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雲彩從四面八方飄來遮住了明亮的半月, 雲彩黑壓壓的連成一片,冷清的光線消失,天空比之前更加黑暗了。然而,即使是這樣,校場的氣氛依舊很熱烈, 絲毫沒有被夜空的變化影響。
在一衆衣着打扮非黑即灰的將士中。那一抹靚麗的白分外扎眼, 一頭被髮帶梳起的長髮隨着微風飄動,精緻漂亮的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他親密的攬着懷裡的美人, 另一隻手將自己用的酒杯送到她的嘴邊喂她喝下。
“好喝嗎?”溫暖隨口問道。
“皇上給的自然好喝。”女人嬌柔的說道。
“美人兒的小嘴真是甜。”溫暖輕笑着點點女人的紅脣,一副寵溺的樣子。
坐在一旁的孫將軍見皇上這幅對女人很感興趣的樣子心裡一鬆,美人計成功了!果然還是大將軍聰明,東陸國那種賢良淑德, 小家碧玉的美女皇上見多了早就不感興趣了, 這會送上一個熱情大膽的異域女子,果不其然,皇上瞬間就來了興趣。
只要一會她能成功的進入皇上的帳篷,他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溫暖一邊調戲着美人,一邊暗中注意着有些人的神態舉止。今天這場勾引明顯是有預謀的,幕後主使很明顯就是趙乾趙大將軍。真是的, 人都快死了還這麼不消停。
相較於這邊兩人的輕鬆,不遠處的雷雲錚心理活動就沒那麼愉快了。
生氣, 好生氣!白天剛發現小公子對他不是沒感覺,結果晚上小公子就找了個女人摟摟抱抱。是不能接受對他動了心所以想找女人抹殺掉那一點點感覺嗎!雷雲錚仰頭灌了幾口酒,喜歡他真的這麼不能接受嗎...
時間越來越晚, 笑鬧的人漸漸疲憊了。溫暖略有睏意的眨眨眼睛,擡手捏了捏鼻樑。
孫將軍注意到皇上疲憊的動作適時開口發問:“皇上是不是乏了?要不今天就到這?”
“嗯,朕回帳篷了。士兵們如果還想繼續就讓他們繼續吧。”溫暖攬着懷裡的女人對孫將軍囑咐了幾句,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孫將軍揮手示意手下護送,實則是監視着皇上是否帶着女人進帳篷了。
溫暖如孫將軍所願的帶着異域女人進入了自己的帳篷,她笑呵呵的帶着她來到牀邊,一副玩世不恭的擡手撤掉了她的衣服。
“皇上~”女人毫不害羞,她大方的撲了上去,直接將溫暖撲倒在了牀上。沒想到計劃這麼順利,傳聞中不近女色的皇帝也不過如此嘛,她稍微勾引一下他就上鉤了。這次主人給的任務她絕對能完美的完成,只要趁着兩人親熱的時候把沾有迷.幻藥的銀針插.進他的身體,自己再用催眠術催眠他,那麼東陸皇帝就會成爲她的傀儡!
控制皇帝管理一個國家,想想就讓人興奮!
溫暖沒什麼興趣玩百合,因此便沒有伸手去觸碰她什麼。然而她這種不說不動,卻被女人當成了默許。
白色外袍被脫下扔到了地上,內襯被扒開攤在身體兩邊,雪白的裡衣領口被拉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一邊光滑圓潤的肩頭。
女人兩腮飛紅,眸子發着滲人的綠光,她緩緩低下頭,直衝那粉嫩輕薄的脣而去。
嘶啦!粗布撕裂的聲音突然響起,牀上的兩人紛紛向帳篷側壁看過去。
只見白色的帳篷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外面的人一身黑色勁裝裹身幾乎溶於黑夜,斧鑿刀削般俊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他一手拿着黑色的劍鞘,一手拿着一把兩尺長三指寬,閃着寒光的長劍。漆黑的雙眸死死的盯着牀上的兩人,他薄脣緊抿着,不言不語。
異域女人看着站在裂口外的雷雲錚心裡有些發毛,雖然他什麼也沒表示,但是她莫名覺得他很危險,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皇—呃?!”異域女人驀地瞪大眼睛,綠色的眸子中滿是詫異和驚恐。
一道紅色的細線自女人喉嚨處開始慢慢延長…
溫暖略微驚訝的挑了挑眉:“這劍你用的還挺順手。”一把重劍被他揮舞的好像輕如鴻毛,刀鋒劃過女人喉嚨時宛如一道風,極速刮過,留下了細如髮絲般的傷口。千年寒鐵的溫度在這裡發揮到了極致,屍體側到在地上,傷口一滴血都沒流。
雷雲錚沒有回答溫暖的話,他利落甩劍收鞘,把劍掛在腰間,然後拿起被子將溫暖裹成毛毛蟲。
“你這是幹什麼?”被裹的動彈不得的溫暖一臉莫名。
雷雲錚依舊沒開口,他裹好棉被,然後抱起溫暖,一舉扛在肩頭。
“喂!”溫暖掛在雷雲錚肩頭掙扎扭動:“雷雲錚!把我放開!”
雷雲錚扛着溫暖從裂口處鑽出帳篷,他踮起腳,運氣飛出了營地。
暗衛阿三:我們就這麼看着主子被劫走真的好嗎?
暗衛小四:怎麼不好了,我看咱們主子很是樂在其中啊。
暗衛小一:別多嘴!
————
雷雲錚扛着溫暖進了附近的山林,他熟門熟路的飛躍行走,不一會便來到了一個山洞。
溫暖看着山洞內的一切,這裡顯然是有人住過的,地上遺留的火堆便可以證明。
雷雲錚將溫暖放在厚厚的乾草堆上,自己也蹲下身子與坐着的她平視。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溫暖疑惑的問。
“這裡沒有人。”雷雲錚回答。
廢話…溫暖無語的看着雷雲錚。
“沒外人,就不會有顧忌。”雷雲錚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
“…”這話聽着有些不太對啊:“你想做什麼?”溫暖略有警惕的看着雷雲錚。
“那個女人對你做了什麼?”雷雲錚平淡問道。
“沒做什麼。”她還沒下手你就進來了。
雷雲錚眯了眯眼睛:“說謊。”他一個餓虎撲食將溫暖按倒在乾草堆上,不由分說的咬上了她的脣。
兇猛的舔舐啃咬,激烈的攪動交纏,快速追捕到躲避的小舌,允吸到舌根發麻也不想放過。
銀絲自無法閉合的嘴角流出,呼吸困難的溫暖滿臉漲紅,奈何厚實的棉被裹身,她根本無力掙扎。
舌尖在對方的嘴中四處掃蕩,似乎要將每一處都消毒乾淨。他掐着她的下巴防止她逃脫,一雙眸子直直的望着咫尺那雙染上水霧的桃花眼,見他小臉通紅,似乎喘不上氣來,他纔不舍的放開了她。
溫暖全身發軟癱在草堆上喘着粗氣,一雙如夢似幻的眸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雷雲錚附下身,曖昧色.情的伸出舌頭一點點舔掉溫暖嘴角的溼潤,原本什麼也沒有的眸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笑意:“她有沒有親過你這裡?”
“沒有。”溫暖皺着眉,喘息着回答。
“這樣裡呢?”他貼着她的臉蹭過,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勁處。
“嗯唔..沒..沒有!”隱忍的悶哼響起,溫暖側頭想避開,奈何移動不了。
壓抑的喘息聽得人熱血沸騰,上癮般的雷雲錚拉開被子的一角,細吻緩緩向下,在鎖骨處留下了一串曖昧的吻痕:“這裡呢?”
“嗯哈..癢!別..別舔..都沒有!她根本沒碰到我!”溫暖有些受不了的扭動身子,那一個個吻好像火球一般燒的她全身發熱:“你..可以停下了吧!”
雷雲錚忍住心中涌上來的興奮停下動作,他往前湊了湊,臉上帶笑,語氣卻陰冷的問道:“那你告訴我,她坐在你身上都幹了些什麼?”
“你管的太寬了!”溫暖喘着粗氣:“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雷雲錚又狠狠地親了溫暖一下,讓人臉紅心跳的接吻聲在山洞迴盪:“朋友會這樣嗎?”
“你答應我只做朋友的。”溫暖紅着臉瞪着雷雲錚:“你出爾反爾!”
“是你逼我的。”他本來是打算徐徐圖之,慢慢來的。雷雲錚擡手理了理溫暖的頭髮。
“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有一種愛叫放手嗎?”溫暖企圖說服他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另一句話。”雷雲錚笑着說道:“有一種愛叫佔有。”
“……”這麼時髦的話你都知道了?!
“小公子,你可以不答應我的求愛。”他語氣溫柔的說道:“但是也請不要答應別人的。”
溫暖:......
“不然我很可能從一個保家衛國的熱血將士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瘋狂殺手。”雷雲錚咧嘴一笑:“專殺喜歡你和你喜歡的人,一個不留。”
溫暖:她今天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這貨好像被玩壞了...
“好吧。”溫暖閉了閉眼,似乎是妥協了:“不過你最好也控制一下你自己。今天那個女人—”
“我知道。”雷雲錚一副我什麼都懂的明白樣子:“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允許她接近只是想看看她的目的。帳篷裡她也沒碰你,只是扒亂了你的衣服。”
溫暖瞪大眼睛:“你知道?”
“對啊。”雷雲錚側身倒在溫暖身邊的草堆上。當時他破開帳篷布,看到裡面的情景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那個女人明顯是比較低級的殺手,手中的銀針根本就沒藏好,他一眼就能看到。
“你知道你還!”溫暖咬着牙似乎難以啓齒剛纔的親熱。
“我就是想親親你而已啊。”雷雲錚眉開眼笑的摟住溫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悶悶的笑聲在山洞中響起。
“你這個!!”溫暖咬牙切齒,半天想不出形容詞。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掉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