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慶王府邸熱鬧非凡的時候,在大功坊的馮延巳府邸也聚集了不少人,只見馮延巳上座在書房的椅子上,下面坐着五鬼,以及一些親信們。對於馮延巳的事情,滿朝文武都知道,對於任何一個集團,都是以利益結合在一起,如果一旦自己的利益遭到破壞,這些人都會一起來維護自己的利益。馮延巳非常清楚這些,但是他不怕,這些官員們都知道自己從跟隨自己的那一天開始,都牢牢地烙上了馮黨的烙印,這些年爲了達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可以說不惜一切打擊自己的政敵,個個雙手沾滿了血腥,而現在這個政黨的首腦投靠了皇太弟,那麼只有保證皇太弟在他的位置上不下來,並且能夠順利的登基,位尊九五,那麼自己就會得到更多的利益!
馮延巳清楚這些,這些馮黨們也清楚這些,所以今日將這些馮黨的骨幹們召集在一起,就是商量一個出路,不過今日來的都是馮黨的骨幹,親信。馮延巳見衆人都已經到齊,慢慢的站了起來,旁邊的侍女正要上前扶住他,他擺手讓她們下去,顫巍巍的站在書房中央,冷冷的說道:“各位這幾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衆人都點了點頭,馮延魯和查文徽對望了一眼,都不自覺地趕緊分開,不過兩人眼中都是疑惑,只聽見魏岑站起來拱手說道:“馮相,今日招下官們前來,有什麼事情就說吧!我們都是馮相的門生,都以馮相馬首是瞻!”“對,魏大人說道是,相爺,你有話就吩咐吧,我等自當唯命是從!”陳覺站起來說道。馮延巳看了陳覺,魏岑一眼,說道:“老夫只有一個兒子,可是被李弘茂那個混蛋給殺了,我兒何辜?”說完又開始大哭起來,馮延魯趕緊上前,安慰道:“大哥,鞏兒已經走了,你就節哀順變吧,再說,他是君,我們是臣,有什麼辦法啊?”“啪!”馮延巳大怒,打了馮延魯一巴掌,衆人一驚,唯有馮延魯站在那裡,滿臉的憤怒,馮延巳指着皇宮的方向說道:“想我馮延巳爲他治理朝政,從小就開始跟隨他,到最後呢?我兒要被斬的時候,他竟然不想去救,後來要不是我拼着老臉相求,他也不會發話,可是他那混蛋的兒子卻還是將我兒給處死了,想我給他賣命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可是還是這麼薄情,今日我找那混蛋,可他,他竟然和起了稀泥,今日他不仁,也別怪我不義!”說完,滿臉的殺氣,查文徽一見,趕緊小聲的問道:“馮相,你想怎麼辦?”“哼,怎麼辦?他坐在這龍椅已經有九年了,也不行了該換個人了?”“什麼?”衆人大驚,更有甚者將茶杯掉在了地上。
馮延巳看了衆人一眼說道:“怎麼?難道你們不敢?”衆人都不說話,馮延巳大笑道:“你們這些膽小鬼,難道你們以爲你們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就能夠保你們的榮華富貴嗎?哈哈,錯了,大錯特錯!他李璟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冷血的人,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權位,你們知道他這麼多年爲什麼只寵幸我們嗎?”馮延巳見衆人都一陣迷茫,恨恨的說道:“那是因爲我等不愛權勢,只愛錢,這大唐奪的是楊家的,本來在這裡就佔不住腳,這些我等一直在民間的民聲很差,朝中的文武百官,也不與之來往,並且還有一個難聽的稱號“五鬼!”可是他李璟卻一直沒有將我們怎麼樣,還仍然給我們高官厚祿,難道他不知道嗎?不,他知道,他很清楚,但是他卻沒有殺我們?那是爲什麼,那是因爲我們還不夠肥,可一旦他將我們養肥了,那就是我們的死期了,他會一個一個的收拾,我是第一個,你,你,你還有你們,都會一個一個的家破人亡,到時候他不光擁有了權勢,錢財,連人望也有了!”“不會如此吧?”“怎麼不會,馮相現在的遭遇不是這樣嗎?這還是從小一起讀書的隨從,我等算什麼?”馮延巳冷笑着看見衆人,心中不住的呼喊:“鞏兒,爹爹,要爲你報仇了!爹爹絕對不會讓你白死,我會讓他們李家的人全部一個一個給你陪葬!你等着!”