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柏靜卿怔住了,縱然她知道樓虞有這個實力,可是她也覺得這個想法很大膽!
左將軍也道:“太子殿下,這樣可有不妥?”
“有何不妥?”樓虞挑眉,神態睥睨,“我們去攻打瑞城,皇南錦肯定只會派人來抵抗,這次本太子的目標就是他這個東瑞皇帝,不去皇城,他是不會親自上陣的,就這麼決定了。龍將軍,你通知下去,大軍即刻出發,繞過瑞城,直奔東瑞皇都!”
“是!”左將軍被樓虞的氣勢所感,再不多言,即刻便去傳令三軍。
等他們都走了,柏靜卿的目光卻一直鎖在樓虞的身上。
樓虞伸手拉她入懷,伸手捻起她的一絡秀髮,柔聲問:“卿兒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樓虞,你這樣做,是爲了我麼?”他說過要替殺掉皇南錦等人,說過要替她踏平一切,他果然是說到做到,令她內心震撼。
樓虞淡淡一笑,風華絕世:“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太子妃,我自然要爲你做所有的事情,讓你開心,讓你歡喜。所以你就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你再這樣看着我,我就忍不住要抱你去裡面了!”
知道他所說的去裡面是什麼意思,柏靜卿的臉不禁一紅,她把臉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喃喃:“你別鬧,三軍就要出發了。”
慶元大軍繞過瑞城之時,瑞城連一兵一卒都沒有出現,自然是因爲樓虞帶領大軍氣勢太大,更兼樓虞在東瑞可是神話一般的存在,東瑞守軍哪敢露頭?
繞過瑞城之後,他們更是順暢無阻的到達了東瑞皇城之前。
大軍在皇城之前的三十里處安營紮寨。
柏靜卿倒了一杯茶遞給樓虞,問他:“太子打算何時進攻?”
樓虞接過茶杯,淺飲一口,然後道:“明日辰時。”
“這麼早?”柏靜卿詫異,按理說大軍行軍多日,應該先要休息一下才對。
樓虞明白她的心意,只是冷冷一笑道:“皇南錦從
來不在我眼裡,以他的能力,我這疲倦的三軍,也可以打他個落花流水。”
柏靜卿瞪大了眼睛,再看樓虞,她卻又不能反駁他。
而且她也相信,只有他能說出這樣的話,而這話對他來說又不是狂妄,她相信,他說得出肯定也能做得到。
正在柏靜卿整理着次日樓虞要穿的甲衣之時,卻聽小兵來報:“東瑞皇帝使者來了。”
皇南錦竟然先派使者過來?想要和談?
對於現在的皇南錦來說,和談當然是上上之策,不但是因爲他現在根基不穩,更因爲樓虞已經陳兵於他的皇都之下,他不可能不急!
樓虞冷笑一聲道:“請使者進來。”
小兵出去,很快一個穿着東瑞官員朝服的中年男人就進來了,是一個面生的面孔,柏靜卿並不認識,但是樓虞卻是認識。
“原來是柳侍郎大人。”
“見過樓……太子殿下,微臣現在不是侍郎,而是東瑞的丞相。”柳丞相看到樓虞的時候,心頭不是不震驚的,雖然他現在也知道樓虞是慶元太子,但是之前他明明是東瑞的樓王,他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那本太子要恭喜柳相高升了。”樓虞看着他,微微一笑,問,“想必柳相現在不是相爺,還是國丈吧!”
柏靜卿一聽這話,不由得吃了一驚,原本皇南錦新娶的皇后就是這柳丞相的女兒麼?
柳丞相點了點頭,道:“現在東瑞皇后確實是小女,太子殿下倒是好耳目。”
“皇南錦大張旗鼓的迎新後入宮,連我元豐都城都有人有傳說柳相的女兒如何國色天香,本太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樓虞這話說得隱含諷刺,聽得柳相臉色一白,而柏靜卿也是不由得尷尬,她不由得瞪了樓虞一眼,現在她確定,那天她從風雅樓出來,其實他是派人跟着她的,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這事!
柳丞相勉強笑了一下,又一拱手,正色道:“今天微臣前來,是奉我皇之後,問一
問太子,是不是真的要攻打東瑞?”
“本太子如今都陳兵在此了,難不成你們皇帝當本太子是沒事抽瘋麼?”樓虞冷哂一聲,聲音冰冷,“麻煩柳相回去告訴皇南錦一聲,就說明天辰時本太子就會進攻!”
若說狂妄霸道,樓虞稱第一,只怕無人敢稱第二了,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主帥會把自己進攻時間告訴敵人的,若不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這個實力,只怕別人都會當他是瘋子了!
柳丞相吃了一驚,不由怒道:“太子當初也是我東瑞的親王,如今帶兵來攻打已經是不仁不義,如何又如何狂妄呢?”
“柳相不用多說,只需把本太子的話帶給皇南錦就是。”樓虞可懶得再解釋下去。
柳丞相又驚又怒,還想再說什麼,但是樓虞卻突然起身,拉着一臉怔愣的柏靜卿便出去了,氣得柳丞相渾身發顫,卻也無可奈何。
樓虞帶着柏靜卿走出大帳,來到後面的一處極高的所在,他伸臂攬過柏靜卿,讓也依在自己的身前。
“樓虞,你這樣狂妄,若是敗了,怎麼辦?”
“小傻瓜,你在擔心這個麼?”
柏靜卿擡起頭來,目光定定的注視着他,咬脣道:“我不能擔心麼,再怎麼說,你現在也是我的夫君。”
她說完不由得臉上一熱,低下了頭去。
樓虞卻是心情愉快,聽到她說自己是她的夫君,他的心都跟着飛揚了起來。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嘆息一般的保證:“放心,我一定會打羸,一定爲你報仇,不再讓你有任何的心結!”
柏靜卿輕輕在他懷裡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
此時東瑞皇宮裡,皇南錦坐在大殿之上,聽了柳丞相的話,他心頭驚怒非常。
實際上他是半點也不願意去讓人請求樓虞的,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是多麼的恨他,可是他現在沒有辦法,只能如此,然而樓虞卻如此的冷酷無情,這讓他既感覺恥辱,又有一種隱隱的驚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