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周琳連忙跑上來。
“楚風可能出什麼問題了,他的電話根本無法接通,如果這不是主觀意願上的遲到,楚風不應該受懲罰的。難道不應該先調查楚風到底做了什麼,又或者等楚風回來,再根據楚風的理由進行判斷嗎?”
幾個裁判交換了眼神,小聲交談。
其中一名裁判道:“楚風上次做了什麼事,你當我們不知道嗎,爲了不讓女朋友太早起牀,居然在車裡坐了半個多小時,這是蔑視比賽權威!有了前車之鑑,現在楚風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看看你們的休息區,他女朋友不就沒來嗎?”
其他裁判見狀,紛紛點頭,覺得這個裁判說的很有道理。
周琳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辯駁對自己有利。
“上次遲到,難道不是因爲有人故意碰撞,導致楚風腳踝受傷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上次是楚風故意陪伴女朋友故意遲到,相反,我手裡還有醫院的診斷證明!”
裁判氣息一滯,有些消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但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周琳偏偏能拿出醫院的證據,給楚風找了個別的藉口。
不管真實情況是什麼,很顯然,證據才能代表“真相”。
裁判思緒快速運轉,很快找到了辯駁的點。
“那你怎麼解釋甘夢沒有來?”
“她是學生啊,要準備期末考試了!”
周琳可不敢說甘夢單方面宣佈和楚風分手,不然裁判完全有理由污衊楚風爲情所困,然後懈怠比賽。
卻見這名裁判冷笑一聲,看向另一個裁判。
“我有甘夢的扣扣,我看到她在空間宣佈和楚風分手,麻煩你解釋一下這件事!”
周琳心頭一沉。
完蛋,這沒法解釋了。
搞不好楚風真的跑到姑蘇去找甘夢了。
畢竟她根本打不通兩人的電話,她也沒有甘夢的新手機號碼。
“好了,讓記者過來,宣佈取消楚風的比賽資格!”裁判組組長煩躁的說道。
他想幫楚風這個璀璨的新星,奈何楚風不爭氣啊!
沒一會,體育臺的記者趕了過來,將攝像頭對準了裁判組組長。
“我這邊裁判組已經和理事會商議完成,因爲楚風遲到比賽,蔑視比賽……”
“等一下!”
甘夢焦急的聲音傳來。
衆人就看到,甘夢帶着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跑進賽場。
現場譁然聲響起。
“楚風來了!”
“怎麼回事,他怎麼穿着病服赤着腳?”
“他的胳膊有繃帶,還能看到血跡,手臂上還有創可貼。”
雖然距離比較遠,但大家都能看得清。
楚風的模樣,完全是從醫院裡跑出來的。
裁判組組長詫異的看向楚風,體育臺的鏡頭,也落在了楚風和甘夢身上。
甘夢喘着氣,道:“我們來了,比賽還能繼續吧?”
旁邊的裁判,對着楚風呵斥道:“楚風,你和甘夢幹什麼去了,你心裡還有沒有比賽,你還有臉回來?一而再、再而三的遲到,你這是蔑視比賽權威!”
楚風皺眉。
他不認識這個裁判。
不過這年頭,什麼魔幻的事情都可能發生,連某奧都會出現鬼人頭熱氣球。混到總冠軍爭奪賽當裁判的,不一定別有心機,也可能是個傻批。
這叫他摸不着,這傢伙是運氣好混進裁判組的,還是故意坑他。
還好他早就有了準備。
“我昨天晚上,遭遇一羣不明人士攻擊,在調查局有了備案,這是回執。今天早上,我破傷風和發炎感染緊急住院,搶救了兩個小時,這裡也有醫院的證明。”
說着,楚風把各種小紙條亮了出來。
“我一醒來,就第一時間趕往賽場,沒有任何耽擱,就算有耽擱,我後半場上場,也符合規矩吧?”
裁判攻擊楚風的要點,不是遲到,而是蔑視比賽權威。
楚風的話,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角度上來解釋,這叫他失去了被攻擊的點。
周琳看到那些紙條,心中舒了口氣,而後又對楚風的健康狀況擔心起來。
旁邊體育臺記者眉頭緊皺。
這些該不該報道?她是體育臺記者,不是八卦臺記者,楚風被打得新聞,不符合她的工作範圍。
想了一下,她拿出手機,給同事發了條短信。
另一邊,聯繫朋友的還有沈總。
看到楚風穿着病號服出現,但又沒什麼大恙,沈總感覺到不對勁,就給黑龍會所的建哥打電話。
可電話始終打不通。
“算了,反正讓楚風胳膊受傷,目的已經達成了!”沈總收起手機,眯着眼睛看着下方。
裁判組組長阻止了吵鬧,拍板道:“楚風的遲到理由合理合規,可以繼續比賽!”
“等一下!”裁判員不服,道:“我看楚風的狀態很好,我懷疑楚風僞造證據!而且據我所知,破傷風感染,一般是在一週後纔出現症狀,有些更是會在半個月乃至一個月後發病。”
“你是不是傻?”罵人的是葛超。
葛超從遠處賽場走來,不爽道:“楚風爲了遲到去僞造證據,圖什麼,有必要嗎?就是爲了多睡一會?你是不是有病?”
楚風已經徹底贏得了他的忠誠,誰對付楚風,誰就是他的敵人。
裁判員面紅耳赤的指着葛超:“你敢辱罵裁判?”
“他只是闡述事實!”
周琳走了上來,說道:“你去醫院問問,破傷風大多數病歷,發病時間都很晚,但也有發病時間小於24小時的。不要以爲知道一點消息,就當做是全世界的真理。”
“好了,別吵了,比賽繼續,楚風你還要不要上場?”裁判組組長打斷了這場沒意義的爭論,直接拍板。
裁判員見狀,只能閉上嘴。
“當然上場,不過我要申請更換裁判,我們剛剛爭吵過,我無法確定他還能夠公正的處理比賽。”
“駁回,給我打比賽去!”
一個球員,還想更換裁判,做夢呢?
哪怕組長偏向楚風,也不會給楚風這種特權先例。
裁判員冷笑一聲,看着楚風。
衆人上場。
“你要換一身衣服嗎?”甘夢問道。
楚風搖頭。
這麼好的噱頭不用,不是白瞎了這次住院嗎?
穿病服,赤腳打比賽,絕對能成爲接下來幾天的流量熱點。
不過楚風也沒拆掉繃帶,他上午爲了解決發燒問題,用了三支基因藥劑來淨化身體,他懷疑手臂的傷痕也順帶的被治好了。
拆了就露餡了。
快到球場的時候,周琳道:“你小心一點,那個裁判不對勁,他一直在攻擊你,好像跟你有仇。不對,他更像是早就猜到你會出事了。”
“楚風猜的沒錯,果然是圈內的人!”甘夢氣得牙癢。
不是圈內人叫人襲擊楚風,怎麼會有裁判提前知道楚風來不了?
楚風扭頭看向甘夢:“用你的關係,去查一下那個裁判,看看和那些俱樂部老闆比較熟?”
甘夢點頭,拿着手機退了出去。
“你真的被人打了?”周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