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表哥一場大戰,我們兩個摔的一身土灰。看到我倆打架,奶奶氣壞了,“都這麼大了還鬧。”
我和表哥假裝沒聽到,噼裡啪啦打的更熱鬧了。
表哥力量大,動作也快。仗着豐富的經驗和臨時應變能力,我和表哥最終打了個平手。打累了,我們兩個坐在陰涼底下抽菸。我和表哥小時候也鬧慣了,表哥小時候不正經,總欺負我。有時候給我氣急眼了,我就跟他拼一下。看我跟表哥不打了,奶奶回到了屋子。
“哥,你就跟小嫂子結婚吧。小嫂子有什麼不好,你到現在還不跟她結婚?你看雷哥?孩子都快有了。”我對錶哥說。
處對象,表哥除了貪玩沒什麼缺點。他是個專一的人,美女脫光了抱在懷裡都不動心那種。有點想不明白,表哥和小嫂子在一起那麼好,爲什麼不結婚。
“哎,雷子現在是徹底白了,鄉里的大紅人,農民企業家。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呢?我是個混黑的,看着風光,明天命都不知道哪去了。我不是不喜歡錢寶寶,我是怕連累她啊。”表哥說完,長嘆一口氣。聲音中,透漏着無奈和悲涼。
“表哥,要不你也別混了。”我想了想對錶哥說。覺得表哥也很可憐,爲了一個老大跟雷哥關係不好。現在想娶小嫂子也不行,怕有一天被暗算,害小嫂子做寡婦。
“我?可以嗎?”表哥聽了我的話眼睛一亮。
“你現在已經半黑半白,乾脆直接漂白算了。”我認真的勸表哥。
“我考慮考慮吧。”表哥想了想對我說。
和表哥聊了一會兒,表哥考慮了幾天。他並沒聽我勸他,而是繼續過着半黑半白的日子。不過小嫂子是個好女人,小嫂子寧可做寡婦也要跟表哥在一起。他們之間,好像發生了一件很浪漫的事。外面下着大雨,小嫂子衝進馬路中間。小嫂子大聲對錶哥喊,“張超,要是你愛我,就跟我結婚。我愛你,就算我能跟你在一起一天,我也願意。要是你不愛我,你就看着我被車撞死吧!”
那天的大雨下的很大,小嫂子才衝到馬路中間,身子就被淋的溼透了。大雨砸的地上的積水直起泡,車子也被豆大的雨點砸的濺起一層白霧。
馬路上的車子飛快穿梭着,雨刷器根本擦不掉擋風玻璃上的水。路上很危險,一輛車子險險從小嫂子旁邊飛馳而過,濺了小嫂子一身髒水。
“錢寶寶,你他嗎瘋了啊!”表哥緊張的打開車門,毫不猶豫的衝到馬路中間抱緊小嫂子。
“張超,你跟不跟我結婚?不跟我結婚我就不走了。”小嫂子的頭簾被雨水打溼,眯着眼睛看着表哥。
表哥沒說話,他恨恨的看着小嫂子,一把抱住小嫂子吻住了小嫂子的脣。一對分別了三年的患難情侶,終於徹底在一起。
回來以後,表哥和小嫂子全病了。他們兩個,是我和戴季負責照顧的。聽了小嫂子和表哥的事,戴季覺得浪漫。我不以爲然,我覺得我做的能表哥更好。
十二月,表哥和小嫂子舉行了婚禮。市裡有名的黑老大,終於結束了單身日子。
表哥結婚的時候雷哥和悅姐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孩子生下來七斤六兩,是個大胖小子。我們在醫院走來裡聽到孩子的哭聲後,雷哥也激動的哭了出來。抱着雷哥,我和封濤還有老三熱烈的慶祝雷哥當爹。
孩子在醫院照顧一陣子接回了家,看這兒搖籃裡的小寶寶,我笑着逗他說,“叫乾爹,叫乾爹!”
悅姐生過孩子不長時間,臉色一直不好。看着我逗孩子,悅姐笑的挺欣慰的。
“明哥,這孩子將來指定牛比,有這麼多黑大哥罩着他,看誰敢欺負他。”老三笑着對我說。
“哈哈哈,就是,誰欺負我乾兒子,我好好教訓他。”我笑着對老三說。
“你們能不能不那麼暴力?孩子將來學畫畫,學鋼琴,誰都許教他打架。”悅姐假裝生氣的白了我們一眼。
“哈哈哈。”我們幾個兄弟一陣大笑,雷哥也笑了。
表哥結婚的時候孩子還不能見風,所以表哥的婚禮雷哥是一個人去的。雷哥結婚的時候表哥送了雷哥一輛好車,表哥結婚的時候雷哥只送了表哥一個項鍊。
項鍊很普通,路邊十塊錢就能買來。握着項鍊,表哥竟然在婚禮上流出了眼淚。當着市裡黑白兩道衆多大人物的面,表哥哭着抱住了雷哥。
“如果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我什麼都不要,只要兄弟。”表哥哭的像個孩子。
不知道爲什麼,看錶哥抱雷哥,我的眼睛酸酸的。揉了揉眼睛,我爲他們感到高興。他們,終於和好了。
他們之間誰都沒有錯,錯的是我們越來越複雜的心。
表哥結婚我是伴郎,伴娘不是戴季,是個很漂亮的姑娘。表哥結婚那天寫禮帳是四哥,招待客人是二哥,我跟着表哥,陪客人喝了不少酒。
“來來來,我代表表哥敬大家一杯。”喝的有點懵了,走到桌子邊上我笑嘻嘻的說。
“一杯?最少一瓶吧?”一個青年戴着帽子冷冷的說。
看着那青年,我皺起了眉頭。他身上有和我一樣的血腥氣,看着他,我彷彿看到了勢均力敵的敵人。
青年笑吟吟的擡起頭,我的臉色一點點變了。又最初的警惕變成驚喜,“五哥!你可把我們想死了!”
聽說五哥回來了,四哥禮帳都不寫了,一把扔掉手中的錢。二哥擡着一箱啤酒,看到五哥年輕的面孔,整箱啤酒掉在地上摔的粉碎。表哥和小嫂子陪客人說話,看到五哥。表哥大吼了一聲小五,幾步衝過來一把抱住五哥。還有雷哥,雷哥一如既往的深沉。站在幾個兄弟旁邊不說話,淡淡的笑着。
五哥在內蒙古找了個溫柔直爽的蒙古姑娘,五哥是上門女婿,直接留在了內蒙古。這次回來五哥一個是參加表哥婚禮,第二個是接他母親。回來呆幾天以後,五哥再也不會回來了。
至此,表哥出獄以後五兄弟終於團聚。
後面,身邊的兄弟陸續結了婚。黑子、老三、老四、封濤、張鵬、大鞋、金龍、大豪傑。
我們中最先有孩子的是東子,東子結婚的時候就給女生獨自搞大了。第二個有孩子的是封濤,戴季上大二的時候封濤結的婚,年底他老婆生了孩子。跟雷哥和東子一樣,是個男孩。東子自從那次後,一直當調兵山的老大。沒事的時候,他和老婆抱着孩子來看看我們。家裡都有小孩,封濤的小孩和東子的小孩玩的不錯。封濤的孩子不跟雷哥的孩子玩,因爲雷哥的孩子比封濤打,打起架來封濤的孩子打不過雷哥的孩子。
“嗎個比的,張明明,你快結婚生兒子吧,不行先把戴季肚子搞大,生個兒子幫我報仇!”封濤看兒子又被雷哥的兒子打,咬牙切齒的對我說。
“放心,我一定幫你。”我笑呵呵的說。
後面,老三、老四和張鵬還有金龍也陸續有了孩子。張鵬有意思,他的老婆是大辮子,他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幾個兄弟差不多生的都是兒子,只有老三生的是女兒。兄弟們沒事調戲老三,“三哥,你女兒長的眉清目秀的,送給我兒子吧。”
“滾,我女兒長大了,你們幾個誰的兒子都不許打我女兒主意,要不我打斷他的腿!”老三假裝兇狠的對我們說。
老三女兒確實可愛,像她媽媽。女兒的性格還有點像老三,脾氣大的要命,整天想摔東西,不給摔就哭。
“老三,你不說女兒給我兒子嗎?”悅姐笑着逗老三。此時,悅姐的兒子已經會走路了。小孩子依賴媽媽,抱着媽媽的腿看我們。
“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雷嫂,你可別亂說啊。”有了寶貝女兒,老三愛都愛死了,他纔不捨得把女兒嫁人呢。
“你嗎的,你真幾把小氣。嘿嘿,你女兒是不是給我兒子預定的啊?”我笑嘻嘻的逗老三。
“滾犢子!”老三狠狠瞪了我一眼。
“.......”嗎的,當了爸爸的老三,越來越兇了。
戴季上大學的四年,我們這一直風平浪靜。市裡先後掃了兩次黑,混的有點小名氣的都被掃進了局子裡或者跑路。因爲早就想到了漂白,我們算是有驚無險。半黑半白的老三和表哥,他們也因爲最近幾年沒怎麼犯案子,稀裡糊塗的給放了。這背後,也是錢給的到位。
我們的生意做的不錯,一直賺錢。經歷過一次金融風暴,很多商人和企業家紛紛倒臺。因爲有老三和表哥的黑勢力支持,我們用黑錢補充白道生意,僥倖躲過一劫。
辛辛苦苦等了戴季四年,我們每天都想念對方。有時候想的不行了,封濤給我放個假叫我去賠戴季幾天。第四年戴季實習,在我們公司報了個名,戴季整天在家陪我。時間一天一天的過着,終於,我和戴季等到了結婚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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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是戴季畢業的第二個月,我當着所有嘉賓的面對戴季高喊了一聲老婆我愛你,然後深深吻住了戴季的脣。黑色的西服,白色的婚紗,滿地的花瓣,人山人海的嘉賓,我和戴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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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把你家孩子帶出來玩啊。”封濤壞笑着問我。
“老婆帶孩子去雲南找林晨夫妻了,怎麼了?”我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封濤帶孩子來我家玩,他的孩子玩我家寶寶的積木。
“明哥,你家楠楠好漂亮啊。”封濤想了半天,終於再次壞笑着對我說。
看着封濤壞壞的笑,我終於明白什麼意思了。我撇撇嘴無奈的說,“不好意思,我家楠楠有人預定了。想要我家楠楠,叫你兒子去爭。要是能打過雷哥兒子,你們帶走。”
“我草,我兒子這麼可能打過雷哥兒子。”封濤聽了苦笑了起來。
“爸,沒事,我約了幾個兄弟,那小比崽子打不過我。”封濤兒子推倒積木站起來說。
“.........”聽了封濤兒子的話,我們兩個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咦?這請帖誰的?”看着桌子上的請帖,封濤問我。
“董老大孫女滿月,請我過去捧場。”我笑着對封濤說。
“哦,韓洋和董方的女兒啊。嘿嘿,董方那麼漂亮,韓洋那麼帥,他們女兒也能不錯啊。”封濤壞笑着對我說。
聽到封濤的話,封濤兒子眼睛亮了一下。
“你嗎比,你就不能教你兒子專一點?”我沒好氣的打了封濤一拳。
(大結局)
說:
稍後是完本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