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姨?這是我的蘭姨麼?這是一直給我一種母親般慈愛可親的蘭姨麼?
還有…蘭姨竟然爆粗口了,還是這麼囂張的粗口…
蘭姨這一聲吼怎麼說了,酣暢淋漓的同時,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每個人的內心中都住着一個妖嬈的魔鬼,有些是噁心猥瑣,有的是霸氣滔天…
誰能想到一向爲我們這個家忙前忙後毫無怨言的伺候着我們這一家老小的蘭姨,那柔弱的身軀中竟住了一個將近四十年的‘女’漢紙?
哦,不…也許是十八年!蘭姨嫁人之後有所改變風格也不說定…
這點從羅師叔對蘭姨霸氣無雙的一腳的反應來看,至少羅師叔是知曉的,而羅師叔知曉,那麼老頭子……
怪不得在家裡,蘭姨一聲吼,老頭子這貨都不敢跳刺…
言歸正傳,蘭姨那一腳世界衝擊‘波’之後,勝利的天平終於第一次向我們這邊開始傾斜一點。
那些渾身幾乎沒有痛覺的持刀大漢人數銳減,只有兩三隻還靜立在場上,蘭姨那霸氣一腳幾乎沒有令他們的內心產生絲毫的‘波’動,依舊悍不畏死的執行着龜魔的命令,腳步一刻也不停留的向蘭姨這邊衝了過來。
他們本就距離‘門’口不遠,離蘭姨的身影很近,幾乎只有一刀的距離,但就在他們大刀剛一舉起之際,便又被蘭姨定住身影,而後蘭姨秀眉微皺,估‘摸’着是嫌棄他們像傻大個似的擋住了她的視野,“噗噗…”疾若閃電的幾腳之後,那幾只最後存留的三四隻小貓便追隨着他們同伴的命運腳步而去。
視野豁然開朗,場中只有龜魔和那四名銀邊黑袍護法模樣的人靜立在場中。
蘭姨將最後的幾名小貓踢飛之後,一雙杏眼死死的盯着場中的龜魔,臉‘色’沉寂如冰,沒有絲毫言語,就那麼冷冷的看着龜魔。
“桀桀…唐蘭心,又見面了,你家男人可還好?”蘭姨沒有說話,反而是龜魔率先發難,一張妖異的臉上,戲謔之情溢於言表。
龜魔此時那嘚瑟的表情,說真的,真想一雙老拳印上去,揍的他滿面桃‘花’開。
“小烏龜,這個就不牢你‘操’心了!我家男人如今依舊‘棒’‘棒’噠!”
“……”
“倒是你…可還記得那天晚上銀針破蛋的滋味?聽說那晚之後,小烏龜你的口味都變了?轉攻爲受,真是可憐…”
“……”
“哎喲喲…你別‘抽’‘抽’啊!好不容易塗上的胭脂沫都快要被抖掉了…再抖下去,你家男人可就不愛你了哦!要蛋定…哦,差點忘記,你蛋蛋已經沒作用了,定不了了!”蘭姨說道這裡,輕撫額頭,作懊惱尷尬狀,“不好意思昂小烏龜,對於在你手下面前不小心揭了你的傷疤的事情上,我向你萬分真摯的配個不是…不好意思昂!”蘭姨說道這裡,竟真的向龜魔稍微欠了一下身子…
聽到這裡,我凌‘亂’了…
什麼叫一脈相傳!這就是!放眼看去老頭子,羅師叔,蘭姨,我,羅胖子,哪一個不是嘴皮子不饒人的主?本以爲老頭子已經算是本‘門’之中最強大的…如今看來,真正的關鍵人物總是在最後纔會‘露’出致命的爪牙…
在蘭姨面前,我們簡直弱爆了…
不過,想來想去這也正常,畢竟在這方面,‘女’人總要佔些優勢不是?
蘭姨那一番話,說的龜魔嘴皮子一直‘抽’‘抽’,老半天,才憋了一句話出來,誰知話音一出,音調都變了,頓時笑‘尿’了全場。
“你…你…你…討厭死了!”
我擦…
要不要這麼生猛,要不要這麼‘性’感,要不要不翹蘭‘花’指,要不要別撒嬌,並且還是像另外一個‘女’人撒嬌…那嫵媚那風情!我看到蘭姨的身軀明顯的猛然抖了一下。
龜魔本只是有些清秀細小的嗓音猛然換成了‘女’‘性’尖細,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整張臉憋的通紅,仿似是要滴出血來。
而後,龜魔看了一眼他四個手下那拼命抑制,但依舊止不住抖動的身軀,憤恨怨毒之情頓時爬上雲霄,氣急敗壞的罵道:“唐蘭心!我要撕爛你這爛婊v子的破嘴!”
……
“‘女’人”的戰爭,就這樣在這一聲爛罵之中陡然升溫。
“哎呀,敢罵你家姑‘奶’‘奶’,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蘭姨這一輩子都還沒有受到過像今天這般猶如潑‘婦’罵街般的待遇,頓時怒火中燒,素手一仰,只見疾若幾絲電流般的光影一閃而過,等到‘肉’眼順着軌跡向前蔓延,赫然只見幾根一尺左右細如髮絲的銀毫被龜魔死死的抵擋住。
那幾根銀毫與羅胖子使用的完全不一樣,首先是長度和細度,蘭姨的這幾根長針起碼比羅胖子使用的銀針長四五倍,並且比之細一兩分。
學過物理知識的人都知道一點小常識,就是越是細小的東西越不能長,因爲受到地球引力的作用,它們會自然彎曲,很容易折斷,如果材質十分堅硬的話也可以,但是硬度強了,韌‘性’必然極差,碰觸到硬物更容易折斷,所以蘭姨這幾根長度有三十幾公分長,一毫米粗細的銀針竟然沒有絲毫的彎曲和折斷,並且能控制的如‘欲’臂指,可見其功力很是不凡,起碼甩出羅胖子十條街那麼遠。
其次,也就是功力的強弱,蘭姨這幾根銀針被龜魔擋住之後,並沒有絲毫的停止不前,而是在蘭姨遠遠的撥動下,針尾竟高速旋轉起來,那銀針殘影彷彿化作了一個高速旋轉的鑽頭,死命的想要突破龜魔的“龜殼”防禦。
以點破面,那幾根銀針高速旋轉之後,龜魔功力再強也不可能防禦住銀針的滲透,哪怕是將其重點防禦。
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依舊緩緩的刺向龜魔的身遭,有點無視防禦的味道。
龜魔面沉如水,彷彿依舊不想放棄,也不願放棄,但現實‘逼’的他不得不放棄。
就在銀針快要及身之際,龜魔身形猛然一閃,粉紅‘色’的氣牆沒有了龜魔的支撐,陡然崩塌,銀針便再沒有絲毫的阻力,“咻咻”幾聲‘射’穿了龜魔的“身體”。
等到銀針‘射’入龜魔身後的院牆之內,消失不見之後,龜魔的“身體”猛然消散,擔只見又一個龜魔出現在離原地幾步之外的地方。
好快的速度,我的‘肉’眼根本沒有捕捉到他是怎麼移動的,宛若瞬移。
但是龜魔雖然閃的快,但是也不是毫髮無損,細細的看去,會發現一點端倪。龜魔那一身刀槍不入的金邊黑袍衣襬出,有幾個小‘洞’,顯然是被蘭姨‘射’穿。
於是,“‘女’人”之戰,第一回合,蘭姨WIN!
龜魔“‘性’”情大變之後,果然有了一絲“巾幗”風範,說的難聽點,就是沒有了男人的大度,多了些‘女’人的胡攪蠻纏。
其衣襬被‘射’穿之後,彷彿自己心愛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勃然大怒,有點不依不饒之勢,便準備起身向蘭姨近身發難。
可就在此時,兩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龜魔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鬥者一脈之人果然個個不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