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看到司空舞來了,燁煊溫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滿臉是難以壓抑的欣喜。
司空舞點了點頭輕笑,“這位是人稱‘賽神仙’的月朗前輩,他已經答應爲你解毒了。”簡單的介紹了月朗的身份,又對着月朗介紹燁煊,“前輩,這是燁華王朝的三皇子燁煊。”
“前輩,麻煩你了。”燁煊禮貌的鞠了一個禮,沒有因爲自己的身份而自命清高,反而禮貌客氣。他這樣的舉動也讓月朗對他的好感倍增,“三皇子客氣了,月朗只是山野粗人而已,哪能受你如此大禮。”
“前輩謙虛了,您稱呼我燁煊就可以,說起來我還要代妹妹向您賠罪,那丫頭被寵壞了纔會如此任意妄爲,得罪之處還望前輩海涵,念她年少無知不加以怪罪纔是。”燁煊十分誠心的代燁城賠罪,希望藉此得到月朗的諒解。
“嗯!我這麼大的年紀不會和個小姑娘計較,那事就當過去了。”既然他堂堂皇子都已經親自賠罪,給足他面子了,他也不能太小心眼吧!
“好了好了,你們這樣累不累啊!以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了,所謂不打不相識嘛!”司空舞受不了他們這樣來來回回的客氣,忍不住插話。
“哈哈。”
“哈哈。”
兩人都回以大笑。
室內月朗在爲燁煊把脈,司空舞在一旁等着,直到月朗放開燁煊的手她纔出聲。
“前輩怎麼樣了。”
“一種西域的劇毒,假如不是及時護住心脈的話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了,看來是想致他於死地啊!”月朗略有所思的說道,沒人注意到他說這話時燁煊眼底一閃而過的某名光。
“前輩想必已有辦法了吧!”司空舞肯定的說。
“嗯!雖說是西域罕見的劇毒,但這毒在老夫眼裡卻算不了什麼,待我爲他施針並配合我開的藥方,施針三次就可清除餘毒了。”
“那麻煩前輩了,我讓人準備房間讓您休息吧!”燁煊起身對月朗說道。
“這倒是不必了,不麻煩了。”月朗拒絕道。
“怎會麻煩,月前輩爲燁煊施針勞累,這來來回回的多累人,還不如住在這裡來得方便。”
司空舞見他們這樣,上前說道:“你們別爭了,我正好有事要找前輩就跟我回去吧!我讓人給他安排地方,每次要施針的時候會派人送前輩過來,這樣安排你們覺得怎麼樣。”
“既然舞兒這麼說,我沒有意見。”燁煊點頭,月朗那樣回絕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之前鬧得那麼不愉快,他也是看着舞兒的面子纔會來爲他診治的,舞兒這樣安排無疑是給自己臺階下。
“嗯!既然這樣那就隨你的安排吧!”本來他就是爲了她才幫忙的,而且那人有了那樣的決心他也只能和他一起失去理智了,能夠住到她住的情況瞭解一些情況的話是最好不過的了,正合他意。
“那前輩先爲他施第一針吧!”司空舞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嗯!”月朗拿出隨身帶的針包,攤開來準備着,“找人打一盆水來吧!”
燁煊命侍女端來一盆水,自己也睡在榻上等着月朗施針。
月朗準備好東西后吩咐司空舞,“一會我施針放出毒血的時候你立刻爲他清洗,不能殘留一點。”然後月朗停頓一下說:“不過你畢竟是女兒家可以迴避找個細心的侍女來也行。”畢竟施針時要坦誠相見,她是一個女子即使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不過事關她的名節還是要她自己決定纔是,是他剛纔考慮不夠周到。
“既然前輩先吩咐我了,那必定要有十二分的小心,人命關天的事哪還有那麼多的規矩,這清洗的活還是我來吧!”司空舞坦然的說,她知道她的話以及一些行爲與古代女子已經很格格不入了,不過她是司空舞,來自現代,讓她像古代那些女子一樣活着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月朗還在猶豫,他本身是個醫生,對這些世俗的規矩自是不放在眼裡,但讓那人知道自己讓她見別的男的裸體還不劈了他。
“前輩自己是醫生,假如司空舞受傷,你會不會因爲男女之防而不救我呢!”司空舞見他猶豫就加以勸說他。
燁煊聽着她的話心懷感動的看向她,早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爲了救自己受了不少罪吧!現在又……他欠她的實在太多了,心中暗下了某種決定,堅定無比的決定。
而司空舞的話讓月朗恍然大悟,“是我迂腐了,我們開始吧!”示意司空舞做好準備,轉頭對燁煊說:“一會施針大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住不能運功抵抗,不然毒會立刻流進你的血脈,到那時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前輩儘管下針,這點痛我還撐得住。”自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在外面闖蕩的時候經常弄得傷痕累累的,那時連大夫都沒辦法找,都是硬生生的忍住痛的,好幾回都差點疼死過去,但自己卻堅持下來,活到今天,所以時至今日他還有什麼痛不能忍的。
燁煊目光迷離的回憶起過去,神情中的冷然是司空舞從未見過的,他在想什麼,這樣的他讓她很陌生,感覺到疏遠,她緊緊的盯着他愣神。
也許是司空舞的目光太專注太熾烈,讓燁煊感覺到了,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心中懊惱自己的失神,特別是在她的面前,不過他表面上還亦如平常,“我準備好了。”
“嗯!”
這可不是一般的疼吧!看着燁煊不停的流着汗,渾身都疼得有點顫抖,臉色蒼白的很,司空舞擔心急了,但她也倒是沒混亂在月朗施針後沉着冷靜的清理那些餘毒,這場面要是換了別人,別說女子了就說一般的男子也難做到她這份鎮定的,月朗看着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燁煊沒想到月朗所說的疼會這麼刺骨,好像拿了把刀在生生的割他的肉一樣,但他都咬牙堅持着,看着舞兒小心翼翼的爲自己清理毒血,那副沉着冷靜的樣子,那樣絕美的容顏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也印在他的心上,她那樣溫柔善良,美麗出塵,時而古靈精怪,時而聰慧……她的每一面都被他深深的記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也許當初自己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卻是一個意外中的收穫,不過今天燁城的話還是提醒了他,沒有什麼事是永遠掌握在自己手裡的,就如她,她會是另一個意外嗎?燁煊疼的閉起眼睛,也掩飾了自己眼底的迷茫,深沉和複雜。他不敢再想太多了,有些東西他還要不起,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要的起要的了,他在心底默默的發誓。
燁煊感覺到一股昏眩感,有點支持不下去了,全身無力,隱隱約約聽到那個熟悉的女聲,細膩的聲音,“前輩,他沒事吧!好像真的很痛。”司空舞擔心的問。
“放心吧!這第一次扎針他已經挺過來了,以後就沒這麼疼了,不過這小子還真能忍,一般人受這痛早就受不了自盡了,他居連聲都不吭一聲。”月朗笑着說,語氣裡不乏佩服之意。
司空舞叫來燁煊的貼身侍衛,也是她認識的人,小五和小九。
“這是前輩開的藥方,你們派人抓一服,待他醒過來讓他喝了,他剛施完針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會全身乏力,這些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我帶着前輩先回去了,因爲第一次施針太痛苦所以明天停一下後天進行第二次施針。”司空舞把月朗交代的事又交代給他們。
“是,謝謝宸王妃還有前輩,我會好好照顧主子的。”小九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自從知道司空舞盡心盡力的救主子後他就不再對她抱有敵意了,而是滿是感謝。
小五還是那樣不怎麼愛說話,做了個抱拳的感謝姿勢。
司空舞點了點頭,“前輩,我們走吧!”帶着月朗出去。小九要親自去抓藥,小五則是送司空舞和月朗出去。
門外早就有人安排了馬車。
“王妃和前輩怕是很累了,小五安排了馬車送你們回去。”
司空舞感謝的一笑,小五話是不多但倒也細心體貼,想得周到。“小五費心了,不用再送了。”笑着對小五說道。然後上了馬車。
小五點頭看着他們上了馬車,看着馬車離開後才轉身回去。
車上,司空舞好奇的問:“前輩本來很氣燁城的冒犯的,怎會輕易答應跟我來。”
“要說你這丫頭太精明瞭,昨天帶着我去遊玩,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又用遊戲娛樂了我,卻隻字不提救人的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到最後你都沒提那事,最後還是因爲那個女人又鬧了一場,我自己提起的。”月朗笑着說。
“就因爲這個你就妥協了。”司空舞一臉不相信,懷疑的看着他,打量他,看得月朗有點毛毛的感覺。
“你一個姑娘家緊盯着一個男人這麼看着幹什麼。”他懊惱的吼道,司空舞卻不理他,姑娘家怎麼了,誰在乎,繼續盯着他看。
月朗投降,“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別那麼看着我了,真是毛骨悚然的感覺。”呼應的還抹了抹自己的胳膊。
司空舞嘴角上揚,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
“是那個書生啦!煩死了,我是被他纏了一整晚,煩得不行不行的,爲了我以後的清淨才答應的。你是不知道那個呆子有多煩多囉嗦,說得我頭都大了……總之我是沒有辦法啊!”月朗說謊都不打草稿的,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大推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編起瞎話都不帶停頓的,還要命的逼真。(某妮子:月朗看不出來你說謊的本領比你的醫生還行。月某:還不是拜某人所賜,安排了這麼一大段謊話連篇,真是有礙我的形象啊!嗚~)
司空舞想起書生和她說的一定會說服月朗時的神情,加上月朗說這話時的憤恨不滿,倒也是信了,溫柔的一笑,這呆子還真做到了。
某處聚精會神看書的某人忽然不停的打噴嚏,愣神幾秒後自言自語道:“難道昨夜睡覺感冒了,回去讓月朗開服藥喝了吧!”然後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