚇人,她癱坐在那又是那樣的弱小。“爲什麼只有我承受着…”她囔囔到。
“小姐…”男人嘆了一聲。
鐺鐺鐺鐺……
唐銘和何氏倆兄弟走出教室,“啊!終於放學了!我要回去gang機!”蕊靈伸着懶腰。
“馬上要期末考了,你還是多看看書吧。”何蕊軍推了推眼鏡一臉壞笑。
“哥,這不還有你嗎?”蕊靈將手跨在蕊軍的肩上,嫵媚的挑着眉。
“不可能。”蕊軍無情的推開他。
“你們別鬧了好嗎?”唐銘在一旁一臉嫌棄。
蕊靈看向唐銘,勾起嘴角“說起來…”,他走到唐銘眼前,“某人今天可是一直看着某人啊?”蕊靈將手肘撐在唐銘的肩上,手掌拖着自己的下巴。
“該回家了”唐銘毫不留情的掉頭離開。
“切”蕊靈定了定險些跌倒的身子,看着唐銘的背影,那顯得有些落魄的樣子。
“蕊靈,走吧。”蕊軍看了一眼唐銘離開的方向
“嗯…”。
唐銘來到單車棚,解開了車鎖,推着走出到校門口。他定住了腳,“白鹿?”。門口站着一個扎着馬尾的女孩,她站在,皺着眉頭,像似思慮着什麼。
女孩側過臉,看見了唐銘扶着自行車,一臉高興,小跑的跑到他的面前“唐銘,你怎麼纔來呀”。 шшш•тт kΛn•CO
唐銘看着她,白鹿微紅着臉:“怎麼了?”,“沒什麼”唐銘推着自行車走了幾步續而停下,轉頭看見白鹿一臉無辜的站在那。
“你不回家嗎?”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啊…”白鹿嘟着嘴囔囔道。
唐銘愣了一會,擺好自行車,走到白鹿的面前,仔細的看着她,擡手放在她的額頭處:“嗯,燒壞了。”面無表情的又推着單車走了。白鹿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好一會,白鹿跑到唐銘身後沒幾步遠的地方,靜悄悄的跟着他走。
唐銘微微側過臉,嘴角掛起了淺淺的笑意,他的腳步也無意識的放慢,而後白鹿趕上和他並肩着走着。
到了一道路口他們停了下來。
“白鹿…”唐銘開口道。
“嗯?”她歪着頭看着他。
“爲什麼你叫這個名字?”他看着馬路對面的紅燈。“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很熟悉。”
“只是熟悉嗎?”白鹿輕聲地說道,夾雜着一絲委屈。
唐銘低頭看了看她嘟着嘴的小臉,覺得可愛,莫名的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白鹿有些懊惱。
這時綠燈亮了。
“走吧’”。他說。
白鹿沒有跟上。她站在那,“唐銘,你不記得也好。”她掛着無奈的笑容“我不叫白鹿,只是有個男孩,他取的,我很喜歡。”她凝視着唐銘。
唐銘不明白,轉頭看着綠燈在倒計時了,立馬拉起白鹿的手跑了過去。
到了路邊,唐銘放開了握住白鹿的手,“你家在哪?現在還不回去嗎?”
白鹿思考了幾秒:“和你家一個地方!”她一臉認真的回答。
唐銘看了她幾眼,嘆了嘆:“坐上來吧,我載你。” 白鹿看了看唐銘扶着的自行車“這個?”
“嗯”他點了點頭。
白鹿高興的坐了上去“我坐好了”,像小孩子似的。
唐銘坐上騎墊上,“抱緊”
白鹿看了他那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的將手環在他的腰間,臉輕輕的靠在他的背部。
唐銘身體僵了一秒,他熟練的開始踩踏着腳蹬子。他騎的平穩,微風輕輕掀起他的衣角。空氣中充斥着潮溼的氣味。
“誒,要下雨了”白鹿望了會天空。
“沒事,快到了…”唐銘緩着語氣。
到了一個小巷,白鹿快速的跳下車,感受到腰間的手離開,唐銘馬上停下車,轉頭緊張的看着白鹿,發現她沒事緩下一口氣“你也真是,還是那麼莽撞。就像……”唐銘腦海中閃過一些碎片的畫面。
白鹿看着唐銘一臉驚訝又疑惑的面孔“唐銘?”
唐銘閉上眼,揉了揉眼睛“白鹿…”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早上見你的那一刻,我就很疑惑,我們…”他睜開眼看着白鹿“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白鹿伸出手捂平唐銘皺起的眉毛,她突然笑起來,“沒有啊,怎麼可能!”
唐銘失落的低下頭“是嗎?我一直夢見一個人,怎麼也看不清他。”白鹿低下頭又擡起頭“或許以後可以知道呢”她笑得單純。
“抱歉,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沒事,我願意聽”她歪着頭眨眨眼。
烏雲遍佈了整個天空,鳥兒飛的低低的,路上的人們急匆匆的往家裡趕去。
“我到了,你快回家吧,要下雨了。”白鹿指着遠處不遠的巷角處“拐過那我就到家了,你應該不往這邊走吧?”
唐銘收回看白鹿的目光,看着那巷角,“嗯。那你也快回去吧”他騎上單車“我走了”。白鹿抿着嘴,“那,明天見。”她的臉微微的紅着。“好”唐銘笑着便騎着車離開了。
白鹿久久的望着,“傻瓜,好好管我的東西啊!”她擡起手,手腕上帶着一個木製的手鍊,一樣的普通,只是它的形狀是一支柳條。
“啊!誰?唔唔…” 一雙手伸出捂住了白鹿的嘴,並把她拉到巷子角落。
白鹿一轉手,一道刺眼的白光散出,頓時地面憑空長出多支粗大的樹枝拉開了她和那人的距離。
白鹿站在樹枝上,一臉警戒的看着那個人。那人披着一身黑,遮住了他的臉孔。
“這次反應還不算慢。”那人脫下頭套,甩了甩頭髮,看着白鹿一臉壞笑。
“狸姐姐?!”白鹿叫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