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東呆了呆,雙年摁來照片。仔細地看了會兒,然舊旭隅期盼的目光終於點頭。“我認識他,這是小三兒啊!”
小三兒,”王韜若有所思望向郭安娜,女警官也在望着他,兩個人目光相接都很興奮。
“是啊,他是我的發小小兒,一起上小學,中學也是同學。”衛長東非常肯定地補充。
“他的真名叫什麼?”郭安娜發揮她警察的特長,開始盤問衛長東。
“他叫徐淵,以前就在東四條街那邊住,從小沒有爸爸,和老媽一起生活。”
“他現在還在那裡住嗎?”
“早就不在了。”衛長東搖搖頭,把照片還給王韜。“他上高中的時候,他家就搬走了,聽說好像是他老媽改嫁。”
“那你後來還見過他嗎?”
“見過啊,呃只衛長東開始回憶,掐着手指頭算時間,“好像是九八年,還是九九年。他回來過杭州一次,還找過我呢!”
“他找你幹什麼?”
“哦,他讓我幫他租個房子。這小子不知道幹什麼了,後來我聽那房東老大娘說有警察去抓他,但是沒抓到,再後來我就沒見過他了。”衛長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來的時候葳總也警告過他,一定要配合王韜,不然就弄死他。
王韜與郭安娜又對視一眼,都有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九九年那次是衛長東幫他租的房子,難怪警察會誤會騎兵的真名叫衛長東。那時候租房不興籤協議。也不檢查身份證,房東老大娘並不知道衛長東的底細,導致警察也無從查起。
王韜還能想到。騎兵除了衛長東之外,在杭州一定還有其他的親友或者底細,否則騎兵不會以杭州做爲根據地。這些年,騎兵除了四處做壞事之外,就生活在杭州。所以當杭州要建設快線工程的消息傳出去後,他纔會想方設法打探工程細節,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竊聽器裝進了會議室。
看到王韜和郭安娜已經沉默無語,衛長東有點手足無措,只能偷着看自己的大舅子。葳總比他還慘,心裡惦記着自己的五千萬,又不敢開口問王韜,兩個男人像傻柱子一樣待在病房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過了很久。王韜冷漠的目光有瞥向葳總,“你們沒事就走吧,在這裡我不管飯的。”
“好好,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好好休息,,只是那個,那個咳,王先生,您看這個賠償的事”府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被你們撞死的出租車司機有家有老婆,現在肯定很傷心,你們去安慰一下。”
“明白,明白了,王先生,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安慰的。”葳總頓時目光大亮。興奮得難以自己,還向王韜行個大禮,然後拉着妹夫就跑了。
他們網消失在病房門口,王韜臉色立刻陰轉晴,拉着郭安娜的玉手笑了起來,“哈哈哈!”
“傻瓜,你笑什麼,呵呵!”郭安娜也被王韜逗樂了。
“哎,安娜,你說這是不是命運的安排?”
“我不信命運。也不信上帝。”
“以前我也不信。哈哈,但這次你不信不行了。”王韜雙眼冒光,興奮地對郭安娜說。“你想啊,本來我們已經要回上海了。卻出了車禍,撞我們的人居然就是衛長東。而這個衛長東你們警察昨晚也調查過,可你們調查出什麼了?你說這不是命運嗎?也許,是命運之神不讓我們走,又給了我們線索,騎兵這次是老天要收他啊!”
聽王韜這麼說。郭安娜仔細想一想,確實挺值得玩味。如果不是這場車禍,恐怕騎兵又可以逍遙自在,什麼時候再能抓他,就只有天知
了。
“那你想怎麼辦?”郭安娜抽回被王韜始終握着的手。她有點不
在。
“不是我想怎麼辦?而是你想怎麼辦?我又不是警察。”王韜看看自己的手,也感覺自己最近與郭安娜距離太近。
“我能怎麼辦?”郭安娜像泄了氣的皮球,她的腿到現在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放心吧。你的腿一定能康復的。來,我再幫你按按。”
王韜說着雙手又按在郭安娜的腿上,可是郭安娜卻突然推開王韜的手,然後她拉上被子。翻身躺下來而且是背對王韜,“我有點累了,要休息。”郭安娜表現不太正常,瞎子也能看出她的不安。
王韜聳聳肩膀。長長地砷了個懶腰,走到病房裡的沙發那邊,歪着身子劃尚下來,伸手關了燈。病房裡陷入一片黑暗,時間已經不早了,王韜閉上眼睛醞釀着要睡覺,也許明天還有很多要做的事。
過了很久小反正王韜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聽到病牀上郭安娜問他:“王韜,你很愛蘇妙小姐是嗎?”
“是吧,”王韜聲音含糊不清。
“那你愛林小暖嗎?”
“不知道”小唉。我和她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金丹呢?金丹是你的情人吧?”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快睡吧”安娜,你信我”你的腿會好的少
“好吧,晚安。”
病房裡的沙發有點硬,扶手又很高,而且不夠長,睡在這上面非常不舒服。王韜早晨六點起來去噓噓,回來就怎麼也睡不着了,幸好這時候郭安娜也醒了。她按動病牀邊的求助鈴,叫來了幾位護士。
王韜一時沒想通,奇怪地問她:“有什麼事,我幫你做就行了,你這麼客氣?”
“出去。”郭安娜沒有任何解釋,只是沒好氣地指向病房的門。
“爲什麼要我出去?你不怕外面有什麼壞人會暗殺我?”
“呵呵!”這時候。病牀邊的幾位護士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都十分古憐,好像王韜是長了八隻角六隻耳朵的外星人。
王韜更糊塗了。直到他留意護士中有一個手裡拿着個像痰桶似的東西,才恍然大悟,不由的也怪笑起來,“嘿嘿嘿小安娜,你早說嘛,其實我可以效勞的。”
“死去。”郭安娜粉臉泛紅,拿起牀上的枕
“哈哈哈!”妾韜怪笑變大笑,抱着郭安娜扔來的枕頭,一溜小跑離開了病房。
醫院的住院部經過一個晚上,已經恢復了生氣。一些病人及病人家屬開始在走廊裡走動。王韜抱着枕頭坐在長椅上,看着眼前來來去去的人,心裡有點犯愁0郭安娜腿部受傷動不了,又不讓自己離開她的監護,搞得王韜也像坐牢一樣,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王稻沒辦法調查騎兵的事情。
騎兵的真實情況已經浮出水面,但騎兵本人並不知道,現在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騎兵仍在杭州的話,完全有可能把他一舉成擒,從此讓網絡上少一個瘋子。正在王韜苦想辦法的時候,醫院走廊裡出現了幾個特殊的人,他們身穿黑色警服,眼睛裡精光流動。神情荊悍,而且直闖王韜的病房。
王韜愣了一下。接着他來不及多想,猛地躥到病房門口,伸胳膊攔住這幾個黑警服男人。
“哎,你們要幹什麼?”
“你是”王韜先生”黑警服男人中的一個上下打量王韜幾眼,突然沉聲問道。
“我應該說是嗎?”王韜盯着他們警服上的警號牌。
幾個黑警服男人立刻不再猶豫,齊刷刷掏出各自的警官證,剛纔說話的男人繼續向王韜解釋,“王先生,我們來自上海國家安全局。聽說您的監護人郭安娜警官受傷入院,我們是來提供援助的。”
“嗯,你們來得很及時。”王韜伸手拍一下警察的肩膀,可仍然不給警察們讓路,“咳不過呢,郭警官她現在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見你們。”
“她不是受傷了嗎?還能做什麼重要的事?”幾個警察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是啊”就因爲受傷了,所以纔要在病房裡做重要的事嘛王韜強妨笑意,臉色顯得非常古怪。
幾個警察更糊塗了,互相看了看,誰也不明白王韜的話。幸好那幾位侍候郭安娜做“重要的事”的護士,這時候推開病房門依次走了出來,最後一個手裡還拎着那個痰桶。
王韜這才帶着幾個警察走進病房,網進來他就故意摸着下巴,自言自語地說:“早晨的空氣很新鮮,就是味道差了點!”
郭安娜頓時繃緊粉臉,又狠瞪了他一眼,向幾個警察打招呼,“你們好,我是郭安娜,你們是局裡派來的吧?”
警察們走上前。向郭安娜行警禮,“是的,郭警官,從現在起,我們將正式接手王先生的監護工作。你可以安心休養,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將替你向上級申請。”
“好,那,,麻煩你們了。”郭安娜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粉臉黯然,目光有意無意望向王韜。
王韜背對着郭安娜,慢慢地穿好外套,又弄了弄頭髮,然後邁步走到病房門口,“安娜,你一定能好的,然後繼續做我的監護警察。”說完話,王韜走出病房,消失在外面的走廊裡。
跟着王韜一起走的還有幾個接替郭安娜的警察。只留下一個在郭安娜的病房裡。負責照顧女警官。離開醫院後,王韜來到大街上伸手要攔出租車,有個警察急忙對王韜說:“王先生,我們有一輛車。”
“你們的車?”王韜望向街邊,果然看到一輛汽車,可惜是警車,“咳,那車你們留着吧!還有,找地方把衣服換了,我不想帶着幾個警察滿街跑。”
幾個警察目目相覷,無可奈何跟王韜上了出租車。不過警察人數太多,一輛出租車坐不下,餘下的人只能又攔一輛。兩輛出租車順着杭州市裡的大街,一前一後飛馳而去。
其實王韜並沒有一個準確的目的地,他只想找個地方上網,但身邊跟着這麼多警察。去網吧肯定不行了。不過杭州網絡普通度很高,能上網的地方非常多。王韜指揮出租車來到杭州市的一處商業中心,這裡各種商城商廈很多,王韜隨便挑了個百貨公司就一頭鑽了進去。
百貨公司的二樓是男裝部,王韜網走上樓梯,就指指眼前那些琳琅滿目的各式服裝。“你們每人挑一套,然後去試衣間換上。”
警察們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明白王韜要給他們買衣服。
“王先生。您不用破費,我們都帶着日常的衣服,放在賓館裡面了。”警察中有位年紀稍大點的大叔客氣地說道。
“沒關係的。你們也不用客氣,大家保護我都很辛苦,買套衣服不算什麼。再說了。我是你們的監護對象,給你們買衣服不算行賄,大家快點選吧!”王韜態度很堅決,大步向前走幾步,從衣架上拿下一套西裝塞給剛纔的大叔。
警察們是連夜趕來的,來之前就已經聽說過王韜是個怪人,而且很難侍候,這下果然領教到了。他們互相看了看,爲了不帶外生枝,只能勉爲其難接受王韜的“好意”各自開始選衣服去試衣間裡換。
王韜是他們的監護對象,與他們之間沒有職權上的利益關係,所以給他們買東西最多就算是饋贈,與紀律無關。
趁着警察換衣服的時候,王韜悄悄來到男裝部的收款臺附近,好像是準備給警察們付款。收款臺這裡各種各樣的線路非常多,但爲了美觀,都整理到了地板下面,又通過收款臺的臺底。連接在臺上的電腦。
收款小姐很漂亮,但工作態度有點散慢,明明看到王韜過來也不招呼,自己端着化妝盒一個勁描啊抹的。王韜也不在乎。他臉上浮起一線不易察覺的怪笑。目光在收款小姐身上打量了一遍,突然很大聲地自言自語,“啊。剛纔進來的時候,門口有斤小男人說在等自己的女朋
。
收款小姐終於收起化妝盒,臉色不太耐煩,“先生,你要付款嗎?”
“是啊。嘿嘿,不過我幾個朋友還沒挑完呢!哎。小姐你是姓羅嗎?一樓大門口有位帥哥好像在找你,還說是你的男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